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山外的青山
⽉⾊如洗，泼在江聿谨的身上，朦胧而清冷。
染素汐看着看着，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刚刚浴桶里的线条，以及臀下的坚硬。
不觉间，身上的燥意来袭。
小脸渐渐晕红，袍子下的双腿也有些发软。
她本就长得我见犹怜，配上潸然欲泣的表情，让人看着心尖发软。
江聿谨察觉到她的变化，眉心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褶皱：“姑娘在云淮到底都用了些什么东西？”
“楼里的姑娘每日都需吃特制的香丸。那香丸养肤、养人……只是断掉服用后，也颇为折磨人。”
鼓楼用此来给瘦马加了一个“活怡情香”的标签，增加了瘦马在男人眼中的价值。
江聿谨问：“如何才能解毒？”
水光莹莹的眸子中泛起一抹苦涩：“奴婢已经吃了太多年，解不了了。”
正因如此，许多瘦马难耐寂寞，便甘心成为权贵手里的私ji，帮主子“贿赂”他人。
“二爷不必担忧，奴婢绝对不会成为鸾姨娘。”
江聿谨的眉头越皱越紧，“昨夜不见你如此啊。”
“因为刚刚……”染素汐声音颤颤，说不下去了。
她怎么可能告诉二爷，他对她来说就是chun药
“百杳，去将白蔹找回来。”
染素汐愣住：“二爷这是作甚？”
二爷不要她了，改要白蔹伺候了？
“白蔹的针灸之术无人能及，让她看看能否将你体内的艳赌给逼出来。”
染素汐欲哭无泪，悲喜交加：“一定要是现在吗？”
“现在姑娘正好正发着药力，白蔹能比较容易找到下手点，对症下药。”
“不要。”染素汐垂下脑袋，赌气似的拧了拧身子，低声咕哝道，“小女不想让白蔹帮忙看诊。”
江聿谨的眼眸深了深，莫名地沉默了。
良久，他倏而一笑，淡淡道：“过来。”
染素汐上前，随他一起站在窗边。
“你看到什么了？”江聿谨问。
染素汐说：“看到了树梢上的明月，和月下的紫荆。二爷您呢？”
“江某看到的是山外的青山，楼外的楼，高台上的歌舞，和民间的疾苦。”
“小女不懂这些。”
江聿谨似是早就想到她会如此般，轻笑了声。刚要开口，又听她道：“小女知道归雁南飞，不可变。万物如尘，变不得。”
：“世上的烦心事儿多得不能再多了。可若是平摊到每一个人的头上，也就没什么了。或许只需要一盏清酒一壶茶，一声轻叹一句怒骂便可了结。”
“小女没那么多大爱，也没那么无私。认为重担是要大伙儿一起挑的。既然旁人都不在乎，为何偏偏让一人担忧？”
白腻的小脸在冷冷的月光下，白得仿若透明。
江聿谨听得心神震动。
染素汐又说：“有时候人之所以倒霉，是因为看的太远了。就比如小女因为杞人忧天，找错了投诚的对象，害得自己三番四次地被三公子捉弄。”
说到这里，染素汐又开始懊悔上了。
话锋一转：“二爷，咱们要不要给三公子找个娘子啊？”
江聿谨垂眸，对上她略带乞求的双眼，道：“姑娘心里可有人选了？”
“最好找个手腕厉害些的。不然管不住三公子。”
江聿谨忍不住笑出声来：“韶哥儿本就是个性子活的，若是再找个厉害的媳妇儿，估摸着侯府都得被他们给拆了。”
染素汐促狭地眯眼：“小女所说的厉害，不单单指脾气。二爷您想啊，三公子流连长乐坊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嘛，若是后院的女人也如坊中的姑娘知冷知热，技艺了得，害怕收不拢三公子的身心？”
“嗯……原来怜儿那里，也是得了你的指点啊。”
额……使坏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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