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佬,他就是陆文召,我大佬就是被他废掉的!”
此时白眉说出了让我担心已久的事。
对方这伙人,很显然是不认得我的。
但是一群帅辉,在声势卡拉OK被人废掉的事情。
这些义群仔肯定是知道的。
而白眉点破了我的身份。
顷刻间愤怒便开始,在对方人群当中弥漫散开。
“这就是声势卡拉OK的经理!?”
“我丢,帅辉就是坏在他的手里的?!”
“绝对不能让他走了!”
“喊人,喊人!让所有人,都来。把这个扑街仔,抓去见阿公!”
所谓的阿公。
其实是香江社团里,这些晚辈对长辈,甚至是叔父辈的尊称。
香江的这些社团。
或者说,那个年代里,混社会,混江湖的
最喜欢的就是论资排辈。
只是后来,金钱财富的不断重新分配。
人们为了争权夺利,而逐渐放弃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和规矩。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了。
可在当时的香江,叔父们的话语权。
才是掌握社团所有人命运的。
而我因为废掉了义群,中青一代里面,最为风光,最为出位的的帅辉。
所以自然也遭义群整个社团的记恨。
只是如今的义群,不比七八十年代了。
早已日薄西山,逐渐势微。
老一辈的人虽然辈分在,但因为整个社团,无论是地盘还是财富,都已大幅度萎缩。
这些老一辈自然不敢与和记正面起冲突。
可以说,整个义群都是一群老弱病残。
要么借着字头的名气,到处坑蒙拐骗。
要么就是一些老人。
帅辉这种算是年轻一代当中的佼佼者了。
甚至很有可能,是下一届的坐馆。
结果还被我废了。
“我丢你!堂而皇之的就来福华街,不知道这条街是我们义群陀地吗!?”
说话的是人。
上前便要动手动脚。
可我的脾气,向来是不会惯着别人的。
平头哥上前一步,我却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
那人根本经不住我这一脚,一个趔趄后退数步。
“我今天来,只找白眉一个人的麻烦,跟别人没关系。”
“我不是和记的,也不愿意跟你们义群起冲突。”
“如果,当初帅辉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意见,改天约个地方,我亲自请你们整个字头有牌面的大哥喝杯茶。”
“而不是今天在街上,跟我讲规矩。”
我一字一句,用的全是他们听得懂的普通话。
要么说发霉的社团。
是烂在根儿上的。
我一个人要把白眉往外拖。
七八个人围着我,愣是看着我打嘴炮,没人敢上前一步。
当然,我知道。
他们忌惮的除了与我有关系,且关系很深陈观泰,也就是整个和记字头之外。
他们也听说了,那一日帅辉是如何被我废掉的。
眼见一群人傻愣着不敢上前。
白眉气急的冲他们喊道:“冚家铲!扑你阿母!义群,义群,一群没道义的狗!”
“我大哥帅辉在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巴结。”“我大哥现在不行了,你们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看到义群的仇家还不敢上前。”
“废物!”
白眉气急败坏的说着。
指责的那群人,却也是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我低头冲着白眉笑着说道:“你是真不给自己留条退路啊,这次就算我不动你,你的这些同门也不会放过你了。”
“怕个鸟!发了霉的烂社团,早晚完蛋!”
白眉正叫嚣不止。
却突然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个个子高大的的男人。
穿着一件皮夹克,圆寸脑袋,上身全是纹身。
看上去给人一种,短小精悍的感觉。
“什么事啊,吵吵闹闹的。”
当着皮夹克走出来的一瞬间。
众人纷纷后退,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皮夹克看上去,约莫着得有四十岁左右了。
眉宇间有些混血。
头发微微发黄,鼻梁高挺硕大。
双目有神,左侧脸颊上面有道疤,浓眉大眼,看着有些凶相。
我在牢狱里,跟人学了几手相面。
一眼便看出来,此人虎眉豹眼,眼角下垂。
但眉宇间,却又藏着着一股子的精明。
便知这人生性贪婪残忍。
再看当他一出现,周围人的反应。
我立刻便猜到。
他应该是义群当中,身份不低的一位。
“汤玛哥!”
“汤玛哥。”
一个小弟叫嚣着,先替老大报了家门。
“陆文召,睁大狗眼看清楚。我大哥,汤玛葡。”
在一声声的葡国哥当中。
这位皮夹克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听他名讳诨名。
便知道,这人八成早年,在澳门葡京这些地方厮混过。
也是在这些地方,干字花档,或者叠马混出名声的。
所谓字花档。
其实就是赌。
只有叠马,通俗的说,就是场子里面的中介。
而再从他的面容上来看。
十有八成还是个葡澳混血。
他用一种,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上下扫了我一眼。
说道:“你就是陆文召,听陈观泰和苏全说起过你。”
“陈观泰说你有胆识,师爷苏说你有魄力有手腕。”
我笑了笑:“哈哈哈,评价挺高的。”
“评价高,不以为这你能在香江横着走。这里不是油尖旺,福华街整条街都是我们义群陀地,你今天,走不脱。”
名叫葡哥的男人说着,把手里的香烟弹在地上。
包围我的人,便纷纷上前,准备拦住我的去路。
我手中牵着的白眉,则冲我冷笑:“呵,烂仔今天你死定了!你要是能走出福华街,我拜你当干爹。”
“闭嘴!你不配。”
我一巴掌打在白眉脸上。
面对围上来的人。
我说道:“葡哥,你是真打算把义群这个字头的招牌,今天扔地上再踩两脚啊。”
“扑街仔,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葡哥的一个小弟说着,拎着铁棍便要砸来。
结果葡哥一把拦下来,并冲那个小弟斥责道。
“白痴,陆文召这话很明显了,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一个小弟叫嚣道:“大哥,是这小子自己不知死活,硬着头皮往福华街里闯!”
“对啊,什么年代了。难不成,还要让我们,找个人和他单挑吗?”
我笑了笑:“葡哥,我只是混口饭吃,这小子不讲规矩,跑去旺角,找我嫂子的麻烦。
出来混,祸不及家人。
这规矩难道义群也不放在眼里?”
我质问之下。
葡哥怒道:“少张嘴闭嘴就是规矩,在我面前摆资历,你还嫩点。”
“白眉不讲规矩,也是因为你把他老大废掉了。”“白眉有心,想替老大出头。”
我轻声冷笑:“哦是吗?只是为老大出头?我怎么能确定,不是你们义群想找声势卡拉OK的麻烦。
顺势带人踩过界,在油尖旺插根旗子呢?”
葡哥冷笑:“你这张嘴倒是会说话,黑白颠倒。”
“就算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个扑街仔,连和记的人都不是。难不成,你真以为,一个人来到福华街,陈观泰的人能救你吧?”
我笑了笑,指着不远处停靠在街口,里面坐着肥祥的那几辆面包车。
说道:“你们义群真就没一个带脑子的吗?真以为,我不做点准备,就敢一个人来吗?”
许是看到了我手指向那几辆面包车。
肥祥立刻拉开车门。
十几个和记社团的,站在车前车后。
几乎把福华街口完全堵住!
我看向葡哥:“葡哥,现在能心平气和的我谈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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