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
媚三娘燃起了八卦之火,“快说快说,可是这厮把人家心骗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说话间,身体如同蟒蛇一般缠绕而上,白皙柔荑更是锁住李长笑的脖颈,一副若是若是得到肯定答复,就立马替天行道的惩戒渣男的模样。
厨子亦是看向李长笑,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武海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料到,李长笑居然与媚三娘,关系已经如此,传闻媚三娘媚入骨,可却也并非不在乎肢体接触,更不是与谁都可这般举止亲密。
她眉头微皱,不敢揣测,摇头回答道,“前辈,并非如此的。”
武海棠说道:“我与长笑兄弟,同处青域,而大武洲与凌天洲相连,时常有贸易往来,我此前更是接触过不少,凌天皇朝的皇子皇女。”
“我听闻…几百年前,杀皇子,伤人皇者……凡子也。而长笑兄弟,便是那位皇子。”
武海棠看着眼前这名白衣剑客,眼神有些波澜。
她未曾想到,曾经路边偶遇的一名剑客,居然做出这等大事,那事情她光是听着,她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要知道,那可是李山河啊。
他的光辉往事,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远远说不完,同为青域的修士,她自小便在这种传说中长大,心底对那顶天立地,整合一洲气运的李山河,一直有隐隐崇敬之意。
然而…
却有人,敢向这样的人物挥剑。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李山河如今垂垂老矣,但这位凡子,却完好无损。
她本以为,李长笑已经死去,不曾想却再次遇见。
“凡子?”媚三娘微微蹙眉。
凌天皇朝为稳固仙凡,筹备“凡子”一事,媚三娘自然听说过,李山河受创之事,她也从那来来往往的修士口中听说过。
只是…她不清楚细由,此刻听到武海棠说起此事,不由得感到好奇。
她看向李长笑,若真是他做的,那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小子,还是这么一个狠人。
“是你不?”媚三娘手指戳了戳李长笑,面带微笑的问道。
李长笑爽快的点了点头。
媚三娘一惊,还真是这小子,她对李长笑的了解又多了几分,甚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当年凌天皇朝可是备受关注的大朝。
统御一整个洲,这可是经天纬地之大事,而李山河更是一等一的强者,凌天洲境内,无人敢来犯。
当初以凡子稳固仙凡,亦不是什么秘密,厉害之人都听说了。
如今看来,那位凡子,就是李长笑了。
“挺牛啊。”媚三娘竖起了大拇指,“虽然李山河确实老了,还被符家换走了大部分的寿元,但…你也够狠。”
“巧合罢了。”李长笑说道:“不过是恰巧找到一些,还能够用的法宝,以及一些宝物。”
“若单打独斗,我便是把灵气耗尽,也难以伤他分毫,是他自作自受,引爆了一些宝物,把自己炸伤的。”
媚三娘用手肘肘了李长笑一下,八卦道:“你和他很大仇?要不要我帮你…”
她用手抹了抹脖颈。
李长笑嘴角一抽,急忙否定,“不必了。”
媚三娘眼睛一瞪,叉腰质问,“你信不过老娘?李山河现在垂垂老矣,我略施手段,还不将其擒拿?我之前说帮你干掉一个仇人,可不是说着玩的,可是真的。”
“真不用。”李长笑按住媚三娘的肩膀。
这娘们脾气还是比较冲的。
李长笑与李山河确实不对付,也能算是有仇。
但这并非急仇。
等李长笑自己实力强大了,过去走一遭即可,何须让媚三娘插手,最后让人家白白耗费灵气呢。
况且…
李山河身死,未必是好事。
敕天皇朝与离天皇朝,虎视眈眈。国君死,天下乱,多少普通人被战火波及
蝴蝶效应。
到时候会发生何事,不敢想象。
李长笑前些时日,见过李山河一面。
他寿元已经无多。
灵气大量流失是一面。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李山河失了心气,他曾经肩抗一洲之气运,何其雄哉,如今年老心气散,志气蒙灰,那扛在肩头的国之气运,转变为了负担。
这比灵气的流失更要命。
……
或说那小两口,入住客栈后,便整日粘在了一起,甜甜蜜蜜,乐不思蜀。
二人在客栈相识,如今又在客栈结为夫妻。
无需太多仪式,仅是口头的承诺,仅是心意。
倒是客栈的三个员工,就有些无语了,整日看二人撒粮。
有时夜间还能听到二人调情的声音。
不过人家出钱,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来生意就做便是。
一周后。
武海棠与周天,骑着骏马,离开了来去客栈。
又送走一对客人。
……
求变四百六十六年。
有个炼虚境的修士,自北而来,欲向南去。
李长笑与那修士对坐饮酒聊天,得知南镇海楼异动频频,南海鲛人族极不安份,有多起杀人屠村事变。
修士受天地福泽,不该任其泛滥。
故此。
那名修士不远万里,欲去镇海楼一探究竟。
……
求变四百六十八年。
后院的桃树已经很高了,枝条绿油油,散发着草木清香,秋天时结出了硕大的桃子。
李长笑将桃子摘下,用清水洗干净,一人一颗,吃得不亦乐乎。
三人合计着,等来年到了夏天,天气炎热时,就搬上几个小板凳,坐在树荫下,吹着风,吃着桃,喝着酒,听着夏日的蝉鸣……
因为桃树结果,三人感到高兴,于是当天晚上,杀了一只鸡庆祝,话说这顿饭,可是李长笑亲自上手,他煲了一锅鸡酒,将鸡翻入酒中炖煮,带到出锅时,鸡香味混入酒中,十分美味。
用酒炖煮的鸡,肉中自带酒香,而且软烂异常,媚三娘此前可从未吃过,试了一下后,立马便喜欢上了。
三人将桌子,搬到小院中,桃树下,再将做好的饭菜呈出来,就着夕阳美景与秋衣,连汤带肉,一起吃下肚。
……
求变四百六十九年。
来去客栈自从设立鸡鸭棚,菜地,后院等各种重地后,几乎就完成了自给自足的小目标,很少再遇到经营困难,资金周转不开之事。
然而就在今年,接连不利,先是连续下雨三日,将鸡棚吹垮,将地皮掀飞,导致半夜时分,有几只鸡跑了出来。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悲催的是,那些鸡还跑去祸害菜地。
导致第二天醒来。
一看…
鸡鸭跑光了,菜地也没了。
只余下几颗鸡蛋。
多日心血毁于一旦,三人一天三顿,依靠几颗鸡蛋维持。
很快,便连最后那点存粮,也彻底吃没了。
来去客栈再度面临窘境,为了突破这层囧境,菜市场双煞无奈再度出动,跑去大城出卖色相。
历时近十年。
这座大城的变化很大很大,其实满打满算,媚三娘与李长笑,已经许久没来这座大城了,归根结底,还是这座大城距离来去客栈太远了,出行不便,再加上平日的大部分需求,只在附近城镇便可以解决,无需隔着数十里,跑到大城来。
抵达大城后,两人绕着大城,走了几乎一整圈,想要找寻曾经打过数次交道的卧龙凤雏客栈。
却发现…印象中那座生意红火的酒楼,早已没了踪迹。
两人站在酒楼的旧址前良久。
李长笑饮了几口酒,沉默不语,本来进城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
媚三娘目光触动,二人无言,少了几分来时的兴致冲冲。
问了旁人才知。
原来是那酒楼老板,后面被人设套,染上了赌博,最后输得赔不起钱,丢下酒楼躲债去了。
酒楼也是前年才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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