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茹筠手腕被划破,了无生息躺在院内。
容玥哭着蹲在她身边,“娘,您醒醒啊,您怎么了?”
南汐探了探段茹筠鼻息,真的死了!
身子还是暖的,应该是刚死不久。
她盯着段茹筠躺在地上的遗体,忽然发现了什么。
段茹筠手腕的动脉被割破,地上却没有一滴血!
并且,段茹筠身下的位置是……那个圆形花坛的位置。
段茹筠死在了圆形花坛的位置上!
她立即回头看向婢女,“我走后,还有谁来过这里?”
婢女哭着摇头,“自从您进屋和夫人说话,奴婢就去了后厨帮忙,这个院子里就只有您和夫人在。”
闻言,容玥腾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揪住南汐的衣襟。
“是你害死了我娘!你还我娘的命来。”
南汐面无波澜回话,“容小姐,你最好冷静一点,若真是我杀了你娘,我还会大摇大摆从丞相府出去吗?”
“少废话!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和你娘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南汐反问。
“那你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还没来得及问段茹筠,无尘的事情,段茹筠就这样死了。
她也很想知道,段茹筠是怎么死的。
“说不出来了吧!你这个杀人凶手!”
南汐一脸无奈,“我真没有你娘。”
“你别狡辩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院外下人大声来报。
“丞相大人,大公子回来了。”
闻言,容玥松开了南汐的衣襟,朝院门小跑去。
“爹,大哥,娘、娘没了。”
容丞相带着容松箭步冲进院内,来到段茹筠身边。
“茹筠——”
“娘——”
二人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容玥指着南汐,带着哭腔说:“是她害死了娘,她是凶手!”
容丞相和容松同时看向南汐。
“苏大夫?”容松出声。
容丞相看了容松一眼,问:“她就是夺得上次诗会第一名的苏大夫?”
“正是她。”
容丞相走近南汐一些,问:“你为何会在我丞相府?玥儿又为何说是你害死了内子?”
南汐不卑不亢对上容丞相审视的双眼,“是夫人请我来瞧病的,夫人的死与我无关。”
她记得四年前和轩辕离去江南,从南城太守那里拿到了一份账册和一些书信。
南城太守和容丞相似乎有往来。
容丞相现在竟丝毫无损站在她面前,难道轩辕离四年前故意放了容丞相一码?
“娘身边的婢女都说,我娘除了见过你,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不是你杀了我娘,还能是谁?”
南汐不疾不徐反驳,“正因为只有我见过夫人,若我真杀了夫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而不是留在这里被你们抓住。”
南汐分析的有几分道理,容丞相和容松没说话。
见容丞相和容松都不说话,容玥焦急开口,“你们该不会信了她的话吧?”
“玥儿先不要激动,苏大夫说的不无道理。”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容玥难以理解,这样的话会从容松嘴里说出来。
“爹,你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吗?”容玥质问道。
“玥儿,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你娘的死因。”
“还用找什么?就是她害死了娘。”
容玥指着南汐。
“玥儿,你先回房休息吧!这里就先交给爹和你大哥来处理。”
“是啊!你就先听爹的话,先回去吧!”
容玥不服气瞪了容丞相和容松一眼,又恶狠狠瞪向南汐。
“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容玥气鼓鼓转身离开了。
容玥走后,容丞相把视线重新落在南汐身上。
“刚才玥儿说,内子生前只见过你,对吗?”
让容玥离开,不是因为他相信南汐不是凶手。
他清楚容玥的个性,只是不想让容玥在这里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南汐如实点头,“对。”
“内子找你做什么?”
“丞相夫人身子不适,差了府内的管家去离王府请我过来瞧病,我发现夫人的病情很严重,询问夫人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夫人没有告诉我。
我从夫人那里离开后,在前院碰上了容小姐,和容小姐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就有婢女来说夫人出事了,我和容小姐就来了这里,紧接着你们也来了。”
南汐将在丞相府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容丞相。
容松听完她的话,疑惑出声,“我娘没有不舒服呀,你怎么说我娘病重呢?”
容玥方才说段茹筠没病。
现在容松也说段茹筠没病。
段茹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此事和苏大夫有关,那你暂时就不能离开丞相府,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内子的死因后,你才能离开。”
“好。”
她正好能留下来,查一查那个失踪的圆形花坛。
临走之前,她回头看向容丞相和容松。
“你们见过夫人院内之前的那个圆形花坛吗?”
容松仔细回想,“好像是前几日,我娘让人搬回来的,不过还未曾见我娘在里面种过花。”
不对啊!
那个圆形花坛里明明就种上了黑百合。
“你没见过黑色的花?”
容松摇头。
南汐又看向容丞相,“容丞相也没见过?”
“我最近忙于公务,每夜回府就是半夜了,不想影响夫人休息,就去了别的院子歇息,已经好几日没来过夫人这里了。”
段茹筠身上的确有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可能都和她的死因有关。
她没再细问,跟着婢女走出了段茹筠的院子。
她被安排在丞相府的西院,一个偏僻靠近角落的房间里。
因为她还有杀段茹筠的嫌疑,她不能随意离开房间,相当于被暂时关在这里。
她只能等半夜,夜深人静,再想办法在丞相府打探消息了。
…
入夜,离王府。
天黑还不见南汐回来,初初跑到了前院等。
没多久,天就下起了暴雨。
水柱从房檐下滚下来,打的地面噼里啪啦作响。
初初着单衣站在门前,一直望着屋前的两条路。
此时,轩辕离的马车停在门前。
轩辕离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前的小人儿。
“初初,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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