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相爷你私下和盛德海见一面,让他在流放路上密切观察大房行踪,并以此将功补过。”
“如此,既不会在天下人面前落下把柄,又在流放队安插了个任劳任怨的内应。岂不两全其美?”
何怀远皱眉思索片刻,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祁先生果然大才,鄙人自愧不如。”
……
小皇帝荒废朝政数十载,这些年政令全都出自他的丞相舅舅。
何怀远这边判秦王府大房二房流放的命令刚下,圣旨很快就传到了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的秦王府。
本来还在四处乱跳,骂盛逸臣胡乱攀咬长辈的盛德海听到如此冰冷的圣旨,直接亚麻呆住了。
短短几秒钟内,那张满是污渍的老脸上转换了好几种表情。从原本的惊愕、不可置信、再到委屈 、不甘的怒吼:
“不可能!那些东西分明就是有人埋在我院子里陷害我的!”
“国舅爷怎么可能给我判罪?!我要面见国舅爷!我要面见圣上!”
盛德海浑身脏污的就要往王府外面冲,却被守在门口的禁军一脚踢了回去: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是丞相大人协同三司会审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冤枉你?!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资格见丞相大人!”
“哎哟——”
盛德海被踢出好几米远,砸得背部火辣辣的疼。
见讲理讲不通,突然急中生智,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跳起来一边往外冲,一边破罐子破摔的嚷道:
“你们让开!我要见丞相!我有要事禀报!”
“我知道一个秦王府大房的惊天大秘密,速速让开!我要见丞相!”
“嗬!有要事?你说与我们听,我们替你禀报!”
守门士兵显然不信他说的话,再次一脚把盛德海踢翻在了地上。
“咳咳……我……真的……必须面见丞……丞相……”
盛德海被砸得吐出一口老血,却还在苦苦哀求。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大房的重要秘密,但眼前也就只有这一个法子能见到国舅爷了。
这些官兵都已经见过无数个类似的囚犯,早把他们的那些把戏摸得清清楚楚。
根本不信盛德海的话,掏出鞭子就往他身上抽:
“少动那些歪心思!借这种理由企图接近丞相大人的罪犯我可见多了!”
“啪——啪——啪——”
“唔……疼!别打了!唔……我,我要见丞相……”
“啪——啪——啪——”
“呜呜……我要……我要见……”
“啪——啪——啪——”
“呜呜呜……别……别打了……我……我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盛德海被打得血肉横飞,夹杂在头发衣襟里的潲水残渣也撒了一地。宛如一堆烂肉似的瘫在地上。
“哼!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郎中大人呢!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再瞎嚷嚷,小心爷的鞭子!”
那禁军偏将就是存了要杀鸡儆猴的心思,对盛德海的一顿打也是下了狠手。
见他现在服软了,又狠狠往他身上抽了一鞭,这才凶狠的扫视了秦王府众人一圈。
果然,先前还在哭喊吵嚷的一众主子仆人全都被震慑住了,不敢再发出声响。
偌大的秦王府顿时落针可闻……
一刻钟前,皇宫那边就传来被偷盗的消息。太后紧急传召禁军统领前去皇宫护驾。
郑季常原本盘算好的大功落了空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留下几个偏将继续在这里守着秦王府众人,便面沉如水的带着一队人马走了。
几个偏将本也是打着要来秦王府捞油水的心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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