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子,此战我们是以迟缓骑兵进攻锋芒进而趁机进攻,杀伤骑兵,但如果想要让骑兵在我们的重重布置之下拼命进攻我们,关键在于给他们希望。
而希望就在你这里,本将走后,水师暂时有你统帅,留给你的四千水师,两千人去扶桑的铁甲船上换上扶桑军士的军服,假扮扶桑军士,
剩余两千人在岸边,你们双方‘交战’,演戏给骑兵看。
让他们知道铁甲舰队和关门海峡还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其次,你们要收集扶桑铁甲船上的轻炮,待我们后撤之后,骑兵冲到铁甲舰这边,你们就趁机用轻炮发射千人杀,出其不意的攻击。
骑兵若是拼死登船,你们就迅速从铁甲舰的桥上撤到对方,断开中间,阻止骑兵,我们用红衣大炮远程进攻。”
“明白!”
“诸位,随本将出发,我们水师今天也要会一会陆地最强兵种,出发!”
杨肇基一挥手,当先下船,带着军队急速而去。
如果是从海岸线这边来,杨肇基还真不敢拦截。
可现在,既然从山谷冲来,没有足够的迂回空间和冲锋的距离,纵深拉长,他还真有信心碰上一碰。
除此之外,更多考虑的还是这一万骑兵对扶桑的重要性,以及对接下福冈那边总攻时对东征大军的破坏力。
既然现在有机会了,无论如何也得将扶桑这最后的一万骑兵给干掉。
时间在流逝,随着扶桑骑兵的逐步靠近,五道防御工事也接近了收尾的阶段。
第一道防御是大军前两百米处的数以千计伪装好的陷马坑。
第二道防御是赶出来的拒马桩,虽然都是用绳子捆扎出来的,但足足有一千多座,纵深五十余米。
不得不提,若不是扶桑在关门海峡两侧搭起来的百余座的投石机,他们还真没有足够的绳子来做拒马桩。
第三道则是简易拒马桩后面三百米处依旧尘土飞扬的壕沟,这道壕沟的要求是宽三米、深一米半,至少不能让战马平地轻易越过去。
第四道则是壕沟后相连的地方,一根根尖锐的木板、木桩斜斜的插在地上简易拒马桩。
战马直接冲过壕沟,刹不住直接撞到木枪之上。
第五道则又是陷马坑,这一道是为了给军士们撤退争取时间的。
“可惜了,没有燧发地雷,不然还能再布置一道防御工事!”
“早知道他们改道,飞雷弹就不用了,用在这儿多好……哎,也不对,若是不用飞雷弹,那两艘铁甲船就无法炸沉,铁甲舰队的计划就不能覆灭。”
“好在还有千余颗掌心雷和百余座佛朗机炮以及百余门虎蹲炮,加上五道防御,应该足够弄死这一万骑兵了!”
杨肇基看看几道防御工事,小声嘀咕了几句,不安的心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山谷前方。
前方已经能隐约听见马鸣声,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着。
“信房君,前方山谷出口处有明军。”
扶桑驰援的骑兵急速前进之间,前方一名斥候急速而来,朝着领头的鹰司信房急促说了一句。
简单的一句话让鹰司信房大惊,这几日间每日只休息了不足六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赶路,若非是照顾战马,他们能昼夜不停的行军。
战马都瘦了一批,此战过后,战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至少得休息半年才能恢复,或许就此废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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