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是侯夫人给我钱,让我盯着你家,给你娘下药。谁让她挡了别人的道。”
等到宋长翠说完,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就说出了这番实话,她瞪大的眼睛,同时,边上的围观群众也被这一变故搞得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这里住着安宁侯的一个私生子,可不知侯夫人居然用了这种阴险的手段。再加上之前那婆子的一番话,众人马上脑补出了一场后宅内斗。
不过还不等宋长翠再说什么,宋宁馨此时却是一脸愤恨,她此时的表情有一半是真实体现,一半是装的:“宋长翠,你莫要胡说八道了,侯夫人可是我的姨,来人,这件事关乎安宁侯夫人的清誉以及我娘的真正死亡原因把人押到官府再行处理。”
看到关乎人命了,加上背后还掺和进侯府,马上围观群众散作一团,这些到底是普通人,害怕被人清算了。
不过关于这一幕的流言却是像长了翅膀一样四处飞散,三个月的时间,连京城都已经有所耳闻,那些言官们对安宁侯府群起攻之,吵得皇上脑瓜疼。
五月,天气转暖的时候,宫中传来一道斥责懿旨,斥责安宁侯府王慧颖品行不端,剥夺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这个消息犹如一声惊雷,让整个京城为之震动,接到旨意过后,王慧颖就直接病倒。
至于宋长翠在狱中畏罪自杀。由于她是唯一的证人,加上宋家兄妹都不愿意惊动入土为安的娘亲,所以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至于那日宋宁馨兄妹家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已经没有人再敢提起。
宁辰得知此事回来之后,就在家中整整三天闭门不出,没有人知道,他那日拉着宋宁馨哭了整整一日。
要说最为冷静之人那只有宋宁馨了,她把手中的一味药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倒入了水中,然后那盆污水直接就流到了青石板下。这世上没有绝对成功的局,只能做到扫尾干净,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少。
“这味药无色无味,只要吸入少许,就会产生幻境,心智不坚者就会在引诱之下说出一些真相,这可是极为少见的药物,只有印度寺庙的圣者才会炼制,专门锻炼门人的心性,据说只有连这种药物都没有办法摧毁心智的人,才能走上佛法的巅峰。”一双手把这包药粉塞到宋宁馨的手中。
狱中,一个妇人蓬头垢面的蜷缩在角落,她的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这个时候,宋长翠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招认了心中隐藏的最深的事情?
她好不甘心呀,为什么会如此?
忽然,黑夜中她听到了脚步声朝着自己走来,她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这么晚了绝对不是守门的狱卒。
门“哐当”一声的被打开,她全身颤抖,瞳孔放大看向来人,不是狱卒,是谁?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她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不住的往后退去,口中喃喃,但很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被一条裤腰带给勒住了。
她伸长双手,双目因为疼痛瞪的老大,想要开口,又开不了口,此时宋长翠的的表情像极了地狱出来的恶鬼。
只是这世上,人心却是比恶鬼更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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