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此时已经全部都明白了,他点头道:“怪不得雷献彩的态度让人感觉琢磨不透,一开始他大张旗鼓的来到这里,又是带兵又是打生桩活人献祭,现在却忽然按兵不动。还说什么这是鲁班教的家事他不便插手。”
风满楼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雷献彩可不愿意做螳螂,他想做隐藏在背后的那一只黄雀。”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切都已经十分的清晰,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那第三方势力到底意欲何为,不过只要下到地下解开那地下的秘密这个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有一个问题便再次的出现了——雷家按兵不动想要做那背后的黄雀,那鲁班教该怎么做? 如果现在出动会不会陷入被动,正中了雷献彩的下怀了?
或许是看出了太爷爷脸上的担忧,风满楼道:“雷家可以按兵不动,鲁班教却不行,雷献彩有句话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鲁班教的家事,也是振兴鲁班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可能去错过。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想来,那个教主一脉的小子或许早已洞悉了一切,他直接劫持了铁梨花进入地下,无疑是让我们变被动为主动,不愧是教主一脉的嫡系血脉,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依仗。”
“鬼手?” 太爷爷道。
风满楼点头道:“正是。郭老爷不必担忧,包括毛师傅提前进入地下,都是我们宋掌柜的精心设计的。有宋掌柜的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我们定能险中求胜。”
太爷爷幽怨的看着金刚道:“果然如此,金刚啊金刚,人不可貌相,看着你这般老实,背地里却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金刚白了太爷爷一眼道:“总要有人演戏给雷献彩看的。”
“得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到最后我才是最天真的那个。”太爷爷幽怨的说道。
“不过雷献彩显然没那么好骗。我们想把问题抛给他,他反手便丢了回来。”风满楼道。
“你们就明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太爷爷道,以前在做生意的时候太爷爷也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起码不傻,在生意场上也都一直谨慎防止被骗,可是现在太爷爷却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不过再想想,在座的人都是鲁班教存留下来的精锐,这也便不奇怪了。
“雷献彩既然把球抛了回来,我们便接着,他不是说这是鲁班教的家事? 那我们明日便明目张胆的过去,也让这天下人都知道鲁班教不是没有人了。”宋掌柜的说道。
太爷爷看着宋赐福宋掌柜,他那侏儒的身高此刻在他眼里变的十分高大,之前对鲁班教的一些绝望消极想法也荡然无存,有这样的一群人对鲁班教还保持着热忱和希望,何愁鲁班教不能振兴?!
第二天,太爷爷等人跟在宋掌柜的身后,鲁班教三十余位弟子,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三道口, 用宋掌柜的话来说,这已经是近百年来鲁班教第一次的集体活动,相较于当年全盛时期天下数万教众,如今的三十几个人虽然显的力量单薄,但是却代表了鲁班教最后的牌面。起码让天下人都知道鲁班教还在,哪怕还有一个人!
当然太爷爷也知道,鲁班教绝对不是只剩下这么一些人,宋掌柜和风满楼虽然话里觉得胸有成竹,但是这形势依旧十分严峻,此次参与这件事的人可谓是敢死队,而这些人的后面则是鲁班教依旧保留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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