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知晓了这一切尚且能安慰自己说毛师傅晚年是被人夺舍,已经不是毛师傅本人了,但是这其中的因果,如何能告诉毛湘云? 以毛湘云那脾气,怕是会一口气上不来被活活气死。
安排好了搬家之事,太爷爷便把郭登科叫了过来说带他再次进京,郭登科还以为太爷爷要去找鬼手金刚刷脸,以自己的面子求他们出手,郭登科道:“爹,若是求于他们,我决然不去,他们二人也不是那种会看面子的人,何必自取其辱?”
太爷爷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求他们无用,此番进京,我是带你去找你的兄长,郭平安。”
郭登科听闻过自己兄长郭平安之事,一听这个,心里也极为不是滋味,他道:“爹,咱们家欠他太多了,再去求他,并不妥当,你求上门了,你说他管是不管? 管了怕有麻烦上身,不管的话,世人又骂他绝情,属实是不该给他添麻烦。”
太爷爷看着郭登科,看郭登科如此明事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郭登科说的他何尝又不知道? 此刻太爷爷只能拍了拍郭登科的肩膀道:“若不是因为你,爹就算死,也不会再去叨扰他,你收拾收拾,咱们即刻便走。”
太爷爷没说什么中策下策,他知道以郭登科的脾气来说,肯定会选择后者,宁死也不会去京城找郭平安,但是中策下策对于郭家来说风险太大,当然太爷爷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他想念郭平安了,登科平安二人实为兄弟,也该见上一见。
最终,父子二人安排好家里之事,再次的踏上了京城之路,路上这爷俩很少交流,一个是愧对自己的孩子,另外一个则觉得自己独占了父亲的疼爱,也是心里难安无颜面对那从未见过面的兄长,这一路上的事情不再多说,父子二人到了京城里的祥云寺。
那是一个清晨,天气虽然已经转寒,早上的天儿冷气袭人,祥云寺外还是有三三两两起早上香的香客,太爷爷走在前面,郭登科跟在后面,俩人朝着祥云寺走去。
寺门前,有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僧袍的和尚,一手持经书,一手持扫把在清扫着落叶。
太爷爷走上前去,双手合十道:“小长老,烦劳通报寺内纳兰禅师,说有洛阳的故人,特来求见。”
那和尚抬起头看,长的眉清目秀极有灵气,他道:“若不说是洛阳的人,我倒能帮忙通报,中原来的,我们禅师一概不见。”
太爷爷苦涩的道:“这是禅师交代的?”
和尚点头道:“那是自然。施主请回吧。”
郭登科拉了拉太爷爷的衣角,他低声道:“爹,咱们回去吧!”
太爷爷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烦劳通报一声纳兰禅师,我不求禅师做事,我们父子二人只求见他一面。”
那和尚继续念起了经书道:“纳兰禅师交代了,不见,不念,不动,不乱。我大概知道你是谁,纳兰禅师曾因你入魔,今日你又为何阻禅师成佛呢?”
郭登科俯下身子把太爷爷拉了起来,郭平安做什么他都不会怪他,却也不想父亲如此这般,他拉着太爷爷,双眼通红的道:“爹,来的路上怎么说的? 别逼他!也不能逼他!”
太爷爷叹了口气,看了看那祥云寺的大门,道:“罢了,回吧。”
说完,郭登科搀着太爷爷就要往回走去,就在这个时候,那祥云寺门前的一棵古树突然口吐人言道:“纳兰和尚,连魔你都不敢见,你谈什么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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