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也无需考虑太多,五十万大军连续的冲锋,就不信明军有那么多火器!”
……
“大帅,明军有动静!”
立花宗茂出声了,打断了众将的议论。
伊达政宗见状,脸色严肃了起来,只是不待他们开口,明军阵型动了起来。
三十六座三弓床弩在数十名军士合力下抬着朝着扶桑大军冲来,每台三弓床弩周边还配有五门佛朗机炮和十门虎蹲炮、以及十面人把高的盾牌。
“他们这是……送死吗?”
“不好……他们这是冲着我们的望楼来的!”
立花宗茂脸色巨变:“快,冲上去干掉他们!”
“让望楼周边的军士准备好,随时准备灭火!”
军令快速传达着,可惜,传达是需要时间的,而三弓床弩已经到了大军阵前一里半处了。
三座床弩一组,间隔二十米,瞄准一座望楼。
操作床弩的军士们随着总旗的口令快速的动了起来。
“装火箭!”
“安装完毕!”
“调整仰角、瞄准!”
“调整完毕,已瞄准!”
“点燃!”
“完成点火!”
“放!”
随着军令下达,三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如飞般跨越两里的距离,射中望楼之上的厢阁。
火箭入木一尺,剧烈颤抖,火油喷射。
三支火箭至少提供了三十斤的火油。
本就是木头搭建而成,在火油和风力的作用下,迅速的燃烧着。
虽然有救火的准备,可火是从上面开始的,还不时的有火雨滴落,上都上不时,更别提救火了。
似乎是不放心,明军的三弓床弩再次在数十名大汉的拉动下成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扶桑一方的军士扛着盾牌已经冲上来不足三百米了,三弓床弩没有丝毫的慌乱,但佛朗机炮散开了一些,并开火了。
火舌喷射,数以千计的铅子笼罩着冲来的扶桑军士,铅子打在盾牌之上咚咚作响。
佛朗机炮虽然打不穿三百米外的盾牌,但不一定对军士没有伤害,盾牌就那么大一点,你顾得了前面,还能顾得了左右两边吗?
挡的住头,还挡的住脚吗?
如果挡住了,那就是佛朗机炮或者铅子不够,恰巧,这两样,明军都不缺。
子母炮的佛朗机炮开炮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转眼之间就发射了四轮,逼的冲过来的扶桑军士只能原地缩着躲避着。
“闪开!”
“准备后撤!”
三弓床弩的总旗高喝一声,而后扣动绞轮,三支尾部带着引线的主箭矢如流星划破两里的空间。
一根钉在在了燃烧的阁楼之上,两根钉在了阁楼下方的平台之上。
剧烈的颤抖让尾部的近一米长的引线也在做着圆周运动,只是两圈后就被阁楼上的火焰点燃。
嗤……
浸满了火油的引线在周边扶桑军士惊讶的眼神中急速燃烧着。
之前经历过登陆之战的众将见状,怒吼道:“快下来,不要救火了,迅速散开,方圆三十米内不要站人,快点!”
武将们反应倒是快,可周边的军士反应就差太多了。
引线燃烧殆尽,在众人惊慌失措中轰然炸开,望楼的顶楼被钉在上面的火药主箭矢炸的四分五裂,燃烧的木头朝着周边飞射着。
而后下方平台上的两根火药主箭矢也轰然炸开,失去了一根龙骨的支撑,十余米高的望楼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一侧砸了下去,带起了一阵的灰尘。
转眼之间,八座用于观察敌情的望楼全部被毁掉。
自此扶桑一方半瞎了。
而在望楼倒塌的瞬间,护卫二十四座三弓床弩的军士,扔出了数以百计的掌心雷之后,抬着三弓床弩就急速后撤着。
“快,重新搭建望楼,哪怕是只有五米高,也必须搭出十座来!”
“实在不行,就去砍一棵十米高的大树,军士爬上去坐着!”
“新的望楼再往后移退三百米,留出一条通道直达将台!”
立花宗茂反应很快,在望楼倒塌的瞬间就怒吼着下达指令。
而后看向伊达政宗,急促道:“大帅,明军之所以炸毁望楼,就是不想让我们知晓他们的动向。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至彼知己是一胜一负,我们本来火器和战力本都不如大明,只是靠着人数取得优势。
如今没有望楼的监视,明军搞不好有新的布置,而且肯定是在叶岳天险城墙之后,
叶岳天险到第三道壕沟至少有四里路左右,想到运送过来至少得两刻钟的功夫。
而我们就算是临时拼一座望楼出来至少也得一刻钟以上,末将以为,在明军准备的后手没有到达前线之前,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大军压上,与明军胶着在一起。
如此以来,即便他们有大威力的火器,也没法使用!”
事实如他猜想一样,在望楼倒塌的瞬间,五十台山地野战跑车在一众军士的拉动下,急速的朝着阵地冲去。
不得不说,立花宗茂的确不负名将的称号,可架不住有一群猪队友。
“宗茂君,刚刚明军的佛朗机炮您看到了吧,现在冲锋,不是……”
“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考虑这些,我们的战车、盾牌、加装了砂石的辆车都是死的吗?不会推着前进吗?”
“够了!”
伊达政宗怒喝了一声,而后高声道:“传令,即刻按一号计划进攻,大军压上,全速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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