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拖到今天,本就不应该。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李龙鳞继续道:“杜文渊判了,秋后问斩。”
“啊?”
柳如烟不由惊呼出声,激动道:“这么快吗?”
李龙鳞笑了笑,道:“我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尽快!只可惜,没有诛杀他九族...”
柳如烟眼泪瑟瑟而落,低声道:“殿下,足够了!奴家,多谢殿下。”
她生在官宦之家,在教坊司的时候,跟许多达官显贵打过交道。
官场的事,柳如烟再清楚不过。
说实话,李龙鳞能够扳倒杜文渊,将他秋后问斩,这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至于诛杀九族,柳如烟想都不敢想!
大夏的士族之间,通过联姻,早已是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若是真的诛杀杜文渊的九族。
可能大夏整个士林,都要带根拔起!
至少在当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柳如烟哭了一阵,拭去泪痕,继续为李龙鳞捏脖子,轻声道:“殿下,那么第三个好消息呢?”
其实,前两个消息对于柳如烟来说,已经极其震撼。
第三个好消息,应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龙鳞忽然开口道:“你爹是不是叫柳轻扬。”
柳如烟微微一怔,惊讶道:“殿下,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难道,您去都察院查看当年的卷宗了吗?”
李龙鳞从怀里拿出书信,淡淡道:“那倒没有。不过我在无意之间,得到一封密信!上面记录着杜文渊这条老狗,如何联手御史大夫周兴,陷害你父亲!”
“有了这封信,你父亲可以沉冤昭雪!”
柳如烟太过震惊,整个人都失神了,下手不知轻重,使劲一掰。
咔嚓!
李龙鳞的脖子发出一声脆响。
“啊!”
李龙鳞惨叫一声,脖子歪了。
柳如烟吓坏了,手忙脚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李龙鳞把脖子正过来。
“好家伙!”
“我看你不仅是花魁,还有当杀手的潜质!”
李龙鳞劫后余生,心中一阵后怕。
吃一堑长一智。
从今往后,他绝对不在马杀鸡的时候,跟柳如烟谈正事。
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如烟见到李龙鳞无恙,迫不及待把密信从地上捡起来,迫不及待展开,如饥似渴的看起来。
寥寥几句话,柳如烟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呜呜呜...”
柳如烟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捂脸痛哭。
这封密信,来的太晚了!
父亲死了。
自己也沦落风尘。
若不是遇到了九皇子,自己的人生早已结束。
李龙鳞伸出手,把柳如烟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迟到总比不到好!迟来的正义,也是正义?有了这封信,为你父亲洗刷冤屈,他在九泉之下,终于能瞑目了!”
“而你也能恢复名誉...”
“最重要的是,恶有恶报!”
“杜文渊已经付出代价!”
“下一个,就轮到御使大夫周兴!”
“相信我!你不会等待太久!”
柳如烟没有多言,娇艳欲滴的红唇,主动亲吻在李龙鳞的唇上。
跟苏凤翎青涩娇羞,蜻蜓点水的轻吻不同。
柳如烟这一吻,饱含着许多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无比投入,无比沉重!
感激、爱慕、欣喜、痛苦、自责、背德...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馥郁甘甜的美酒,令人沉溺,无法自拔!
一吻定情!
深夜。
四皇子府邸。
啪!
李治双目通红,将价值连城的瓷瓶摔碎,大吼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拖延时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三天...短短三天,杜文渊就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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