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府罚完站,沈皓月也只敢去沈府讨一碗好喝的冰饮,不好叫老太君和萧氏知道安阳王妃为难她,李家军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瞧瞧你这孩子,慢点喝,不过一碗杨梅冰饮子,想喝多少都有。”方氏心疼地看着沈皓月,“那安阳王妃还说是礼佛的人,她那黑心肝可别污了佛祖的眼,这大热天的叫你站规矩。”
“三夫人你可不知道,那安阳王妃只叫姑娘等她,下人们一把椅子也不给,问她们要,都敷衍我们,就是不拿来,王妃一句罚都没说,就叫我们姑娘受这般罪,这么厉害,以后我们姑娘可怎么在王府过日子呀。”玉蝶说着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沈皓月放下手中的青瓷碗,瞥一眼玉蝶,恍若方才玉蝶说的事不关己,“你怎跟玉蝉一样了。”
玉蝶摸了眼泪,赌气道:“奴婢怎么劝姑娘都站在那太阳底下受罪,奴婢能不急嘛?”
方氏站玉蝶这方,劝沈皓月道:“不是我说,皓月,她既装糊涂,你做什么要较真。”
沈皓月抹去嘴角水珠,问方氏道:“三婶若存心要罚二哥媳妇的站,但二哥媳妇却自个走了,三婶会不会更生气,想着别的法子来惩戒?”
“我岂是那种坏心眼的婆婆。”方氏先给自个解释一番,才道,“若是存心要责罚一人,那人还不听我的,倒会更生气。”
沈皓月把空碗递给陈妈妈又要了一碗冰饮子,“那便是了,与其叫王妃心下记恨我不听话,又找其他的法子来罚我,我还不如罚站,又不是每日都罚,我乐得省心。”
陈妈妈端给沈皓月一碗冰饮子,赞同道:“三姑娘这么想就对咯,老奴年纪大倚老卖老一番,婆婆没有不为难媳妇的,尤其是高门大户,站规矩已是轻的,媳妇总归要忍一些的,没得落个不好的名声。”
方氏想想自个从前除了被老夫人说几句,可还真没怎么委屈过,想想莫不是自个命好的缘故?
沈皓月先前请三叔派人把她爹落水案子的证人高奉送去大理寺,此后三叔一直盯着结果,这次来也顺便问方氏,三叔有没有说过宋大人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观山酒在苏州打响了名气,沈三爷又运新的一批观山酒去苏州了,方氏道,临走前沈三爷还去问过宋大人,还没有其他进展。
沈皓月知这事也急不来,同方氏说了些新建酒窖的事,就离开沈府了。
圣上亲征,太子监国,太子生母安嫔谢氏一脉又有显贵起的势头,曾经谢相国被贬去荆州,近日安嫔在太子面前哭诉,太子又将这位舅舅调回长安城,为太子少保。
安嫔虽则为嫔位,因着太子,在宫中也不比皇后派头低,皇后又是个仁善的,从不曾说安嫔什么,宫中嫔妃巴结安嫔,宫外谢家拜访者络绎不绝。
李君歌应了顾谚的乌鸦嘴,安嫔因先前她跟皇后走得近,日日喊她去训话,罚她抄写女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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