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爷一看这情况,懂了大半,信上只说他儿子养名妓,出入秦楼楚馆,没成想还牵扯上国公府上的姑娘了。
“你做了什么好事,快给我如实说来!”洪老爷气得拍桌站起,怒瞪着洪永安。
洪永安吓得一颤,眼睛来回瞟了一圈,赶忙道:“父亲,我与琴儿情投意合,本就是要纳她为妾的,只不过送信去家中远,她先侍候了我,我正要些家书告知父亲母亲这件事。”
“你说什么?妾?”苏琴讶异得面露惊恐,“洪永安,你做不做个人?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等举荐成了,你谋到个官,就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家。”
“这不得行!”洪老爷挥手拒绝,“这位姑娘,你死了这份心思,我儿已在苏州定下婚约,连聘礼都过了门,亲家等着我儿回去娶亲。”
苏琴一听,更是愣住了,好半晌才反映过来,扑向洪永安捶打他,“你个畜生,你定了亲来招惹我!骗子!”
洪永安不耐烦推开苏琴,“什么招惹你?明明是你几番来勾引我。”
苏音上前扶住苏琴,洪永安在郭国公府装得体面,没想到竟是伪君子,今日她这脸是丢定了,可却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洪公子,你当国公府好欺负?我的妹妹,出生渝州名门苏家,还有沈家和郭国公府两家亲戚,做你的妾?你未必太高看自己了!”苏音知道洪永安做不得住,转向洪老爷,“洪老爷,今日你们洪家必须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洪老爷没想到自个儿子惹的是郭国公府,这叫他怎么给交代,他给儿子定亲事是苏州当地望族家嫡女,洪家愈发不好了,他还想着靠儿媳家帮衬再发家呢,长安城虽与苏州远,但郭国公府一听就是权贵人家,也不知能不能得罪。
沈三爷本想说两句打圆场,被方氏拉住了,这事态正好朝着她和皓月设想的发展,越糟越好。
洪永安一开始就没想过娶苏琴为妻,听苏音这般威胁,轻蔑道:“什么沈家和郭国公府亲戚,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别郭兄给你几分颜面,你就当自己在国公府有位置了,连个妹妹都想沾光,还有沈家,我听说苏琴是被沈家赶出的吧?名门之后,荒唐,哪个名门之后未定亲就勾引男人!”
“洪兄!你这话可是在抹黑我的脸子!”郭五郎愤懑起身道。
洪永安本想靠郭五郎结交权贵,来了一段时日才发现,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多瞧不上不学无术又庶子出生的郭五郎,后来巴结着郭五郎不过是想继续住在郭国公府,好歹充个国公府的面子,现下既然闹得如此,他也没想再利用郭五郎了。
“郭兄,看在往日交情份上,小弟提几句,妻妾主次之位莫颠倒,妾不安分,家宅不宁啊。”
“交情?你借住我那,吃穿用度,每日五两银子,住了多少日,银子拿来!”郭五郎伸手要银子。
洪永安讽笑,“郭五,你好歹国公府的公子,竟然这样算计,我去住客栈也不过几十文一日,你要皮不要?”
郭五郎一拳打在洪永安脸上,“老子看你皮不要了!敢欺负到老子头上,给钱!不然去见官府,没定婚约就沾染我妻妹,我看你是想坐牢了!”
苏音叫郭五郎来是帮着苏琴的,没想到他只会给自己争银子了,“去什么官府,今日洪家要给我妹妹一个交代才是!”
“纳为妾已是我的交代!”洪永安不屑道。
苏琴一听,哭喊起来,郭五郎上前打洪永安,洪老爷爱子心切自然不能叫人打了自个儿子,上前护子。
打的打,哭的哭,混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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