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街道纵横交错,房屋楼阁俨然分列,往日灯火阑珊热闹的夜市如今萧条几分。
坊门关闭后,身着盔甲的士兵穿过朱雀与玄武大街,一列整齐的玄铁甲兵直抵王宫。
东宫,宋昭陪着太子坐在正殿,殿门口乃至整个东宫,站满了禁卫军,而在东宫之外,数百玄铁甲兵将东宫包围。
“请太子下命,臣领兄弟们杀出东宫,就算不能杀外面那些燕王走狗,也要给太子杀一条去承乾殿的路。”宋驰跪在太子和宋昭面前道。
太子侧头望想宋昭,他不知该不该冒险,自父皇驾崩后,他已被闯入王宫的燕州军拘在东宫三日,只宋驰和区区六十多禁卫军,他根本无法与李域相抗衡。
“太子,妾说过,先皇诏书定传位于太子,不然李域早已昭告天下,登基为帝,他还没对太子动手,定是因名不正言不顺,太子再隐忍等候,妾相信皇后和朝堂大臣会拼尽全力遵从先皇遗诏,请太子稍安勿躁,性命最重。”宋昭劝说道。
她与太子都在东宫中,外头的消息传不进来,太子也见不到支持他的大臣,心中焦虑,她可深切体会到,只是此刻切不能自乱阵脚。
“阿姐!王宫里越来越多燕州军,再等下去,只怕我护送姐夫去承乾殿都不能了。”宋驰急到,东宫禁卫军与外面燕州玄铁甲兵剑拔弩张,他只恨不得立马杀出去。
宋昭目光如锐利的刀扫向宋驰,“太子是江山的未来,岂容你仓促行事,出去!守住东宫!”
太子犹疑片刻,终摆手命宋驰下去。
“父皇遗诏传位与本太子,为何又要李域手握禁卫军和燕州军,叫本太子面临如此困境!”太子说起来都不信父皇遗诏是传位于他的。
宋昭也不知为何,但皇后还没有给最后一搏的信号,便是还没到太子放弃之时。
承乾殿,李域将批好的奏章交给董丞相与韦少侯爷。
“燕王,先皇葬礼自明日起,届时百官定会逼问燕王先皇遗诏与太子的事,届时如何应对?”董丞相道。
“这个好办,谁逼问就革了谁的职,看谁还敢多问,至于太子,带出东宫在大臣面前溜一圈,叫他们都知道太子还活着,不就成了。”宋小公爷道。
董丞相和韦小侯爷齐齐看向宋小公爷,眼中尽是不可理解,长安城顽固公子第一的宋家老三怎么上了承乾殿,虽则先皇嘱托他们听从燕王之命,可燕王行事也不能太出格吧。
李域抬眼觑向宋小公爷,他允宋承恩入宫是为及时拿到各地情报,可不是让宋承恩来多嘴的。
“你们啊,现在不听话我的,等到时候啊,还是会知道,只有我说的路走,”宋小公爷感受到李域凌迟他的目光,举手投降,“得,我不说了,顾谚应该快到了,我去城外接他。”
宋小公爷走出承乾殿。
翌日,先皇葬礼,玄铁甲兵又增加一倍,所有宫道上几乎三步一兵。
王宫中哭声一片,以魏庸为首的朝臣在先皇灵柩前痛斥李域,甚至以文人之骨与玄铁甲兵抗争,伤得头破血流,最后李域持传国玉玺宣布监国,第一件事,罢免魏庸等是十数朝廷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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