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轻轻将垂到胸前的长发捋到身后,目光轻轻扫过恶人谷这群人。
“还不滚?”
群龙无首,面对轻描淡写弄死他们谷主的月皎皎,这会儿他们莫名心生恐惧,本能往后退。
她能杀了谷主,也能够轻而易举杀掉他们,哪怕她只有一个人。
“副谷主,我们.......”
恶人谷的副谷主,是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矮胖子。
他望着月皎皎的眼神,无比凝重,“今日这一切,都是谷主命令,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他已死,我们便不再多留,走!”
呼啦啦,一群人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快得很快没影儿。
风雅瞪大眼珠子,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发狂似的扑向月皎皎。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她,我要你死!”
然而,她又怎么可能是月皎皎的对手,还没靠近就被踹飞,砸在了白家门口的石头狮子上面,最后落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
风家主心惊胆战,“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插手我三大家族的事情,你想死吗?”
可惜了,这会儿的威胁,毫无意义。
墨家主和风家主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给制止,五花大绑起来。
到了此刻,他才开始懊悔,“亲家,白老弟,我错了,这一切都是这个毒妇,是他的主意,你要怪就怪她吧。”
风家主眼神不断往风雅那边示意,极力的撇清楚这一切,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不可以。
“哈哈,哈哈......”
风雅抬目望着不远处死了,脑袋正好歪向自己这边的恶人谷谷主,再看白家主陌生的眼神,心中苍凉。
“疯了,她疯了,都是她怂恿我的,白老弟,墨老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你们就放过我吧,好不好?我愿意出一半家产,绝对唯你们马首是瞻。”
一半?真大方。
墨家主没有一丝丝动容,放过,这是不可能的。
今天如果不是月皎皎力挽狂澜,他们墨家会被恶人谷洗劫!
“吵死了,先带下去”他一开口,立马有人堵着风家主的嘴巴,将他拖下去。
风雅瘫坐在地,她愤恨的盯着月皎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如果没有她,今天他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多管闲事!说,是不是墨雅派你来对付我的?是不是!”
白优此时也站出来,望着月皎皎的眼神,充满着复杂和探究。
“你用的一个招数,和雅姐姐很像!”
嗯?对付恶人谷谷主的时候,不自觉的使出了母后曾经教过自己的一招,这都被看出来了?
“我是她女儿。”
“什么!”
震惊的,不止是白优和风雅,还有白家主墨家主等人,他们盯着月皎皎,眼珠子瞪大。
横看上看,左右看,却有些不相信,这没一点点像的,就气质相似一点,毒蛇手段干净利落。
月皎皎摸了下鼻子,“我有信物为证!”说着,拿出了墨雅给自己的一块身份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雅。
墨风迫不及待的拿过来,“是小姑的,我认得!”
风雅面色狰狞了,“她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派人追杀她,并且她跌落玄崖了,对吗?”
白优语气幽幽,目光冷厉的看着她,“命不该绝,正好遇到了在外面历练的我。”
要问她为何与风雅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离,就是因为怀疑事情是她做的,奈何墨雅从来不承认,更没有和她说过。
想来,她是不想破坏这仅剩的姐妹情谊吧,毕竟小时候她们一块长大。
风雅震惊,最后苦笑,随后木然,“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风家已经没有了,再不会有人护着她,她认了,死就死。
“别得意,我母亲可没说让我回来杀你”月皎皎面无表情道。
“不杀我?呵呵,她会有那么好心?我不信。”
“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不配!或许你认为自己抢了我母亲的男人,她远走他乡,有家不回很凄苦,可惜了,她过得很幸福,看我你就知道了。”
风雅面色渐渐变得扭曲起来,她手指狠狠抓着地面。
墨夫人却气不过,上去给了她几脚。
“你这毒妇,不要脸抢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人追杀,你的心是黑的吗,太狠毒了!”
她的这些做法,令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独自承担了那么多委屈,心眼太坏。
风雅此时蓄力,猛地站起来,将墨夫人给扣住。
“娘!”
墨风顿在着急大喊,“风雅,你不要乱来。”
风雅拔出簪子对准墨夫人的脖子,“别过来,谁要是过来,我就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移动。
她还有底牌,还有后招,有人会对付墨家的,她要看着墨家和白家,因此而没落下去!她要去找那个神秘男人。
月皎皎皱眉,“本想饶你一命的,看样子你不想活了,那么我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墨家主连忙道:“月姑娘,你不要冲动,我夫人还在她手上。”
“没事儿,我要护的人,谁也伤不了。”
猛地抬眸,月皎皎张开手心隔空这么一捏,风雅抵着墨夫人手被一点一点掰开。
她面色惊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怎么手脚不听使唤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她,风雅害怕了。
“不,别杀我,风无,风无你救我啊!”
想到什么,风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不断呼喊角落里痴呆坐着的白风无。
听到声音,他抬头,笑容苍凉,“我不过是一条狗,救不了你。”
他之上风雅用来稳固在家主夫人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还都算不上,因为他没能令白家主对她有好脸色。
风雅面色一白,“别杀我,不可以,我用一个秘密和你做交换,别杀我。”
“秘密?”月皎皎力量停顿了一下,簪子距离风雅的喉咙还有半寸。
“对,秘密,是关于.......”
话刚到嘴边,声音下戛然而止,风雅的脖颈处出现一条血痕,紧接着血液喷涌而出。
“谁?”
月皎皎用力卷着那簪子,狠狠射向一处,她随后追了出去。
簪子定在墙上,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簪子尖锐那端勾到了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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