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小白就收到司御臣发来的消息。
地址,在人很多的闹市区。
小白只消一想,就能明白对方的用意。
这是想利用人多眼杂的情况,趁机把宁姐带走。
看来,司御臣也明白,硬碰硬的话,他那边或许斗不过傅司沉的人。
若是在人少的地方,他们基本没有胜算。
小白攥紧了手机,内心充满了挣扎。
这几天,他没睡好,就是为了这事。
虽说,宁姐就算回到司御臣身边,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是却会被迫离开她的爱人,儿子。
他看得出来,宁姐很喜欢傅总、以及安安,在身边的感觉。
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会散发着母性特有的温柔,还有身为人妻的那种依赖感。
他能感觉到,宁姐在这很开心,很幸福……
可很快,这些都会不复存在。
他马上就要去当第二个恶人了!
小白试着去设想,温心宁离开这地方的下场。
无外乎就是再被催眠,再次忘掉一切,活得没有任何自我……
小白想到这,内心就变得无比煎熬。
一边是如若亲生的姐姐,一边是血海深仇……不管哪一样,都难以抉择。
越想越烦躁,小白一时控制不住,攥紧拳头,狠狠往旁边的墙上砸。
一次不够,就两次……
砰砰砰——
越来越多的闷响,接连不断响起。
没一会儿,他手都砸红了,甚至磨出血。
鲜红刺目的血珠,顺着墙壁,往下滑落,看着触目惊心。
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直到,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腕,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自虐吗?”
来人,自然是文森。
他刚在屋内处理公事,猛地听到后院方向传来奇怪的声响,便过来一探究竟。
没想到,就瞧见这小崽子自残的画面。
再看这手,原本白皙修长,这会儿,都快血肉模糊了。
再多砸几下,估计离废不远!
小白也没想到,会被文森发现,立马缩回手,想藏起来。
文森却扣住他手腕,道:“藏有用吗?我都看到了,小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发这么大火!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白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口胡诌道:“没有,我……就是在练拳!”
文森一脸看白痴的眼神,道:“你觉得我脑袋和你一样,有问题吗?这话我会信?”
小白暴躁,“你脑袋才有问题!”
“没问题,你能在这捶墙?看看这洁白的墙壁,被你搞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文森毫不留情地怼人。
小白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墙壁看着,确实有些吓人,血淋淋的。
刚才情绪没控制住,没感觉到,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这行为,的确傻透顶了。
最关键的是,手还特别疼!
小白顿时龇牙咧嘴,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
文森看笑了,忍不住轻打了下他的脑袋,道:“傻了吧唧的。”
话是这样人,但还是把人往屋里拽。
“干什么?”
小白有些不满地挣扎了下。
奈何,文森力道很大,根本挣脱不开。
“当然是带你去包扎了,难不成你想让心宁小姐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虐待了。”
文森说着,已经把人带进了屋里。
两人来到沙发旁后,他淡淡说了句,“自己坐好。”
接着松开他,去拿医药箱。
小白坐在沙发上,不忘顶嘴道:“你这个说法,也不是不行,等宁姐回来,我就告诉她,这是你虐待我,导致的。”
文森提着箱子回来,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他随手把医药箱搁在桌上,居高临下盯着他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虐待吗?若你真想体验看看,我可以满足你!”
说话时,还顺便活动了一下筋骨。
霎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入耳中,听起来就很危险。
小白脖子一缩,瞬间怂了,“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啊!我说笑的。”
文森冷哼,“小崽子不知好歹,我好心给你处理伤口,你还想污蔑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两人正说着,门口玄关,忽然传来了些许动静。
是傅司沉带着温心宁,还有安安回来了。
一进门,温心宁就耳尖听到文森的话,连忙换了脱鞋,过来问道:“伤口?什么伤口,谁受伤了?”
小白吓了一跳,急忙想把手往后藏。
但还是晚了一步,温心宁已经瞧见!
她立刻一个箭步过来,拉过他的手腕,询问道:“怎么弄的?为什么伤成这样?早上我们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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