末了还唏嘘的说：“这次的事儿，让我一直坚持的无神论，都有点动摇了呢。”
周玲芳就笑着说：“如果你再跟闻展出去几次，恐怕也得变得神神叨叨的。等以后咱俩退休了，干脆去跳大神算了。你跳我唱，咱也请个黄大仙胡大仙下来。”
沈飞哭笑不得，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玲芳就话锋一转：“那最后，你被黄大仙上了身，到底是真是假啊？”
沈飞忍俊不禁，想了想说：“李春祥那个儿媳妇，看着挺正经一个女人。可是经过闻展暗中调查，却发现她在外面有情人。你说，这事儿我们怎么好直接给李春祥说？”
周玲芳点头说道：“也是，李春祥一下子没了孙子儿子和老伴儿，这种打击什么人都受不了。
好在韩莉又有了身孕，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告诉他，他儿媳妇儿是个破鞋，他还不得直接上吊自杀去？所以，你们……”
分析到这里，周玲芳忽然捂着嘴巴看着沈飞：“你们，你们假装被黄大仙上身，借着黄大仙的嘴，把这事儿给抖搂了出来？”
沈飞叹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事儿我们要是直接说出来，那不得把李春祥和韩莉都得罪了？
可是让李春祥蒙在鼓里，又觉得对他太不公平。
思来想去，我和闻展就商量着演了这么一出。
现在想来，其实不管是我们直说，还是利用这种方式，把这事儿说出来，对李春祥的打击都是一样的……我们也是很自私的。”
周玲芳摇头说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但愿那老李头儿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毕竟活了那么大一把年纪，很多事情都能想开的。”
沈飞没有出声，这是他回来之后的一块心病。
不知道李春祥会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时间飞逝，转瞬就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沈飞刚刚到单位，还没走进办公室。
闻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一面接听电话，一面走进了办公室。
“闻兄，你不会又要叫我跟你去处理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吧？
事先声明，上次我一请假就是好几天，回来之后，老陆的脸拉得比鞋底子都长。
还有小芳，把我好一顿埋怨，好几天才顺过气儿来。”
闻展哈哈一笑说：“放心，放心，至少在新年之前，我都清闲的很。”
沈飞一愣：“你跟我打电话是……”
闻展沉默了片刻，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收到蔡家明的消息，李春祥自杀了。”
沈飞顿时心里头一沉。
难道，他听闻真相之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想不开寻了短见？
如果真是如此，他和闻展，都难辞其咎。
见他沉默不语。
闻展就深吸了口气说：“沈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飞缓缓的坐在办公桌，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下文。
“当时，你假装被黄大仙附身，当众说出了韩莉的秘密。所有人都以为李春祥会暴跳如雷，把韩莉赶出家门。可事情，却没有按照这个思路发展。”
“李春祥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央求在场的邻居，一定要替他保密，绝对不能宣扬出去。一方面，是为了老李家这最后一点脸面，一方面韩莉有孕在身，不管是谁的种，那也是在他老李家出生的，算是他老李家的后。”
沈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李大爷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难为他这么大岁数，还要承受这样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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