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咬了咬牙道：“可你答应过我们。”
古长生一脸迷惑道：“答应过什么？”
宁瑶气结：“你耍赖！”
古长生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红璃冷声道：“你要是真敢死，我现在就杀了你。”
宁瑶猛然看向红璃：“？？？”
古长生也忍不住笑了：“红璃姐姐现在都会说笑话了。”
红璃冷冰冰道：“既然你非要死，为什么不能死在我手上？”
古长生摇头道：“那不行，你要是杀我，我心会痛，然后心会死，这不又绕回去了么？”
宁瑶叹了口气，幽幽道：“所以我们存在的意思，只是让你能够不对世间失望？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们觉醒的原因？”
此言一出，古长生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向前走去，目光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巍峨神宫，轻声说道：“其实宁瑶姐姐一直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是么？”
红璃不由看向宁瑶，目光不善。
宁瑶握了握拳，凝声道：“知道是一回事儿，可你真要这么做，又为何将我们所有人带在身边？”
古长生再次停下脚步，这次倒不是因为被宁瑶的话语给问住，而是已经抵达巍峨神宫的宫门前。
古长生收回目光，轻声道：“你可以把这当做是我对世间的最后一丝眷恋。”
宁瑶眼眶微红：“那我们呢？一如世间所有人一样，仅仅只是你走向此路的棋子？！”
古长生微微一笑道：“说难听点，的确是。”
此言一出，宁瑶和红璃娇躯一震，隐隐间在颤抖。
古长生向前走了三步，来到宫门的门槛前，回头看向二女，本来消失的血肉，此刻正在飞速凝形。
他恢复正常。
以十八岁的模样，展现在两人面前。
古长生微微一笑道：“离别前不说那些难过的事情，起码在我心里，二位姐姐的地位从来不曾动摇过，从始至终。”
“我说的从始至终，是我历史中的从始至终。”
古长生强调了一句，随后露出一个很干净的笑容。
也不管二人作何想法，他收回目光，双手贴在大门上，准备走进这座天帝的宫殿。
猛然一用力。
轰！
下一刻。
古长生忽然倒飞出去，砸在红璃和宁瑶的脚下。
红璃和宁瑶本来正沉浸在悲伤中，忽见此情此景，神色古怪。
古长生狼狈起身，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故意打断老子的情绪啊。”
“没事儿吧？”
宁瑶终究还是心软，将古长生扶了起来。
红璃却是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古长生，似乎还在因为刚刚的话生气。
古长生倒也不介意，他脸皮很厚，笑眯眯道：“两位姐姐，商量一下如何？”
宁瑶挑眉道：“你想让我们帮你推门？”
“是啊是啊，宁瑶姐姐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古长生点头不已。
红璃冷冰冰道：“我拒绝。”
古长生看向宁瑶。
红璃也看向了宁瑶。
宁瑶缓缓松开了古长生，挪开视线，轻声道：“你刚刚那些话，有些刺人。”
古长生不乐意了：“怎么就刺人了，那不是我对你们的爱吗？我都说你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从未动摇过了，而且是从始至终啊。”
红璃冷漠道：“你从始至终都把我们当做棋子。”
宁瑶轻抬一口，眼神清明。
古长生闻言，嘴角微微一抽：“不是，这也能听劈叉吗？棋子的事儿是你们自己说的，老子说的是你们在我心里面最重要啊。”
宁瑶微微侧目，轻声笑道：“有所求，则改之？”
古长生咬牙切齿，眼神不善盯着宁瑶：“宁瑶姐姐能识人心，莫不成看不到我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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