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越寒马上就要来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病床上,冷秋雅眸底的震惊之色并没有褪去。
环顾着这熟悉的房间,明显是自家院子后头的西屋,是当年老夫人住的。
她究竟在这里躺了多久?为什么盛伊伊会在她家,为什么周伯喊她‘大小姐’?
难道自己昏睡的这段期间,丈夫夜权已经把盛伊伊认回夜家了?
她想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想起来,但双腿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再一次推开。
缓缓转过头,就看到盛伊伊一脸阴森的从房门口走进来,慢慢靠近床畔。
冷秋雅的神色一瞬间惊恐,艰难的从沙哑的嗓间发出声音:“你……”
盛伊伊攥紧双拳,眸底划过阴狠:“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还能醒?你居然真的能醒过来!”
冷秋雅眸色惊恐,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想要借助力气支撑起来,可挣扎半天就是动弹不了。
“怎么?想起来?”看着她惊恐挣扎的样子,这一刻盛伊伊心里是得意的。
还好她现在话都说不了,也动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躺了四年呢,这四年爸爸对我宠入骨,已经把集团里很多事物都交给我来打理了。”看着冷秋雅,她一字一句的述说着。
冷秋雅震惊得瞳孔大睁!
原来她躺了四年,难怪身体动弹不了。
更让她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是,盛伊伊居然真的阴谋得逞,成为了丈夫的私生女、夜锦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她根本就不是丈夫夜权的女儿!
“你……”冷秋雅想说什么,但就是艰难的发不出声音来。
盛伊伊得意的笑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现在你丈夫最宠爱的人就是我这个‘私生女’了,所以谁都别想来破坏这一切!”
说完,盛伊伊眼露凶光,忽然看向一边的枕头。
注意到她的眼神,冷秋雅也转过视线,就只见她忽然拿起她旁边的一个枕头……
冷秋雅神色大惊:她想干什么!?
盛伊伊面露凶光,眼神阴狠迸出蚀骨的寒意:“本来你可以一直这么安静的睡下去的,可谁叫你好端端的要醒过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慢慢抬起手里的枕头,一步步逼近冷秋雅——
冷秋雅惊惶失色,随着她越靠越近,眸底的害怕与恐惧也越来越鲜明,不停的摇着脑袋:“不……”
“你就不该醒过来!”
话音落,盛伊伊举起手里的枕头就狠狠的冷秋雅的脸捂了上去!
“唔——”
当呼吸被剥夺,冷秋雅半瘫痪的身体开始拼命挣扎。
盛伊伊面目狰狞,眼神凶狠,攥着枕头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伴随着常越寒震惊不已的声音:“你说什么!?周伯落水了!?”
常越寒刚到夜宅就和洛星空直奔后院,进客厅的时候没有看到周伯,以为他应该是守在义母这里,谁知跟在后面的佣人却突然说周伯落水已经送往医院了!
常越寒和洛星空都震惊得相视了一眼。
怎么会这么巧合的在这个时候突然落水?
常越寒知道周伯是不会水性的!
“是,掉进花园的鱼塘里了,还好大小姐及时给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医院怎么样了。”佣人说。
大小姐?
听到这三个字,常越寒眉心紧拧,心突然就悬了起来。
盛伊伊已经回来了?
他神情一紧,倏地看向冷秋雅所在的西屋。
洛星空也预感到什么,第一个冲了进去!
常越寒也紧跟其后!
冲进房间,就看到盛伊伊站在冷秋雅的病床前,神色略有些慌张。
洛星空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冷秋雅真的睁开了双眼,激动的冲到床边:“夜伯母?”
冷秋雅脸憋得通红,表情也略显痛苦。
看到常越寒和洛星空的到来,她倏地紧紧抓住了洛星空的手,然后拼命的抬起另一只手,指向神情慌张的盛伊伊。
洛星空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向盛伊伊。
她感觉的到,夜伯母明显是想说什么:“夜伯母……您想说什么?”
冷秋雅手都抬不起来,但可以确定那根食指所指的方向就是盛伊伊。
常越寒看出端倪,冲过去一把揪起了盛伊伊的衣领,怒声质问:“你对义母做了什么!?”
盛伊伊一脸惊惶,一旦事迹败露,等待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常越寒此刻的眼神更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惊惶之余,她稍作镇定,但口吻还是难掩慌张:“我……我什么都没做。”
而随着她的这句话,冷秋雅的情绪也明显变得愈发激动。
“夜伯母!”
洛星空再看的时候,发现她一口气没缓过来,突然就双目一闭,昏死了过去!
常越寒震惊的转头,若不是看到心电监护仪器上的心跳线还在跳动,他真就以为义母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愤怒的松开盛伊伊,常越寒此刻也没工夫处理她了,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秦霄的电话。
秦霄已经送完席玖,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
打完电话的常越寒自然不会放过盛伊伊,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绝对逃不了干系!
等待主治医生和秦霄到来的时间里,常越寒直接将她拽到了前面的客厅!
他直接找来一条绳子,将她绑在了楼梯扶手上。
盛伊伊见状大惊失色:“常越寒,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此刻她无疑和一个披枷带锁的犯人没什么区别。
屋子里还有佣人,她堂堂夜家大小姐却被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把我绑起来!?”
常越寒面色冰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义母刚才会是那样的反应!?”
盛伊伊一瞬间心里是慌乱的,但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她有的是理由和说辞。
“我是好心听说阿姨醒了去看她的,谁知道她见了我情绪这么大!”面对常越寒,她极力辩驳:“她本来就不喜欢我,当初也一直极力反对爸爸认我回来,如今一醒来就看到我也在这个家里,自然情绪波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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