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宇文琅满脸错愕。
“琅儿,不可无礼。”见宇文琅失态,宇文颉当即呵斥道。
旋即又挤出一丝笑容朝秦云问道,“殿下说,这些粮是大公主让您送来的?”
“正是。”
“娘娘说,宇文大将军可是南庆的中流砥柱,又是她的故人,将粮草交予您,她放心。”
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宇文颉眸光流转。
李云芮的信物他见过了。
那意思是要他找机会杀掉秦云。
可秦云现在又说,这些粮草是李云芮让送的。
现如今,李云芮又要嫁给大乾皇帝。
只怕,她这是想让自己跟这秦云狗咬狗,无论谁死,对她恐怕都有利。
“大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见宇文颉沉默不语,秦云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至少怀疑的种子是埋下了。
“哦!”
“殿下说笑了!”
“只是想起大公主为了护佑我南庆,远嫁大乾,甚是感动。”宇文颉说得声音悲切。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感动了呢。
秦云笑笑也不点破。
“宇文大将军,其实事情比较曲折,娘娘算是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这下宇文颉也不装了,反而疑惑的看着秦云。
“是!”
“估计北凉的细作渗透进了我们大乾。”
“他们想破坏两国联姻,就故意造谣说,云溪公主是我父皇跟大公主所生。”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不少人都信了。”
“也是为了杜绝这个谣言,大公主才愿意主动嫁给我父皇。”
“而云溪公主也是嫁给了我五弟。”
听了秦云这话,宇文颉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抖。
主要是被气的。
在南庆谁不知道李云芮是他的禁脔。
而李云溪是他跟李云芮的女儿,现在却要被迫嫁给大乾五皇子。
简直欺人太甚。
“呃,大将军,其实本宫也好奇,本宫听说大公主跟我父皇有过一段旧情,不知真假?”
见宇文颉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秦云故意压低声音继续煽风点火道。
“殿下,此事本帅不知道。”
“本帅军中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
说着,宇文颉抱拳拱手行礼之后,直接一拽缰绳,回了内城。
他怕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杀人。
“哦,大将军军务繁忙,理解理解!”秦云一本正经道。
而他身边沈炼跟王彦霖都努力的憋着笑。
“太子殿下,我也得协助父帅处理军务。”
“就不便多留了。”
“有什么事,您可以找边城郡守马鸣马大人。”说着,宇文琅指了指一旁的中年胖子,也是一拽缰绳扬长而去。
“拜见太子殿下。”马鸣是走路过来的,他穿了一身紫色官袍。
脸上也尽是谄媚。
“马大人,那本宫之后便要多加叨扰了。”秦云笑着朝他道。
“哪里哪里,能为殿下效劳,是马某的福分。”马鸣搓着手,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殿下,下官在城内略备薄酒,还请殿下赏脸。”
“马大人客气了。”说话间,秦云从马上下来。
“瘸子,通知大军在城外驻扎,不得闹事,安排好之后,你们几个随本宫入城。”
“是!”
“好了,老沈,老王,咱们走吧!”说着,秦云朝沈炼、王彦霖使了个眼色。
“是!”
见到秦云下了马,马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殿下,下官府上养了些歌姬,不知殿下可喜欢听曲儿啊?”
“曲子本宫自然喜欢听,可马大人这么好的人,这路不能走错了啊。”
秦云笑眯眯拍了拍他肩膀。
马鸣自然听出了他这是意有所指。
“那殿下觉得马某该如何?”
“本宫一看马大人就觉得一见如故,以马大人之才,出将入相都不为过,这郡守太屈才了。”
秦云就像谈家常一样在谈。
沈炼跟王彦霖听得是云里雾里。
而马鸣听着却是脸色变了又变。
“殿下谬赞了,马某如何能比得过宇文大将军。”
“那要是,没有宇文大将军呢?”秦云悄悄凑到后者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后者顿时身子一僵,旋即陪笑道,“殿下说笑了。”
“只要马大人想,本宫未必不能帮你。”
“云岚公主可是经常跟本宫提起你。”
“本宫跟云岚公主那是情意匪浅。”
说着,秦云从马鸣身边退开了两步。
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就看马鸣怎么选了。
从目前交流的情况来看,这家伙不是个蠢货。
“殿下舟车劳顿,下官为殿下准备了地方沐浴,殿下可以先去洗洗风尘。”
马鸣见秦云退开,迟疑了片刻,便继续说道。
“好说!”
“来人,带殿下去行馆下榻。”
“本官府上还有要事要处理!”
“是!”
秦云等人是随着小厮走了。
而马鸣则是返回了自己的郡守府。
一踏入郡守府的门槛,他就看见了宇文琅正站在照壁前等着他。
“少将军。”马鸣拱手,站在门外谄媚道。
“马大人。”
“该怎么做,不用本将军提醒你吧?”宇文琅也在笑,可手却一直摁在刀柄上。
“知道,知道!”
“大将军让小人怎么做,小人就怎么做。”
“从今往后,小的就是大将军身边的一条狗。”马鸣说得极尽谦卑。
“那是最好。”
“记住你说的,要是让本将军知道你阳奉阴违。”
“这这府里的上上下下,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宇文琅脸色一沉的走到马鸣身边警告着,走出了郡守府。
“是,少将军,小人明白。”
送走了宇文琅,马鸣这才脸色阴沉走进府里。
“那个煞星走了?”见马鸣进了后院,他婆娘这才探出脑袋。
“老爷,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胭脂可才十三,可那狗东西居然想那她为妾。”
马鸣的婆娘说得咬牙切齿。
“宇文琅,你竟然要我女儿给你做妾,你欺人太甚。”马鸣一拳咋在了旁边的照壁上。
手瞬间就被蹭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淌,可他自己却浑不在意。
“不对啊老爷,你不是去接那乾国太子了嘛?”
“是,这事儿,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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