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道,既然你敢将录音给我,就说明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错一定在夏凝身上。
可是,那又怎样呢?”
顾卿寒眉目疏离,带着沉着和冷静,理性到了极致:“夏凝不是神,不是圣母,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有自己的私心,甚至帮你也并不完全出自良善之心,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同龄的玩伴。
但,不管怎么样,她帮过,资助过你。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论如何,你都没法否认!”
言蹊死死咬着下唇,直至下唇血肉模糊,舌尖尝到血液的铁锈味,才从无边的愤怒和无助之中回神。
在这一刻,她真正体会到了原主的孤立无援。
无论夏凝对她做过什么,无论夏凝有过多少私心,只一句“她帮过你”,就全部可以无视。
难怪,难怪原主生无可恋,绝望自杀。
用所谓的善良编制成坚固的牢笼,将她捆缚其中,剥皮抽筋,吸血挖髓。
这跟把猪养肥了,又杀了吃肉有什么区别。
这是自私,是伪善!不是真正的善良。
夏凝的行为玷污了善良二字!
原主看不透,但言蹊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这时候跟顾卿寒剖析夏凝的自私,以及伪善根本就没意义。
这个男人偏执至极,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言蹊也懒得浪费时间。
而是换了个角度——
现在与顾卿寒无关,他可以高高在上,做一个旁观者,或者是裁决者。
但是,假如将他也拉入其中呢?
想到这,言蹊故意叹气:“顾大爷,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么?”
顾卿寒蹙眉:“你想要说什么?”
言蹊托着下巴:“凝小姐多聪明啊,她难道会不知道,她跑到你面前这么一哭,你会怎么对我吗?
就凭你对她的关心,对我的偏见,肯定见不得她哭,见不得我欺负她。
你肯定要为她出气的。”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她是真心想跟我道歉,还是想借你的手,为她出气!”
顾卿寒眉心紧蹙,声线冷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言蹊双臂抱于胸/前,身体轻轻后仰,轻抬下颌,嘲弄地望着顾卿寒:“就是想告诉你,你堂堂顾爷在夏凝心中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可以随手利用的工具。”
见顾卿寒想要开口说什么,言蹊立刻截断:“顾爷,也许你有八百个理由,解释夏凝这么做的不得已,但是无论如何,你否认不了,她利用你的事实。
她就是在利用你,借你之手收拾我,你就是她手中的一把快刀。”
呵,这话谁不会说啊,就你顾卿寒长了张嘴么?她苏言蹊也会。
论嘴皮子之利索,脑瓜子反应之快,她苏大小姐活了20多年,至今未遇敌手。
说完,言蹊站起身,根本不给顾卿寒反应的机会,直接转身上楼。
只丢下一句:“顾大爷好好想想吧,夏凝到底有没有利用你,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口气回到房间,言蹊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膛,忽然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
想当年,她苏言蹊真的是叱咤风云啊!
谁见了,不跪地唱征服。
可惜啊,回不去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活下去,什么宏图大志,责任担当,都放下吧。
好汉不提当年勇,言蹊立刻收拾整理心态,咸鱼一般躺在床上。
言蹊根本没指望,自己一番话就能让顾卿寒对夏凝生出嫌隙,她只是单纯地想出一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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