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连忙道:“我来倒酒!”
庆婶不客气的把酒坛子给他,等大家面前都有酒了,院门被敲响了。
小雅去开门。
原来是商韶棠来了。
庆婶又连忙去了添了一副碗筷,让商韶棠坐在商陆和秦九中间。
玉树堂举杯,看向商陆,“兄弟,来!敬你一杯,祝贺你金榜提名!”
商陆举杯,“好!”
其他人昨晚已经敬过商陆了,这个时候,那三大盆的小龙虾更吸引人,尤其是几个小的,那更是低头忙着吃小龙虾,连放都没空说。
玉树堂再举杯,看向商韶棠。
“韶叔,也祝贺你!”
“谢谢了!”商韶棠跟他碰了下杯,爽快的干了杯中的酒。
气氛慢慢活络起来。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白芷也喝了不少酒。
果酒初喝时,甜度盖住了烈度,大家喝着顺口,可喝下去后,酒劲大得让人意外。
白芷吃完饭,没精神跟他们聊天,自己先回屋休息了。
商陆几人围桌煎茶聊天。
聊起了五月二十八成亲的事。
玉树堂一时感慨万分,搂着商陆,不停的祝福他和白芷。
白芷第二天上午都过了一半才醒过来。
她吃了点东西,就和小雅去了一趟点心铺,再去买了一套金头面送给周元满做新婚礼物。中午回家吃饭,然后去医馆。
几个月没来医馆。
大伙见到她都高兴坏了。
尤其是胡清,小丫头嘟着嘴,快要哭了。
“师父,你这一趟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一直有事在忙呢。”白芷摸摸她的脑袋,让小雅把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手信分给大家。
钱大夫和海掌柜瞧着没什么事,便和白芷一起去后院厅里喝茶。
“钱大夫,海叔。”
“嗯。”二人点头,笑眯眯的看着白芷。
海掌柜:“白大夫,昨天就听胡七说了,你和大公子的婚期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我先恭喜你了。”
白芷落落大方的点头,“谢谢!”
钱大夫看了海掌柜一眼,“提前恭喜做什么呀,当天恭喜不是更好,白大夫和大公子都是咱们的大熟人。
老海,你这厚礼得备两份。
一份白大夫的,一份大公子的。”
海掌柜笑道:“这还用你说,我不会小气的。”
钱大夫:“我更不会!”
白芷看着他们,“其实不用破费的,那天你们过来喝酒就行。我们又不是外人,自己人哪用得着这些呢。”
海掌柜和钱大夫异口同声,“要的要的。”
钱大夫:“白大夫,昨晚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和大公子成亲后会一起前往京城。
是这样吗?”
海掌柜立刻关切的看着。
白芷点点头:“是的!商大哥被安排在大理寺,皇上整了两个月的时间,让我们操办婚事。
等下个月中旬左右,我们就一起回京城。”
海掌柜:“那老爷和老夫人呢?”
“暂时还没定,我师父的意思是等我们办完婚事,然后再一起坐下来商量。”
白芷心里清楚,她爸肯定想跟着她一起去京城,不过可能要顾及老夫人。
如果老夫人要在这边养老,那她爸肯定就不能去金城。
不可能把老夫人留在这里。
海掌柜和钱大夫点点头。
其实钱大夫更担心这个问题,毕竟陈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如果老夫人去京城,那陈妈妈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这是钱大夫在意的。
外面没有病人,三人就坐着喝茶聊天,正聊着几个小的,柴胡就一脸着急的从外面跑进来。
“钱大夫,白大夫,老爷让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一起去三里外的马蹄山。
那里的烧窑厂出事了,不少人受伤。
老爷已经过去了。
开了药单子,要我过来找你们备了药,就赶紧过去。”
几人立刻起身。
白芷看向钱大夫,“钱大夫,我们一起先过去吧,那些药用的药,让柴胡按着清单抓药,他在后面送药过来。”
钱大夫点头,“行!就这么办。”
两人赶紧去提医药箱,顺便把一些烫伤药,外伤药,想到大概可能要用到的药,有多少带上多少。
小雅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刚丢进马车里。
胡七和商陆来了。
他们也听说了那边的情况,也是过来找白芷他们的,准备一起前往。
商陆把医馆里的学徒也全部带上,让他们过去打下手。
他们不能独立诊治,但是包扎伤口,煎药之类的,完全可以胜任。
几辆马车匆匆赶往马蹄山。
官府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也派官差过去帮忙维持秩序,安稳人心。
马蹄山的烧窑厂是玉树堂开的,白芷这边有了制药房,需要用来装药的瓷瓶不少。
于是,玉树堂就着手建了一个烧窑厂,除了烧制这些东西,他们自己酒楼要用的,白芷装酒的坛子,也全部从那里烧制。
路上,白芷很是着急,一直催着胡七看一些。
小雅在后面那辆马车,带着学徒们和钱大夫。
胡七带着药材,商陆和白芷。
“囡囡,你别太紧张。爹和树堂已经过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能善后,照顾好伤患。”
白芷点头:“我明白!但想到烧窑厂炸开了,想到可能会有很多人受伤,我还是着急。”
商陆握紧了她的手。
此时,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也着急!
就担心情况太严重。
白芷撩开车帘,一直望着前面,远远的就能看到浓浓的烟雾。
离马蹄山越来越近时,还能闻到呛鼻的烟味。
白芷和商陆二人的嗅觉特别敏锐。
浓烟中夹带着血腥的味道,他们闻得清清楚楚。
两人的脸色凝重。
商陆握着白芷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
马车终于到了烧窑厂,那里一片狼藉,哭声,哀嚎声,叫喊声,声声叠在一起,听着就让人触心。
马车停下,白芷和商陆提着医药箱和药材从马车上跳下来,赶紧的跑向旁边的空地。
那里躺着不少人。
商韶棠和玉树堂也正在那里忙着。
“师父,我来了。”
“爹,树堂,我们来了。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的玉树堂一身狼狈“
衣服上脸上手上到处都脏兮兮的,灰头土脸都盖不住他脸上的焦急。
“先给大伙看看!不少人都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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