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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晨时,方秀才等人刚到上海,在真如车站下车。方秀才等人走出真如车站,悦台的周围停有很多的黄包车,他们几人坐上黄包车,道:“到松江。”

上海的夜并不平静,这里是酒红灯绿,高楼林立。穿梭在人海茫茫之中,上海的繁华让他们这些从小地方来的人,是不知所措。不夜城传唱一曲“夜上海”婉转而悦耳,歌女站于舞台之上倾情的演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回味准,夜生活,如梦初醒,… …。”歌女双手捧着麦克风,扭动着细柳腰,身穿青花旗袍,前凸后翘,是如此的婀娜多姿。璀璨的霓虹灯用自己绚丽的光芒将这里笼罩成一座不夜城。在这娱乐至上的城市,聚集名流豪客,装饰着虚华。

方秀才等人也是不知去处,躲进一个偏僻之处,叫来一瓶路易十六,一边饮着酒一边欣赏歌舞。让人更是入了迷,舞台上歌女搔首弄姿,在内是歌舞升平。

在外则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染红了这黄浦江。尸体漂浮在江面之上,顺江而东流,这是黎明之前的黑暗。

方秀才等人走出歌舞厅,向宾馆走去。周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在探望着,两边有卖报纸、笔墨、宣纸的。深夜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流动商贩。跟随在方秀才身后的随从左右探视去,新奇的问道:“先生,你说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在这里最好是少说话,否则引来杀身之祸。”随后移步进入一家宾馆。方秀才走过之时,见这家的房门是半开着。方秀才透过半开的门缝探过去,有一个瘦而高挺的男人,脖间的围巾和长长的风衣,戴着一副眼镜,有着一种知识分子的儒雅。如此有文化之人怎么会引来不速之客让人纳闷。在他的身前放有一个钢琴,一个女孩坐于钢琴之前弹着贝多芬的威灵顿的胜利。面对这生死关头他们是如此的从容不惊,想必这人是不一般的。

方秀才等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凌晨,被隔壁房间的嘈杂之声所吵醒。方秀才走出自己的房间,发现那人已倒于血泊之中死去,这男人身上有很多的刀伤。两个近卫冲出道:“先生,怎么了?”方秀才伸出指头“嘘”了一声,静静的看去,这时谁也不敢吭声。此时的方秀才正在疑惑着,房间之中的女孩也不知了去处。

这男人之死在上海引起轩然大波,可见死者的身份不简单。当天晚上,一声巨响,火光映红整个天际,报馆失火并且遭到洗劫,报社中的人均葬身于火海之中,有一群黑衣人冲进,亮出斧头,在火光冲天之中肆意的砍杀,鲜血飞溅。很多名校的学生聚集在街头演讲,抗议,“张先生之死,我们很是背痛,更是痛恨幕后的那只黑手,伸进文化界,不平则鸣。”军警冲散聚集抗议的学生,将警棍伸向奔散的人流。一个人在校友的掩护之下,躲进深巷之中,被特务堵住在巷子口,枪杀。

在浓烟滚滚之中走出一个风衣男,黑白对搭,红色的领带,黑色的大盘帽,戴上墨镜分不清这人究竟是谁?身后跟随着两个小弟。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入歌舞厅,取下大盘帽,拍了拍风衣之上的灰尘,两个小弟站于两旁。风衣男口里叼着一根雪茄,取来灯盏点燃,深深的吸一口吐出烟雾,很是轻松自然。舞台之上的歌女演唱着“夜来香。”将目光投去,暗暗的一笑。舞女身上那青花色的旗袍。随后便进入后台,风衣男走出人群跟上,尾随进入后台,取下墨镜,原来此人就是方秀才。

歌女坐于梳妆台前,望向站于身后的方秀才,正要起身离去,被身后的小弟拦下。歌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方秀才抽了一口雪茄道:“青帮老大是谁?”

歌女有些疑惑了,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什么青帮老大。”

方秀才以金银相引诱,这歌女那能抵制的了如此之诱惑,道:“你见马哥何事?”

“你只需将我引荐于青帮老大,其余的事你还是少知为妙,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相谢。”

方秀才很是成功的打开通往青帮的大门,在地下仓库与青帮的老大马金见面。方秀才身披风衣,头顶大盘帽,戴着墨镜,抽着雪茄,很是神秘的样子。连青帮的老大马金都摸不清他的身份,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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