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没说话,不过听见苏连音说遇刺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
摄政王府究竟是怎么回事,丞相身为臣子也不好打听亲王的事。
只能忽略掉这个话题,转而看向给自己包扎的苏连音:“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医术?你真是我女儿?”
面前的人虽然和他的女儿一般无二,但是却比从前懂事了不少,如果是出嫁之前的话,只怕他很难能和苏连音这么平静的说话。
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苏连音使用医术,她的房间里面甚至连半本医书都没有。
脑子里闪过面前人究竟是不是他女儿的时候,苏相又觉得十分的荒谬,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他女儿,如果不是他女儿,又怎么可能和他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还和摄政王在一起。
苏连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段时间在祁夜身边改人设改得快变成她自己了,可面前的人是原主的爹,而且还是一个关心女儿宠爱女儿的父亲。
她又没机会在丞相面前改人设,给他循序渐进的过程,像是这种能当上丞相的老狐狸,察觉到不对是很正常的。
知道不能再停顿了,如今的苏相只是随口怀疑一下如果再继续停顿的话,说不准苏相真的会觉得不对劲。
苏连音赶忙收敛了情绪:“爹,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你女儿,谁是你女儿,难道你背着我在外面又偷偷生了个闺女?”
这嚣张质疑的模样,一下子就让苏相感到了熟悉,瞬间放心下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苏相板着脸呵斥了她一句,然后撑起身体坐好,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个打的相当漂亮的蝴蝶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学会的医。你师承何人,怎么感觉药品这么奇怪。”
现代药品放在古代当然奇怪了。
忽略掉有关药品的问题,苏连音无奈的说:“爹,我之前去郊外居住的时候,因为偶然的机缘学会的。我之前没告诉你,是觉得有大夫在,我就可以安安心心藏拙了。”
对于自家女儿的智商,苏相一点点都不信任。
听到这话直接吹胡子:“就你还懂什么叫做藏拙?”
“也不算藏拙。”苏连音单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嬉皮笑脸,“只是怕别人知道我医术这么好,小病小灾找我治怎么办?你是最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是最怕麻烦的了。”
听到这个不入流的藏拙借口,苏相没好气的哼了声。
之后又讨好的给苏相做按摩,苏连音边给他按摩边试探性的开口:“爹,女儿自从嫁进摄政王府才知道您辛苦。您之前那么死命的拦着我,原来真的是为了我好,我真是不孝顺。”
想到之前把好话坏话说尽了,苏连音就是非要嫁给祁夜。
苏相听她现在在这里絮叨这个,心里面的火气瞬间起来了。
身为当朝丞相倒是有城府,而且就算是有火气也不能对着宝贝女儿发,他多瞪了苏连音两眼,不冷不热的说:“知道就好。”
想到出嫁前苏连音的话,苏相道:“现在隧了你的心愿,你也用不着在我这儿说些决裂的话了,更不用说我不疼你了。”
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了祁夜身上,苏连音趴在苏相的床前,把摄政王府那一群乱糟糟的事情挑三拣四的说了说。
看见苏相心疼的皱起眉,苏连音抓住机会趁热打铁的说:“爹,我之前真没有想到祁夜对洛清瑶的感情那么深。我这段时间想清楚了,觉得我在其中横插一杠实在不地道,倒不如成全了他们两个人,免得得罪摄政王。”
苏连音把期待的目光望向苏相:“爹,你觉得呢?”
原本苏相是真把苏连音的话信以为真了,现在一听苏连音既然明里暗里的,说她想要和祁夜和离,他瞬间就觉得之前那些事情,是这个小丫头为了和离编出来的借口。
新媳妇刚刚嫁入夫家不满一月,就开始琢磨着和离,苏相没好气的推开她:“刚刚我还当你是懂事了,结果话在这里等着我。你说嫁就嫁,你说和离就和离,你当摄政王府是京中酒肆?”
苏连音还准备再说几句来着,苏相直接不耐烦的把她推出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苏连音一回头就和祁夜对视上,当即心里面就是一跳。
她不确定祁夜听到了多少,只能抬起手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祁夜其实什么都没有听到,只不过他看苏连音被苏相推出门,就知道这父女俩肯定聊的很不愉快,再想到之前苏连音口口声声说,要贴身照顾她爹好好的尽一尽孝道。
直接嘲讽:“你们父女俩,还真是能在外人面前做样子。”
本来没劝说苏相让自己和离,苏连音心情就不好,现在看到这个罪魁祸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都没看他直接回房。
祁夜本来也是去找苏连音的,苏连音回房他也跟着一起回去。
刚进门就看见苏连音坐在床上,双手抓着头发,满脸烦躁。
京中女子在他跟前的时候,大多娴雅端庄,就算是善妒也会隐藏在优雅的外表之下,她还从来没见过女人能发脾气发成这样。
“你这幅样子要是让外人看到,就把王府的脸丢尽了。”祁夜把门关上,就看见苏连音松开头发跳了起来,防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苏连音看了眼祁夜,忙不迭往门口走:“我去其他地方睡。”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祁夜倏然抓住她的肩膀丢了回去。
动作粗暴,一下子让苏连音想到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两天。
苏连音疼的龇牙咧嘴的,在心里暗骂了一百遍‘你个死暴力男’。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遇到了暴力男,是在暴力男的强权威压之下,你还只能对他强颜欢笑。
就比如苏连音现在:“王爷,你把我留下还有事吗?天色不早了,有事咱们明天再商讨如何?”
“不准。”祁夜毫无商讨的余地:“你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你厉害,你变态。
苏连音知道他这人说得出做得到,盘这腿坐在软榻上:“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同意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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