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 时过境迁
李星晚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当年阿姨和叔叔资助我出国留学,我一直感恩你们对我的厚爱,这里面的钱不是还人情,我知道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这只是感激阿姨和叔叔的。”
陈太太淡淡看了一眼,摇头道,“不用了,当初我们资助你,是因为你和阿行在一起,我们资助的是阿行的女朋友,如今你和阿行已经没有关系,也不必替当初的你来还钱。”
李星晚一怔,渐渐明白了陈太太的意思,时过境迁,陈太太把现在的她和当初的她分得清清楚楚。
她脸上闪过哀伤痛悔,低声道,“但是奶奶对我真的很好、”
“星晚!”陈太太打断她的话,目光柔韧平静,“你应该改一下称呼了,阿行有了女朋友,虽然奶奶喜欢你,但毕竟你的身份特殊,经常来家里的话,不合适!”
陈太太气质优雅,但说话却丝毫不含糊,
“阿行知道你和奶奶的感情,所以不会阻止你来家里,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一点,却让他难做。”
李星晚因为陈太太的话感到难堪,局促的垂下眼睛,“我刚刚回来,这段时间没有工作,才能经常来看奶、陈奶奶,以后就没有时间了。”
“今天来,也是因为嘉宁让我帮她送个花瓶给陈奶奶,她自己不肯来,求了我半天,而且我知道陈行出差了,不会遇到他让华小姐误会才过来的。”
陈太太轻轻蹙额,“阿行出差了?”
“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李星晚道。
陈太太一怔,眼中多了几分思量,也多了几分凝重,片刻后问道,“嘉宁怎么了?她为什么不来家里?”
李星晚皱眉,似不想说。
陈太太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星晚只好将那天拍卖会上的事说了一遍,“虽然是华小姐设局,但嘉宁更气陈行,毕竟陈行一直把嘉宁当妹妹一样照顾,现在却和华莹一起坑骗她,她想不开,还在生气。”
陈太太皱眉,却肯定的道,“华莹不是这样的人!”
李星晚道,“嘉宁不喜欢华莹,所以跟我说的时候,也许有的地方会有偏颇,我也不好插手多问。”
陈太太目光薄凉,嗤声道,“她不喜欢华莹是因为华莹是阿行的女朋友,所以,难道我们阿行就该一辈子单身不娶吗?”
陈太太的话让李星晚心头一凛,忙道,“也许是嘉宁对华小姐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
陈太太没说话,只清雅却疏离的道,“天气不早了,星晚早点回去吧,那个花瓶也给嘉宁带回去,奶奶如果知道这个花瓶是她和华莹竞争来的,一定不会喜欢,放在那里反而碍眼。”
李星晚踌躇道,“嘉宁也是一片孝心,陈奶奶不会知道的。”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陈太太目光平静中带着威严。
李星晚垂下眼睛,“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您。”
“你没错,带回去就行了。”
陈太太回到客厅,将花瓶装回盒子,交给李星晚。
李星晚笑着和陈老夫人道,“陈奶奶,花瓶有点瑕疵,我先带回去了,改天让嘉宁亲自给您送一个更好的。”
陈老夫人听到她换了称呼,大概也猜到陈太太和李星晚说了什么,她笑容不变,“我不缺花瓶,别让她费心了,有空过来看看我就行了。”
李星晚柔笑,“我一定把您的话告诉她。”
和陈老夫人、陈太太道别,李星晚又带着带来的花瓶走了。
*
当天晚上,李星晚就去骆嘉宁的公寓,将花瓶还给了她。
骆嘉宁惊讶道,“陈奶奶不要?”
李星晚为难的道,“奶奶到是很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骆嘉宁急声问道。
“是陈太太让我带回来的,她知道这是你从华莹手里抢来的花瓶,怕华莹误会,所以不能收,陈太太还说、”
“还说什么?”骆嘉宁冷声追问。
李星晚脸色黯然的垂着头,“还说让我以后也不要再去看陈奶奶了,免得华莹误会。”
骆嘉宁气的咬牙切齿,“秦阿姨为什么这么在乎华莹?”
她满口脏话的骂华莹,语言极其不堪。
李星晚到显得很平静,只淡淡道,“华莹,大概也猜到这个花瓶陈奶奶不会收吧!”
“或许,她和秦阿姨说了什么。”
这句话顿时又刺激到了骆嘉宁,华莹明明知道陈奶奶不会收,还算计她花高价竞拍了这个花瓶。
华莹在骆嘉宁心里,彻底成了一个阴险狡诈,只会阴谋诡计的恶人!
骆嘉宁情绪激动,泄愤的摔了那个花瓶,又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扔出去,像个疯子一样的暴躁。
李星晚静静的看着她发疯,直到她弄伤了手后心疼的惊呼一声,拿来医药箱,拉着她坐下给她上药。
“别闹了,伤了自己也只有我心疼你!”李星晚皱眉道。
骆嘉宁愤怒的喘着粗气,突然迁怒到李星晚身上,吼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去M国,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如果你一直和陈行在一起,华莹又怎么可能趁虚而入?”
李星晚怔怔的看着她,眼泪慢慢蓄满了眼眶,哽咽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吗?”
“当初我和陈行即将要毕业回国的时候,我家里人找我,要我马上嫁给陈行,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要是那个时候回国,一定会拖累陈行的。”
“我去M国,完全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和陈行在一起,然而到了那边,我才知道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有多难。”
“再难我也没有放弃过,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才能配得上陈行,可是、”李星晚痛苦的低下头,“我的上司,趁我们出去应酬的时候,他强暴了我!”
骆嘉宁目光一震,脸色惨白的看着李星晚,之前的愤怒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浇了一池的水下去,火焰熄灭,只剩一缕缕青烟无力的消散着。
李星晚满脸哀恸,“我不敢报警,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在那个地方,没有人能给我主持公道。那个男人还拍了照片,告诉我如果我不顺从他,就会把照片发到国内,发给我的父母、朋友。”
“我真的太害怕了,如果照片发出去,我一辈子都毁了。”
她紧紧握着骆嘉宁的手,“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惶恐吗?嘉宁,你能理解我吗?”
骆嘉宁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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