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捡到的信件。我有必要自己往自己屋子里投递信件吗?”
“所以说,这个信件投放的时间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烟幕弹。在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嫌疑人,因为在那个时间段就没有人往你的屋里投放信件。”
“就凭这一点,你就说我是作案者?”
“第二,案发以后,我说我们在防空洞里寻找三个女警,你慌了,因为三个女警真的在防空洞里。你为了转移视线,制造出了在大槐树下放枪的一幕。枪支放好以后,你和我们一起埋伏在大槐树周围,第二天早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没有人出现的情况下,枪支不翼而飞。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与会人员瞪大了眼睛,有人对三个女警失踪以后,林晓的表现有点怀疑了。
林晓不紧不慢的掏出烟,在桌子上顿顿,望着陈二芳:“说啊,继续往下编啊!”
“我给你说过,凌晨三点的时候,大槐树下有有一声响,那是一个圆形磁铁滚到了那里,把枪支吸附在上面,然后用绳子把磁铁拉回,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了枪支。”
林晓尴尬的举起手,拍了几下:“精彩,精彩,大伙是不是觉得她在讲福尔摩斯的故事?”
“林书记,你不要打击我,昨天咱们在一起讨论案情的时候,我说到了磁铁,当时你的表情很不自然,就像裤子忽然被人扒去,露出了雀雀一样,有一丝丝的慌乱,那时候,我开始怀疑你了。因为在此之前,你给人的感觉是镇定,无论多大案子面前,你都很睿智淡定。我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个想法是我随口说的,真的如你所说,我福尔摩斯看多了,你的细微变化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说,我要当你的保镖,一直跟着你,你一脸嫌弃。你不是嫌弃我,我害怕我一直跟着你,你没法作案。是,还是不是?”
“我赞赏你的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认领导为作案者,但我对你的推理不敢苟同。”
“你会苟同的,领导、大伙仔细看看,凡是越墙出去追那个鬼面的人,头上都有栀子花粉,因为墙外面有一片栀子花地。鬼面逃进了栀子花丛里。为什么他们的头上都落满东陵栀子花粉,而你的头发上没有?仅仅是因为你是领导吗?”
“我就没有进栀子花丛里。”
“这不是你一惯的作风。三个女警失踪,是大案。作案者出现了,你站在树林外面袖手旁观?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跟着你越墙出去追那个鬼面吗?因为我知道子弹和撞针都在变电房里,那个鬼面或许是一个诱饵。正当混乱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墙上翻了进来,悄无声息的进了变电房,拿走了子弹和撞针。这个人就是你,你脸上残面遮盖着。”
“推理不错,仅仅是推理,法庭上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推理,尽管你的推理貌似严谨。”林晓点上烟说。
“证据,我现在就拿出证据来。”陈二芳走近林晓。
“林书记,麻烦你把鞋子脱了。”
“你要干什么?我三天都没有洗脚了。”
“如果需要,一会儿我给你洗脚。”
不管林晓是否同意,陈二芳蹲下身子,强行把林晓的运动鞋脱了,然后拎出来。
“大伙看看,这只鞋除了奇臭无比外,还有什么和你们的鞋子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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