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建奴那边有消息,即刻来报!”
“臣遵旨!”
“另外,安排人秘密去查一查浙江省船队、新江口船队等几处舰队各种战船数量、水师官兵数量,同时注意有没有可用的水师指挥人才,速度要快。”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李若涟才行礼离去。
“大伴,传令给孙传庭,让他传令给燕山卫,燕山卫驻扎在三江千户所,清理附近盗匪的同时,去找周边卫所演武!”
“奴婢遵命!”
东暖阁内,崇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轻的叹了口气。
要做的实在是太多了,上虞倭寇的事情告诉他,水师的发展已经迫在眉睫了。
西方已经进入了大航海时代,这种瓜分世界的机会,大明可不能落后了。
往远了说,除去海外领地,单以商业价值而论,大明的赋税与大航海中获取的利润相比,根本就是萤火与皓月相比。
往近了说,没有强大的水师,连东南亚的控制权都将失去,搞不好暹罗、安南都会趁机入侵。
不过等围杀建奴的消息传遍后,郑芝龙那边或许能有些收获了。
沉思了一会儿后,崇祯回到龙案前,提笔开始写写画画了。
如此一连两三天过去,这一日北京城九门刚开启一会儿,一支百余人的骑兵押着两辆囚车进了北京城,立刻吸引了北京城百姓的注意。
囚车被押进北京城,那就意味着是大案、要案,皇帝要亲审的。
这种囚车见的也多了,可这次不一样,囚车上竟然挂着两面旗帜,上面写着曲阜县令孔衍祥,孔府管勾厅管勾管孔衍宸。
看着旗帜上面的内容,再看看囚车内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人,囚车行走两边的百姓瞬间就议论了起来。
“曲阜县令?曲阜县令是世职制吧,是曲阜孔家自己挑选、任命和处置的,怎么被抓到北京城?”
“这是什么意思?诏书不是说孔府圣子孔兴燮通敌、孔尚达君前失礼吗?怎么只抓了这两个孔府的人?”
“明显是替罪羊,用来消除皇帝怒气的!”
“真是服了,还以为能搞什么大动作呢,原来就这么小打小闹一下,原来朝廷也怕孔府!”
“无所谓怕不怕,相互利用呗!”
“胡闹,千年孔府岂是想杀就能杀的?孔兴燮通敌是试探,抓曲阜县令是敲山震虎,日子还长着呢,急啥?”
“小伙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朝廷管理也是如此,不是暴力镇压抄家灭族,而是各大势力之间的博弈与利。”
……
“看好了,任何人等都不得接近囚车!”
午门口,周遇吉安排完后,直奔乾清宫东暖阁。
得到王承恩的禀告,崇祯放下奏疏:“传!”
片刻后,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周遇吉进了东暖阁。
昼夜兼程之下,只是三天的时间,就跨越了曲阜到北京间的距离,带着曲阜县令回到北京城。
行礼过后,崇祯看着周遇吉:“此行可还算顺利?”
“回陛下,虽有波折,但一切顺利!”
周遇吉回应完后,迅速的将整个的过程讲了一遍。
崇祯听闻了周遇吉的汇报后,忍不住多看了周遇吉一眼。
他发现身边的这些武将们,虽然个个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但一旦开口能直接将对手怼到墙上去。
秦良玉在朝堂上因为武官选拔怼文臣、曹变蛟在偏关演武怼偏关的将领、李若涟在朝堂上怼群臣,
现在周遇吉直接去怼天下文人圣地的孔府,而且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最绝的是,这货从孔府回北京的路上,竟然一路‘招摇过市’,将孔府的事情搞得沿途人尽皆知。
“陛下,据传回的消息,我们从曲阜走后的第一天夜里,曲阜百姓自发的将孔府的白墙泼上了泔水,将黑色大门染成了红色,但孔府没有丝毫的动静。”
崇祯嘴角抽了抽:“孔衍植倒是能沉的住气,这么大的动作,都能忍下,
在众多孔家弟子中能被选为衍圣公,的确是有道理的!”
“有趣,也罢,先等等吧,看看他们如何出招!”
“将孔衍祥和孔衍宸扔到诏狱去,让李若涟好好的审一审,看看孔家还有没有什么内幕。”
“臣遵旨!”
“哦,对了,你见到卢象升了,觉得他的天雄军怎么样?”
“陛下慧眼如炬!”
周遇吉眼神灼灼:“陛下,天雄军现在可能还差些,但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支不弱于禁军九卫,甚至堪比腾骧四卫的强军!”
对于周遇吉的回答,崇祯很是意外:“你就这么看好卢象升?”
“臣是相信陛下的眼光,李若涟、曹变蛟、曹文诏、孙应元、孙传庭、方正化、满桂、孙祖寿、黑云龙、洪承畴等等,每一个都是将才、人才,
袁可立、孙承宗更是名臣,
陛下登基以来提拔任命的,个个都是人才,那卢象升自然也不例外了,以卢象升的历任官职和考评结果,绝对是算的上人才,
陛下又给了他施展的机会,时而提点,就是块顽石也该点化了。”
“哈哈哈……你倒是会说话!”
崇祯哈哈大笑,这马屁拍的很是舒坦。
不知不觉中,网罗了这么多的文臣武将,到了这一步若是还能将大明玩脱了,万岁山的那棵古槐树就可以用上了。
“周爱卿,你一路从曲阜回来,有没有看到那几道诏书?民间反应怎么样?有没有听见什么小道消息,给朕讲讲!”
求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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