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坐着的人很是识趣儿,立刻给其满上。
出声之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严肃道:“前两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一条,
诸位都知道扶桑对大明沿海侵袭长达两百多年,丰臣秀吉两次入侵朝鲜意图以朝鲜为跳板侵占大明,这就说明这是一个极其有野心的国家,
去年他们从朝鲜得到了火器技术,又与荷兰和西班牙交易,得到了西方先进的技术,加上他们自身的火器技术,短时间火器技术一定会得到极大的发展,
等个三五年,大明实力是增加了,可扶桑的火器技术也会随之突破,到时候双方火器对轰之下,以如今火器的威力,大明会有多少将士战死沙场?
所以说,晚打不如早打,若是等扶桑掌握了先进的火器技术,那大明沿海将再次出现比数十年前倭寇侵袭更加惨烈的景象。
别说我们实力强大了,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惨像,但你们要记住,只要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扶桑在大明埋下了多少的棋子,谁都不知道,只要被他们登陆一次,那后果都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所以,我觉得哪怕是东征大军打光了,只要能将扶桑覆灭了,那都是划算了。”
……
周边听着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很显然,最后一条他们都听到心里去了。
东征大军出征之前,大明日报上刊印了倭寇侵袭大明沿海犯下的种种的罪行,仿佛历历在目。
若是掌握了先进火器技术的扶桑再来一次……众人浑身一哆嗦,眼中布满了惊惧,随即这种惊惧转变成了坚定之色。
北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各种小道消息,在这一日之后逐渐的消失了,转而是各种对东征大军的祝福。
可并不是大明所有人都能如北京城百姓一样,能看的这么透彻,思想觉悟这么高的。
各方势力也不想大明彻底的平和下来,真等大明干掉了扶桑,那就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在各种交易中获得大量财富了。
殊不知,他们中大多数的活动和联络被在早已经潜伏的锦衣卫的监察之中了,只待一声令下,将他们逮捕归案了。
一道道的暗流在大明各地涌动着,并传到了外部。
安南广平省顺化城的城主府戒备森严,守卫皆是战刀出鞘,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吞吐着寒光,院中一盆盆的木炭燃烧的正旺。
大堂内,十几名身穿盔甲的武将持刀而立,怒目圆睁,淡淡的血腥之气从盔甲之上散发着。
“王上,安奢首领奢震、安卫和瑶族首领胡公返到了城主府外了。”
“传!”
一名武将快速穿过大堂,出了大门,对着门外的三名青年道:“我家王上让你们进去,但得将佩刀解下!”
“你……”
年轻的安卫脸上满是愤怒,正准备大喝时,一边的奢震按下了安卫伸出的右手,然后随手将战刀扔给了一边的护卫。
“表哥,这……他们若是动手怎么办?”
“无妨,他们没那个胆子!”
“震首领说的对,他们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
一边的胡公返也说了一句,然后将战刀扔了过去,见状,安卫也只好将自己的战刀扔了出去。
片刻之后,三人跟随在安南武将之后进入大堂,三人扫了一眼大堂的众人,而后朝着主座之上的老者拱了拱手,便不再言语。
见到三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名武将怒喝:“奢政、安卫、胡公返,你三人见我广南君主,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哈哈哈……”
为首的奢震放肆的哈哈大笑着,声音在大堂内回荡着,含着满满的不屑。
众将听得脸上满是怒意,铿的一下子拔出战刀,冷冷的盯着大堂中的三人,只待王上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剁碎了他们。
主座上的老者也是脸色铁青,不待他出声,奢震笑声停了下来,盯着老者。
“仁国公,收起你们这套下马威的把戏,我们在大明造反吃人肉的时候,你还在跟着你父亲跑腿呢!
再说了,你算哪门的君王?郑氏承认了?还是安南百姓承认了?还是大明承认了?
你跟我们是一路人,在百姓眼中我们都是造反的乱臣贼子,不同的是本座是一路厮杀过来的,你是靠你父亲和爷爷,吃现成的,别把自己地位抬得那么高!”
呼……
嘶……
奢震几句话,瞬间点燃了大堂内众多武将的怒火,呼吸急促,双眼喷火的盯着场中三人,纷纷怒喝了起来。
“混账!”
“奢震,你放肆!”
“君上,请允许末将砍了他们!”
“王上,这三人胆大包天,末将砍了他们以示震慑!”
“奢震,你耍威风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安南,不是你们水西。”
“奢震,别说欺负你,来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有武将将一柄战刀扔了过去,身上杀意沸腾。
奢震看了看脚边的战刀,又看了看身前三米的武将,不屑道:“本座是何等身份?算起来和阮福源一样。你算什么?
跟本座比武,你配吗?给老子滚蛋!”
武将怒吼:“你、你、你……啊……老子杀了你……”
对于武将怒吼,奢震满脸的不屑,冷冷的看着主座上的脸色阴沉阮福源。
“阮福源,本座来找你商议大事,你要谈就拿出诚意,你若不愿意谈,那就乱刀砍死我们,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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