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眉头一跳。
“天人境？”
“嗯。”
看着武曌的表情，乔峰知晓她这说的八成是真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慕容龙城对我师尊都很尊敬，我猜测他可能比圣境巅峰还要强许多，所以去问了。”
乔峰一呆：“你直接去问向雨田他的境界？”
“对啊，实际上我们的关系在表面上还不错，这点小事，你估计是想的太复杂了。”
略微沉思，乔峰明白了。
自己确实想的复杂了。
武曌作为徒弟，多年以来不知道向雨田的实力境界，但现在武曌已经是圣境高手了。
她作为徒弟，问一下师父的实力境界，似乎并不是什么非常反常的事情。
“他自己说的天人境？”
武曌秀眉微蹙，“并未正面回答我，因为我问的是师尊可是天人境的强者，他确认点头，便宣布自己要休息。”
乔峰点点头：“原来如此，天人境估计不是假的，甚至这可能对于他来说还有些低了。”
关于破碎虚空，他知道的太少了。
而传说中破碎虚空的那些人，目前自己也就见过向雨田一个人。
可向雨田如果只是天人境的话，想要在圣域破碎许看书，怕是有点难。
难道所谓破碎虚空，只是来到圣域吗？
乔峰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敢确定。
若只是来到圣域，岂不说明自己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若是真正破碎虚空，那天人境真能办到吗？
四大奇书，自己似乎在圣域中并未听说。
就连最接近寻常绝学的慈航剑典，都未曾在圣域中听闻过。
“你可听说过四大奇书？”
乔峰看向武曌问道。
“不曾听闻？天下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说法。”
武曌皱了皱眉，摇头道。
“是吗？那向雨田修炼的是何种功法，你可知晓？”
武曌一愣，随即低声道：“我不知道。”
“你连自己师父修炼的是什么功法都不知道？”
武曌脸色有些尴尬，道：“他教给我的功法，名为天魔大法，这功法名字，我也不便告知其他人，同时也不敢用。”
“那你此前所用？”
“此前所用，乃是我自己得到的一些绝学，威力比不得天魔大法，但也足够了，天魔大法若是我敢使用，很可能被正道敌对，这对整个大周来说都不太好。”
“天魔大法……真是有意思。”
乔峰叹了口气。
“你知道天魔大法？”
乔峰道：“天魔大法你应该知道是昆仑界的吧，但你竟然没听过四大奇书，这就很古怪了，天魔大法乃是四大奇书中天魔策中的一部分功法，也可以说是其中核心绝学之一。”
“什么？我连天魔策都没听说过，昆仑界来的人，从未有人提及过四大奇书，或者天魔策的名字。”
乔峰道：“啧啧，你一个大周女帝，修炼魔门功法，这要说出去，影响怕不是一般的不好。”
武曌神色有些发愣，她没想到这天魔大法还真是魔门的武学。
此前因为名字，她是从来不说自己所练的功法名称的。
看来自己做的是对的。
也不敢用。
“那他所修炼的功法是什么？”
乔峰想了想，回道：“八成是道心种魔大法，和天魔大法一样，都是天魔策核心绝学。”
武曌点点头，“应该是的，不过他能教给我这么强的武学，真是不怕我超过他吗？”
乔峰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武曌。
“你觉得以自己的武学天赋，得多久才能追上他的境界？”
武曌并没有看出乔峰表情中的古怪，反而说道：“二十年？”
乔峰摇了摇头：“圣境简单，以向雨田的实力，是头猪都能给你搞到圣境，但天人境，恐怕就要看自己了。”
武曌终于反应了过来。
“乔教主觉得我这辈子都突破不了天人境？”
乔峰摊手，“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整个天下，你知道几个天人境？”
武曌沉默了一会，道：“大秦阴阳家的东皇估计是天人境，现在加上一个我师尊，天剑无名，他的境界无人知晓，但应该差不多，虽然没人让他全力出手过，但也没圣境能胜过他一招半式的。”
乔峰道：“再就没了？”
武曌沉思片刻，摇头道：“再有的话，我也不知道了，玄心祖师当年可能有天人境，而有个很神秘的门派，天门，天门中人神出鬼没，若非偶然，我都不知道有这个势力，再有天人境的话，天门中必定有。”
乔峰点点头：“看吧，天下间就这么几个天人境，你觉得自己是武道巅峰的这几人不成？”
武曌沉默了。
乔峰说的还真有道理。
这妥妥的打脸。
“给我一年时间，可以探探向雨田的底儿。”
乔峰开口说道。
武曌瞪大了眼睛：“只需要一年时间？”
乔峰缓缓道：“我现在已经是圣境大成，再有一两个月，圣境巅峰，就要一窥天人境了。”
武曌心中惊骇。
乔峰的战力她当然知晓，但乔峰的真实境界也这么快，说不定比在武林中暴露的战力还要强大。
太能藏了。
“我很期待。”
武曌郑重说道。
“先别和圣极宗的起矛盾。”
乔峰说道。
武曌问道：“是因为阴世幽泉吗？”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七世怨侣，天魔冲七煞，这些可都是魔域算计好的，一起爆发，人间这般各自为王的状态，恐怕无法接招，阴世幽泉这事儿，才算是聚集起一小部分力量。”
武曌点头，“我明白了。”
玄心正宗大殿中，金光远远望着那边的山头。
他自然知晓女帝来到玄心正宗了，但没想到是找乔峰的。
不过也没多久，两人便下山。
“金光宗主，玄心正宗此行若要全力出动，可需要我派遣军队驻守附近？”
武曌看向金光说道。
金光微微颔首：“多谢陛下好意，但我想不用，天下正道，没人会对玄心正宗动手，而妖魔嘛，七夜魔君都……嗯？”
金光说着，突然神色一沉，看向了玄心正宗山门所在。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爆发出道道恐怖威力。
金光沉喝一声，抬手结印，四周法力波动荡漾，将剑光拦住，双方互相抵消。
“七夜，你敢光明正大来我玄心正宗，怕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金光大喝道。
武曌一惊。
七夜魔君？
他敢来玄心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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