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十余名武官就被勇士营给拿下了。
看着面色阴沉的苏州卫指挥使,曹变蛟冷冷道:“秦继旺,是你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要本指挥使亲自动手?”
“呵呵……”
秦继旺冷笑一声,唰的一声抽出长刀,就朝着脖子抹去,动作之快、之意外,让人措不及防。
可惜他面对的是早有准备的勇士营,在他的佩刀离着脖子还有半尺的时候,只听见嗖嗖几道破空声响起。
上一瞬间还在冷笑的秦继旺,下一瞬间就抱着右臂惨嚎。
众人这才看见,原来是他的手臂上插着三支三寸长、闪烁着寒光的袖箭,鲜血滴答滴答的滴落着。
砰……
噗……
又是两名勇士上前,直接砸下秦继旺的几颗牙齿,随即将他的双臂扭到身后绑了起来。
曹变蛟缓步上前,一脚踩在挣扎的秦继旺身上,随手拔下一支袖箭,带起大片血花和惨叫声。
可曹变蛟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惨嚎,不慌不忙的将剩余两支袖箭也拔了下来。
一边擦着袖箭上的血迹,一边便漫不经心道:“想自杀保全其他人?问过我们了吗?”
“不用着急,接下来的日子,锦衣卫会让你明白,你刚刚想自杀的举动是多么的正确!”
说完这些话后,曹变蛟扭头看了看数十米外的司狱司:“去司狱司借几辆囚车,将他们全部装入囚车!”
司狱司那是一个州府的监狱所在,囚车这玩意最是不缺。
有了圣旨在和刚刚的血腥震慑,司狱司的人连半个字都没敢说,连忙打开大门,拉出五六辆囚车送了过来。
勇士营勇士直接将苏州卫众武官给扔了进去,在道前街的官吏、守卫的惊骇中,朝着外面走去。
等走到道前街街口时,曹变蛟朝着人群中看了一眼,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后,跟着囚车离去。
而他点头的正是一起来的、且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周廷儒。
“走吧!”
看了看议论的人群,周廷儒走出人群,朝着苏州知府衙门而去,这一幕看的百姓们大惊。
“兄弟,看个热闹,你还往前走?不要命了?”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苏州?知不知道这条街为什么叫道前街?
衙门云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万一那位官员看着你不爽,轻则打你一顿,重则牢狱之灾。”
“是呀,就在这看看得了,等晚点应该有告示出来!”
……
面对百姓们的劝阻,周廷儒笑了笑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继续朝着苏州知府衙门而去。
“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里是苏州府衙吗?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苏州同知、通判是谁?让他们出来!”
“滚蛋!”
“你以为你是谁,张口就要见通判大人?”
地上躺着的几人看着周廷儒过来,顿时怒斥了起来。
周廷儒瞬间脸色铁青。
知道嚣张,没想到这么嚣张,都他妈的被打的躺在地上了还如此傲慢无礼。
“本官乃新任苏州知府周廷儒!”
“新任知府?”
地上的几名守卫心中一惊,顿时闭嘴了,面面相觑。
前任知府大人才被抓走不到两天的时间,即便是六百里加急,朝廷都不可能收到消息。
即便是收到消息,派人来苏州,半个月都是快的,怎么可能就到了?
但有了先前的经历,众人也不敢太放肆,其中一人道:“你用何种方式证明?”
“圣旨,行不行?”
周廷儒手一伸,身后锦衣卫递过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身为天下第一繁华雄邑苏州府的守卫,虽然没有近距离看过圣旨,但绝对对圣旨的样式不陌生,他们可以肯定那名随从手中拖着的明黄色卷轴,绝对是真的圣旨。
“大、大、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领头的守卫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看着还发愣的其他人,一边朝着府衙跑,一边怒斥道:“没眼力劲,还不给知府大人让开?”
话音未落,人已经没有了踪迹。
这一幕让刚刚劝阻的百姓们大惊,新任苏州知府竟然和他们站在一起看了半天的热闹。
大惊过后,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周廷儒背着手看着,站在苏州知府大门口,目光在苏松兵备道衙门、司狱司等衙门守卫身上扫过,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皆是低下了头。
只是片刻的功夫,知府衙门内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知府衙门办公的无论是官员,还是胥吏、文书,皆是冲了出来,列队站好。
看着衣冠不算整齐、脸色慌张的知府衙门官员们,周廷儒本就冷着的脸色更加的冷了,双眼如刀落在众人身上。
“本官周廷儒,常州人士,或许有人听过本官的名字,朝廷新任的苏州知府,这里是圣旨和本官的庄转迁凭证,诸位可以上前查验真假!”
知府衙门下掌管文书往来的经历司经历和照磨所照磨上前检查转迁凭证和文书,随后朝着众人点头。
实际上这套流程都是多余的,这里是苏州府,天下第一繁华郡邑。
这一条街上还有数个衙门,连应天巡抚衙门都在这里,敢冒充知府,还拿着圣旨来,那不是找死吗?
再说了,这人叫周廷儒,天启七年的礼部尚书,他的名字谁不知道?
“既然勘和无误,那就是认可本知府了!”
周廷儒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冷声道:“苏州知府衙门司狱司司狱、兵房经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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