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小型战船中四成是渔船改成的,中型战船中有三成是商船。
大型战船中五十四艘是荷兰三国的,二十四艘是安南等诸国的,上面没有红衣大炮,但有大型拍杆。
按照这么调遣,顺化只剩下了两千艘小型战船、三十艘中型战船和六十艘大型战船。
顺化城依旧是最强的,但要防守上下游两个重要港口城池。
“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就给诸位一个时辰准备,顺便商量一下谁去哪个城池坐镇,一个时辰后必须出发,明日辰时必须航行到五十里之外,酉时末必须到达两百里之外。都散了吧!”
“等一下!”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的时候,郑樽突然喊了一声让众人停了下来。
众人正准备问话时,郑樽看向众人:“诸位,本番知道你们在盘算着想要在这种旷世大战中保存部分实力,
但现在大敌当前,诸位的一个私心就有可能导致我们全军覆没。
水师一旦全军覆没,那么明军的大军就能从北海直奔海防城,切断谅山大军退路,
到时候北有镇南关,东面是大海,南面是明军,西面是南掌且有山脉阻挡,到时候谅山大军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了,
谅山大军覆没后,明军就会横穿南掌,与天马关的明军,一北一东犄角阵型。
以及我们水师覆没后,大明勇士营南下直奔暹罗,或者绕过马六甲直奔缅甸的若开那边登陆,直逼天马关,切断补给。
到时候三方夹击,天马关那边的缅甸、真腊、暹罗三方联军可就无路可走了,唯一结局也是全军覆没。
两处大军全军覆没,你们的国家可就没有了。
是非轻重,你们很清楚。
本番首自认还有些能力,若是发现你们不停调令,因为私心导致战局出问题,那别怪本番首心狠手辣。”
说完折断后,郑樽将目光停留在荷兰三方总督的身上:“听说你们贩卖奴隶的时候,装奴隶的船舱不会超过三尺,奴隶们不允许穿衣服且一队队的用铁链捆在一起。
船舱里垃圾遍地,恶臭弥漫,老鼠蟑螂跳蚤随处可见,喝下已经发臭长出绿毛的淡水,吃下那些腐败生虫的面包、饼干和咸肉。
生重病的,直接扔下运输船,瞬间被跟着的鲨鱼分尸。
若是敢反抗,轻者以皮鞭抽打,重者被砍头、挖心、断其手足、以绳索活活勒死。
不少的奴隶不堪忍受折磨,选择跳船自杀,哪怕是船后面跟着成群的鲨鱼,他们也会跳下去,因为死亡意味着自由。
或者绝食,你们就发明了圆形的进食管,直接将食物灌入奴隶的胃中。
甚至用烧着的煤炭或是烧红烙铁来灼伤绝食奴隶的嘴唇,逼着他们吃饭。
跳船自杀的方式被你们杜绝后,奴隶们想尽一切办法自杀,诸如用指甲划破喉咙、衣服卷成绳索勒死自己、故意犯错被打死。
……
到了目的地后,他们会卖给当地人,白天工作八九个时辰,晚上又要和牲畜们睡在一起。
甚至很多人直接被活祭死亡……”
郑樽说的风轻云淡,但听得众人却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对诸国贩卖人口知道一些,但内幕是知之甚少,没想到会如此的残忍。
这贩卖的还是人吗?和牲口没有区别吧。
三国水师总督脸色阴沉,这些事儿都是那些该死的商人做的,可最后这些钱财却是都到了贵族的口袋中。
他们也算是助纣为虐了。
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看着郑樽,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郑樽轻笑,漫不经心道:“我们几国若是失败,大不了就是亡国,百姓们依旧能在大明的统治下活得好好的。
可你们就不一定了,相隔两三万里,大明干掉了你们的战船、商船后不可能派人驻扎你们那边,
到时候你们就是拔了尖牙和利爪、打断了四肢的老虎,
以你们对周边诸国的欺压,他们会瞬间反抗,瓜分你们的领土,轻则奴役你们的百姓,重则当做牲口一样贩卖到其他国家,更重则是直接屠戮。
你们也不想你们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遭受这种待遇吧!
真心合作,我们还有机会,到时候大明大把的地盘、资源任你们霍霍。
行了,就说到这里吧,都散了!”
郑遵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留下脸色阴沉和满脸古怪的暹罗等国水师统帅。
现场的气氛极为的古怪,中南几国的统帅脸色虽然平淡,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们和大明搭界,想走都走不了。
而荷兰这几国却是能一走了解,虽然目前还没有走,但一直以为是中南几国求着他们,一直高高在上的。
现在好了,直接被郑樽给踩到海底深处了,想走都走不了。
而且还得拼命。
而荷兰等三国总督则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他们何尝没有听出来郑遵是在威胁他们,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
因为他们赌不起。
别说被欺压的诸国,就那个海上老对头的英格兰趁机搞一下他们就完蛋了。
贩卖奴隶的黑暗内幕他们比郑樽更清楚。
想到这里,三人就是浑身一个哆嗦,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一直观望着三人的阮福汇志心中大定,上前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凡事儿往好处想,胜利的机会还是有的!”
“诸位,都散了吧,一个时辰后咱们各奔东西,胜利咱们一醉方休,失败就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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