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连州果不其然重感冒加发烧。
李青想带付连州去医院,可从村里没有医院,甚至连一个诊所都没有。
要想去医院看病,就得从村里开车到镇上。
可是从村里开车到镇上至少要三个半小时,来回一趟,一天都白费了。
现在村里的人都在忙着给老人办葬礼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有空。
付连州也不愿打扰别人,咬着牙硬撑。
村里没有信号,无论是付连州还是李青,都没有收到周密发的消息。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付连州病情加重,额头特别烫,人也没什么精。
李青急得不行,正当他愁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从他们带来的行李箱里发现几盒药。
看着那些药,付连州才想起来这些药都是周觅塞进自己箱子里的,当时他还觉得周密多此一举,自己不过出差一周,用不到这些药。
现在在看到一堆感冒药退烧药,甚至防止蚊虫叮咬的药膏,心头生出一股暖意。
该是庆幸还是感激。
李青给付连州充了两包感冒药,又喂付连州吃了几颗退烧药,仅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退烧了。
又过了几天,王总家里的葬礼办完,他们的合同却还没有签。
李青有些着急了。
他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签合同,可如果都要走了还没签好合同,那这一趟不就是白来了吗。
李青想去找王总讨论合同的事,付连州却阻止了他。
他们在人家办葬礼的时候来已经很冒昧了,这时候再提合同,就是在人家心头捅刀子。
这个时候谈合同,绝对谈不成。
来到广西的第六天,王总和付连州等人定了回三亚的机票。
赶往机场的路上,王总终于按耐不住,问道:“你们来广西到底是来干嘛的?”
李青很想抢答,但他看了看自家总裁的脸色,没有说话。
付连州淡定答道:“来谈合同的。”
王总没好气问:“那这些天,我连合同的影子都没看到,你们就是这么谈合同的?”
“我们来广西的时候不知道,王总您是来参加葬礼的,贸然跟了过来,看到您家里在办葬礼,才知道我们不该过来,还请您原谅我们的冒昧。”
王总的脸色好了很多。
也是他事先没有说清楚自己回村里干什么,要是自己早说清楚,人家也不巴巴跟过来。
这两天,虽然王总一直不管不顾付连州等三人,却也知道,付连州因为来的时候淋了一场雨,感冒发烧了。
他还以为这些天付连州会去医院,没成想,付连州怕麻烦他,一直咬牙扛着。
他因为不高兴赴连州来自己亲戚的葬礼,所以一直对付连州的病情不闻不问。
现在付连州说出自己不知情,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放缓了语气,问道:“你的病怎么了?”
“吃了药,好了很多。”
“王叔给你的药?”
王叔是王总的亲戚,也是这次办葬礼的人家。
付连州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答道:“不是,是我太太给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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