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凤息梧也很欣赏这样坦荡的作风。
不过,他毕竟是当朝摄政王,对个人的印象不会改变对大局的影响。
所以,他一开口便是,“飞凤公主为何对聂明阳动手,连你也不知道?”
江锦舟也是一副满是无奈的样子,“公主来贵国之前是个女将军,这一点想必摄政王也知道。
公主自己是女子,对欺负女子的行为虽然非常排斥,可也从未如此偏激过。
说实在的,在下还想着摄政王能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坦荡是真坦荡,可那皮球也是真的踢到了凤息梧面前。
凤息梧眼神定定的看了江锦舟半晌,才开口,“我们去看看飞凤公主。”
能一眼惊艳陆卿菀,谢时鸾长的自然不差,又曾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浑身的气度非一般女子能比。
可陆卿菀看到她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
只见谢时鸾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闲散的躺着,眼睛默然的低垂着,有一种极致的颓丧美。
可作为一个医者,陆卿菀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谢时鸾几乎是在陆卿菀冲到她面前时就向后窜去,陆卿菀就异常精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可就在这时,陆卿菀却察觉到谢时鸾狠狠的颤栗起来。
尽管她努力忍着,陆卿菀握着她的手,却还是察觉到了她是恐惧。
一转身,就看到凤息梧等人进来了。
联想到韩光的话,陆卿菀想到了什么,快速起身走到凤息梧面前,开口的瞬间言语一滞。
随即福身道:“王爷,飞凤公主毕竟是女儿家,您和诸位大人能不能到外面等候,容臣妾跟飞凤公主聊聊。
臣妾保证会将飞凤公主的话一字不变的转达出来,绝不影响王爷和诸位大人的判断。”
凤息梧挑眉看着她,陆卿菀郑重的点点头。
韩光也配合道:“陛下当初让王妃出面招待使臣,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此,就有劳王妃了!”
荆尚书是巴不得有人替自己顶缸,只要责任不落到自己头上,那是说什么都好。
凤息梧拍拍陆卿菀的手,“量力而行,别勉强。”
陆卿菀站在原地,看着凤息梧转身将所有人都带走,这才转身回到谢时鸾面前。
“飞凤公主,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谢将军?”
“凤息梧的王妃?”
谢时鸾靠着美人榻挑眼看她,“你想跟我聊什么?”
“朝堂之事轮不到我一届妇人插手,我就跟将军聊聊您为什么动手伤聂明阳一事吧。”
陆卿菀拖了把椅子坐在谢时鸾对面,“谢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在战场上机智如狐,迅猛如虎。
以您的大智,就算看到聂明阳对丫鬟动手动脚,好言劝止就行,我想以将军的身份,聂明阳应该能给您一个面子。
可将军却选择了对您最为不利的一种方式。
我推测,是因为您,或者是您的至亲之人被男人欺辱过,给您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才让您如此偏激?”
陆卿菀这话说完,就被谢时鸾如狼一样的眼神盯上了。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这不重要。
此事我会请求王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请将军记得,您是西凉来大乾和亲的公主,出了事,西凉和大乾都会很麻烦。”
陆卿菀站了起来,“哦对了,您的内力并没有被废,只是被一种特殊的药给压制了。
您情绪极端激动之时,所有的内力都会喷涌而出,杀伤力到达顶峰,同时,您的性命也会进入倒计时。
如果这药不是您主动服下的话,我希望您在确定和亲对象之前,可以先与我家王爷,或者,是我朝陛下坦白。
此番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可出了这间屋子,我就是大乾的摄政王妃了。”
谢时鸾一双眼睛几乎要脱框而出,“我、我的内力真的还在?”
“我家王爷亲口所言,将军觉得,他的判断会错?”
谢时鸾连连摇头,在陆卿菀好整以暇的眼神中捂着嘴泪流满面。
陆卿菀转身向外走去,谢时鸾忽然站了起来,哑声道:“等等。”
陆卿菀脚步微顿,“将军还有事?”
“护送令尊回上京的人中有聂明阳的耳目,他们通过无岸宮的信差联系,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陆卿菀嘴角微购,不言不语的走了出去。
门外,只有离卿一人在等着,看到陆卿菀出来,连忙弯腰。
“王妃,王爷去见北魏三皇子了,他嘱咐属下,等您出来后,直接去主院。”
跟着离卿一路到主院,就见韩光和荆尚书、聂明阳几人都在。
聂明阳正捂着半边脸嚣张的放话,“本王是在大乾的地面上受的伤,反正您们得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说法。
否则本王立刻修书一封给我父皇,好叫他老人家知道,你们南乾是如何藐视我大魏的!”
在这片土地上,除却偏安一隅的云羌因势微而不得不向其他三方示弱,北魏、大乾和西凉历来如此。
大乾称自己为大乾,称其他两国为北魏、西凉。
而北魏和西凉也一样,称自己为大魏、大凉,称大乾为南乾,谁也不服谁。
凤息梧闻言冷笑,“好啊,三皇子最好别忘了也在信上写清楚,自己是如何急色欺负我大乾宫人的。
以至于连飞凤公主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对你痛下狠手。”
聂明阳早上就在凤息梧手上吃了瘪,这会儿气焰嚣张的很,还要回怼,见陆卿菀回来,一双眼睛就落在了陆卿菀脸上忘了说话。
陆卿菀对凤息梧耳语几句,凤息梧眼神微变,随即反客为主。
“说到底三皇子也没受什么伤,你和飞凤公主的事情暂时揭过。
本王听闻三皇子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无岸宮交往甚密,不知三皇子可曾听闻,本王的岳父在西疆被暗箭所伤之事?”
聂明阳一听到陆震霆受伤的事情,先是一愣,随即恍惚道:“摄政王的岳父不是在西疆战场上受的伤?
当时西凉率兵的还是飞凤公主吧,你不去问她,问本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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