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修整?你连一个女流之辈都不如?”迟瑞这么一说,小娄顿时低头。
不过没有多久他就把自己的肚子给捂住了,师父,我憋不住了。”
高兴随后让车队停下,然后跟着小娄下了马车。
小娄钻到了草丛之中,片刻之后回来。
高兴却是落在了小娄刚刚离开的地方,他蹲地上仔细的检查,然后在一棵竹子上发现了一个涂抹的印
记,他用手沾了一下,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要不是了解这种味道的,那可能要被蒙混过去了,只要有这种味道存在,狗类等对气味敏感的动物很快能够寻到这里。
他自是没有改变这个记号的想法,不动声色的去了宋宁馨的马车上,随后下来。
见到高兴回来,小娄下意识的避过眼睛。
“师父,不是说很着急吗?怎么这会儿马车在这里停留这么久,是不是可以赶路了?万一那些坏人追上来?!”他又变成了忧心忡忡的模样。
不过他刚刚说完,外面的马车就动了起来,他掀起帘子一看,有些诧异,因为马车正在掉头,往官路上返回。
“不是说这条小道走往晋中近吗?怎么都这会儿了,却要换路走?”他好奇。
“刚才夫人让宿空先生算了一挂,说这条路有血光之灾,那就走不得。”高兴依旧面无表情。
小娄的手紧了一紧,在低垂着脑袋的时候,眼睛转动了无数下,他刚才已经用上厕所这个借口了,如果短时间再又类似的举动,肯定会引得高兴的怀疑,所以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要不是怕这种汁液味道实在太刺鼻,他都想要涂在马车上省事不少。
“小娄,是不是等迟总管退下来之后就是你接替迟总管的位置了?”
听到高兴对他说话,小娄的心一紧,连忙回答。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接不接位置的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
师父说了算,那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听说,你们宫里的师徒关系是最牢固的,徒弟差不多能当儿子了是不是?”
小娄往迟瑞处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笑意:“那是自然,没有师父,我还在浣衣局被人欺负。”
“
“迟总管又为什么会收徒?迟总管的年纪并不大,再过十年收徒其实也是可以的。”高兴状似好奇的问道,将迟瑞的思绪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收徒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缘分到了就收了。”迟瑞想到当年遇上小娄的情形,那就是一个可可怜怜的小男孩,和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年纪差不多,见他被老太监欺负着,被稍大一些的太监排挤着,谁都可以往他身上踩一脚,迟瑞在想,自己要是帮了这个小孩,这个小孩的路是不是顺畅一点呢?
那时候他刚刚被调到皇帝身边伺候,可以说是皇上身边新晋红人,于是把他从浣衣局要了出来。
“时光冉冉,过的太快了!”迟瑞再次感叹。
“师父是我的再造恩人,没有师父就没有小娄。”小娄低下头,眼眸微垂。
“咱们都是无根的人,能遇上也都是缘分,宫里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那也是不简单,每个人的路就看每个人的走法,好事坏事,好人坏人,只要你无愧于心就好。”
“师父,小娄谨记。”一边说着一边他忽然就捂住了肚子。
“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肚子疼,能让马车停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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