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丈夫染上赌瘾,还在外头债台高筑,愤怒的言臻直接把证据摆到高胜寒跟前,跟他摊了牌。
看着那些证据,高胜寒抱着言臻的腿痛哭流涕,一再保证自己会戒掉赌瘾,痛改前非。
两人结婚多年,还孕育了共同的孩子,言臻对高胜寒是有感情的,她选择给丈夫一个机会,替他还清了外债。
高胜寒为了证明自己戒赌的决心,有大半年时间不出门,待在家里专心陪老婆孩子,偶尔带着孩子出门游玩,也会实时跟言臻报告位置。
言臻把他的种种举动看在眼里,逐渐对他恢复了信任。
相安无事过了两年,高胜寒虽然在事业上一无所成,但成了言家爸妈和言臻眼中标准的“好男人”——他和言臻搬到言家老宅,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家庭上。
孝顺岳父岳母,体贴妻子,对儿子的教育更是亲力亲为尽职尽责。
本来对他不怎么满意的言爸言妈也慢慢接纳了这个平庸的女婿。
言臻三十五岁那年怀上了二胎。
全家欢天喜地地期待着这个孩子的来临,然而在查出怀孕的第四个月,言臻不慎在浴室滑倒,摔了一跤,流产了。
这次小产,言臻在医院住了一周。
出院回到家里,高胜寒对她愈发温柔体贴,嘘寒问暖,每天督促她吃药调理身体。
在丈夫的悉心照顾下,言臻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她整夜睡不着,心情低落,情绪消沉,食欲减退,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还变得暴躁易怒和爱胡思乱想。
医生诊断过后,说她小产后激素失调,患上抑郁症。
然后是住院、吃药、治疗。
长达半年的治疗没有任何起色,言臻反而变得更敏感,以往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开始不断跟高胜寒爆发争吵。
每次争吵过后,言臻都会后悔。
后悔不该在孩子面前吵架,后悔不该那样对待丈夫,后悔让父母为她担心。
言爸言妈也觉得女儿生了这样的病,作为女儿枕边人的女婿承受的痛苦和压力要比他们多得多。
为了弥补高胜寒,言爸言妈不断赠与他各种动产和不动产。
言臻三十六岁生日,高胜寒带她出去散心,去了杭城当地的海边度假酒店。
当天晚上,言臻喝了一些酒,因为一点小事,两人又吵了起来。
架吵到一半,高胜寒一脸无奈地说:“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我晚点再回来。”
高胜寒走后,言臻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躺着陌生的男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高胜寒带着言爸言妈冲了进来。
看见这一幕,言爸言妈震怒,而高胜寒脸色铁青。
尽管言臻再三解释,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也绝对没有跟他发生关系,高胜寒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认定言臻是在跟自己吵架过后,为了报复他,随便找个年轻男人上床。
高胜寒生气归生气,却没有提出离婚,依旧像往常那样耐心对待言臻和孩子。
言爸言妈把高胜寒的委屈看在眼里,一次性给了他一大笔钱,用作补偿和安抚。
而言臻却不再忍心拖累父母,她冷静地拟了财产分割协议,跟高胜寒提出离婚。
高胜寒看完财产分割协议之后,没有马上同意,而是说要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高胜寒像往常一样拿了药督促言臻吃下。
吃完药的言臻睡下时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中她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发现高胜寒把她抱到了阳台,放到了护栏上。
言臻目光落在高胜寒戴了手套的手上,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她抬起头,对上高胜寒的眼睛,那双平时总是温柔包容地看着她的眼睛,此时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
“你不该提离婚的。”高胜寒低声说,“既然你要把我踹出局,我只能先送你走了。”
他说完,将毫无反抗力气的言臻从五楼阳台推了下去,活活摔死。
有了先前的抑郁史做铺垫,加上言臻一直在吃药,情绪极其不稳定,她的死被定性为自杀。
但也许是出于作为母亲的敏锐,言妈对于女儿的死心存疑虑。
她瞒着丈夫和女婿,花了一笔钱多方调查,很快发现了一个疑点——不久前言臻在酒店“出轨”的年轻男人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演员。
在出轨事件发生之前,他因为拒绝潜规则,疑似被报复雪藏。
出轨事件发生之后,他更是就此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言妈以此作为切入点,深入调查了高胜寒。
但高胜寒平时行事谨慎,言妈还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反而打草惊蛇,惊动了高胜寒。
高胜寒一不做二不休,设了一场鸿门宴,驾车带着包括言臻的弟弟言衡在内的言家三口人冲下悬崖。
言家三口当场毙命,高胜寒在安全气囊保护下捡回半条命,在床上躺了两年才恢复过来,顺理成章继承了言家所有的家业。
……
看完攻略线,言臻身上的衣服也穿戴整齐。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然睡得很沉的男人,再结合攻略线上的内容,大概知道现在的时间处于哪个阶段。
估摸着再过三五分钟,高胜寒和言爸言妈就该冲进来“抓奸”了。
这也是个倒霉鬼。
言臻稍作思索,很快有了应对的策略。
她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脸:“喂!喂!”
男人应该也中了药,言臻连拍了好几下他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啪啪啪啪”四个耳刮子下去,直接把男人的脸给扇红了。
男人吃痛,皱着眉头慢慢睁开眼。
他眼神迷茫,好一会儿才看清眼下的情况。
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眼前还站着一个陌生女人,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跟被火燎了似的,猛地抓过被子盖在身上。
“你、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臻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得乐了:“你说呢?”
男人:“……”
他惊疑不定地看看言臻,又看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最后不太确定地掀开一点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别看了。”言臻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床上,“穿好衣服出来,等会儿有人要进来抓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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