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朝廷就要承我们的情了,到时候不说多照顾咱们了,至少不会为难咱们!”
“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们也要做好真兑换不出来的准备!”
“朝廷不缺银子,也不会看着心血被废掉,所以,这个情,朝廷承定了!”
“此事不能我们单方面的发布,免得遭人诟病,
启明,你立刻去一趟南京,找熊总督商议此事,老夫亲自去一趟苏州找周知府商议此事。”
……
一天后,苏州城和南京城同时放出两道消息,一是席家、翁家等七家退出洞庭商帮;二是七家联名担保,大明汇票兑换之事。
消息放出后,两城瞬间炸开了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七家怎么就退出了洞庭商帮?”
“分赃……利不均呗,自古以来,做大了到最后都是如此!”
“哼,没有了这七家,洞庭商帮剩下的能抗住各大商帮的打压和竞争吗?”
“那不是咱们该担心了,他们垮了,咱们不就有机会了吗?”
“这个担保汇票是几个意思?还真不怕死?”
“估计是大明皇家银行苏州和南京这边的支行与这七家有了交易吧,以此缓解挤兑的压力!”
“可能性很大,可能是请整个洞庭商帮帮忙,但这七家外的其余众人不愿意,所以闹崩了。”
“不得不说席老先生真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呀!”
“我决定了,以后就买这七家卖的东西了!”
“挤兑汇票的这群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朝廷好不容易搞出来一个奠定商业基础的东西,现在因为一点失利就不信任朝廷?
前几年大明那么孱弱、建奴那么强盛都没有打进山海关,现在失利了扶桑就能搞事情了?真是不长脑!”
……
席家等七家的担保瞬间让江苏境内的富商士绅安静了下来,虽然还在担忧,但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挤兑了。
可有些早已经瞄准了汇票的人却是发现机会来了,大明皇家银行的人专业,那这七家的人可不一定专业,浑水摸鱼的机会来了。
大明内地商人动荡,境外也不甘落后。
通往濠镜的城门,一队队的马车进进出出,商人们个个满脸的笑意。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队军士。
“闲杂等人闪开,让开城门!”
“所有大名百姓立刻离开,海外之人立刻退回城门内!”
队伍还未到,几匹战马就疾驰而来,大声呼喊着。
众人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但还是立刻让开了道路,军队也到了跟前。
这支队伍分工明确,看守城门、登上城墙,注视着城墙后濠镜一侧。
又是等了一刻来钟,十余匹战马疾驰而来,在城门口停顿了下来,一名武将立刻朝着濠镜内冲过去。
“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封锁了城门?”
“刚刚那名武将好像是前山参将府的参将姜林吧,去年年末的时候见过一次!”
“由参将大人陪着,那居中的官员是谁?二品的文官官服,难道是左布政使?”
“咦……你们看,海上有战船来了,怎么将商船上的人赶上岸了?”
……
守城的官兵也不驱赶、不呵斥,看热闹的商人们胆子也大了起来,远远的小声猜测着。
只是小半个时辰,濠镜镜内一队十余名骑兵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名红头发的葡萄牙中年人看着城门口马背上人中年男子,轻笑道:“朱巡抚,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总督府坐坐?”
“马士加路也,这是朝廷刊印在大明日报上的消息,你先看看吧!”
马士加路也满是疑惑的接过报纸,只是扫了一眼,便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惊呼过后,马士加路也看向广东巡抚朱一冯,疑惑道:“朱巡抚,您给本督看这个做什么?”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
朱一冯冷笑一下:“本官且问你,五月底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丢失了几艘商船?”
“这事儿……”
“别废话,你就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朱巡抚,本督可不是你的下属,你无权质问本督!”
“马士加路也,看来你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知道那几艘商船是怎么丢失的吗?是被谁劫持的吗?
实话告诉你,是潜藏在大明的倭寇,他们劫持了你们的商船,将在大明打探的情报送回了扶桑,
以至于我东征大军失利,数万将士战死,这个责任你们必须要负责!”
“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本抚也不跟你废话!”
朱一冯冷笑:“本抚奉陛下旨意前来问问你,你们‘代守疆土,永世恭顺’就是这么做的?
陛下说了,此事你们必须要负责,战死的将士的抚恤银和战船、军需的损失必须由你们负责,共计三百一十四万两白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们一日不交,那本抚便封锁这濠镜半岛的关隘与海上航道,陆地马车、客商不得进入。
海外商船不得靠岸,濠镜商船不得离岸,葡萄牙在濠镜的主要官员必须每天下午酉时来关隘处点卯,违者视为离开。
擅自离开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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