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死当。”宋青山直接忽略了宋宁辰对着掌柜说道。
掌柜见过的人多,想来也是这样的结果,笑眯眯的让人把银两奉上,一共给了宋青山七百两的银子。
宋青山看到堆满桌的银子,双眼瞪得老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掌柜的离开,宋宁馨则是把宋青山的目光尽收眼底,随即闲聊了起来:“大伯父,我在家里瞧着几位堂兄都不识字,这几年家里光景不错,怎么就不让堂兄去学堂?万一能像爹爹那样中了一个秀才,家中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
宋青山心思全被银子吸引,也就没有在意宋宁馨的无理,再说宋宁馨的话可都说到他的心窝里了。
“我也想着家里再出一个读书人,不过还没有分家,你祖父觉得还是先全力供养你爹考上榜做官,到时候再提拔我们。”
“大伯父莫不是说笑?爹爹三天两头问娘要钱,一要就是几百两,祖父那点钱还不够爹吃一顿酒,买一幅画的呢!而且爹爹从没有打算去考,考那两天他还在家醉着。去考场还迟到了。”
听宋宁馨这么说,宋青山觉得侄女说的和宋二说的完全是两个人,自家老爹的口中,宋青松那就是一个大才子,是全家族的希望,而在宋宁馨口中,这完全就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人,而为了这样的一个废人,却让他的儿子葬送了前程,一辈子和他一样刨土。
三天两头几百两?宋家二老每个月还扣扣索索的送十两银子给宋青松,那是风雨无阻呀,可是他爹知道这十两银子可能还不够人家一顿酒。
“大伯父,您别这么看着我,整个镇上都知道我爹喝酒误考的事,娘去世前一天,他还去外面喝酒了,次日才回来。不然家里也不会被偷了。不过有了这笔银两几位堂哥堂弟也就能够上学堂念书了,我哥是罪人子,这辈子仕途无望,只要族中将爹爹逐出家族,那他也就和宋家没有关系,家里也不会被连累。”
宋宁馨的一番话全都是为着宋青山一家着想,宋青山顿时对兄妹两个好感提升。这个时候两兄妹还能想到他,可见这两孩子都是好的。
“宁辰真是可惜了!”他叹口气摇摇头。
三人各怀心思的回了镇上,一路上,宋青山那个担心,因为七百两银子他们都装在牛车上,深怕路上遇到打劫的。
好在这一路平安,牛车摇摇晃晃安全到家。
来到家中,宋青山就捧着银子去报喜,整整七百两的银子,将近五十斤重,宋青山拿在手中一点都不觉得银两很重,反而很是兴奋。
不过他进厅堂,就感觉屋中气氛不对,似乎这些人并没有一点点的喜悦,反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特别是宋长翠,看着他把银子拿来,目光仿佛能吃人。
“谁让你把玉佩当掉?你知不知道这玉佩是宋青松最后的希望了,你把玉佩当掉,宋青松该怎么办?你把玉佩去赎回来。”宋长翠疯掉一样的拉扯着宋青山,口袋掉落,银子撒了一地。
早知有这样下场的宋宁馨有先见之明的拉着大哥没有进去,而是躲着听墙角。
宋青山整个人那就是一块热铁,被一盆凉水浇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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