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提及儿女,无不夸赞,道是沈伯源已由太学举荐,明春入翰林院。
“不论科考还是举荐,伯源的仕途,我不用操心的,两个女儿如今也好了,皓霜放下性子定能得王家喜欢的,皓雪嘛,女婿和公婆都待她好,先前苏音那蹄子还在郭老夫人面前讨好,结果郭五郎不争气,前不久被关进牢中,这几天才放出来,郭老夫人自是不会再器重郭五郎了。”
“苏音怎能跟皓雪比,郭老夫人那可是真疼皓雪,什么大场面都带上皓雪,听闻只要皓雪帮着管家中诸事。”方氏喜欢皓雪,聪明懂事,若是她女儿该多好,再看看自己儿女,没一个省心的,更觉皓雪这样的女儿难得。
沈皓云不满自个娘投来的嫌弃目光,拉着沈皓月出去,两人出了漪澜居就去找沈仲恒放爆竹,三人都觉爆竹实在无趣,叫上玉蝉打叶子牌。
这年节过得比往常都安静得多,沈皓月回到山月居,邓小娘来送新衣,“我自个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身,三哥儿和四哥儿的,我也做好了,他们长得快,我特意做得大些。”
“爹过世才多久的功夫,你做了这么些衣裳?”沈皓月讶异之余是感动,邓小娘真把她们当后辈疼,可她们其实也相差不过七八岁。
“我也平日没事做,本想你们过年都穿上,就早些赶工,我学过制衣,坐起来快。”邓小娘拿着衣服的手有些抖,“也不知姑娘看不看得上。”
玉蝉接过邓小娘手里的衣裳展开,一件鹅黄袄子,颜色明丽,兔绒领子,针脚整齐,“小娘这袄子做得可真好看,比外头制衣铺子做的都好。”
沈皓月手摸过袄子上的花纹,“这都是小娘自个绣的?”
邓小娘点头,“从前没事,就绣了好些,姑娘喜欢,改明我再给姑娘做几条裙子。”
“那就谢过小娘了。”沈皓月手指在绣化上打转,栩栩如生,触及又细腻,手艺比过不少绣娘了。
邓小娘见沈皓月瞧得上她做的袄子,自个心欢喜,笑盈盈地喝了一口茶。
沈皓月吩咐玉蝉取来碎银子给邓小娘,叫她发些年节礼给下人,在下人面前立个主子身份。
邓小娘走后,沈皓月梳洗完,坐到榻上,裹着披风,抱着手炉看观山酒庄的账本。
“姑娘,从前可没守岁的习惯,今年这是要守了?”玉蝉给屋里火炉加碳火,“苏堤今日派人送了信来,太子妃明日回大将军府,姑娘明日还要去大将军府给老太君拜年呢,早些歇息吧。”
沈皓月哪里是要守岁,她在等人,今夜可再不能糊里糊涂就同他睡一晚上了。
玉蝉还想劝沈皓月,春晓在玉蝉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玉蝉恍然醒悟,她怎么把姑爷忘了,特意把屋里的蜡烛都换上新的,照得整个屋子通亮。
沈皓月仔细听着屋外动静,几次落叶扫过地面,她误以为脚步声,打起精神望向门口,紧闭的门却久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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