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带着三分柔软。
薄薄发热的唇部,裹在她嘴角,阮绵伸出手,做出一个迎接他的姿势,双手揽住陆淮南胳膊:“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声音比他更轻,类似呢喃。
“刚到一会。”
“喝酒了?”
一靠近,阮绵早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红酒味。
陆淮南咬着她唇瓣,来回亲吻,吻得呼吸粗重:“喝了一点。”
他明明很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舍不得放开她。
吻得特别认真。
阮绵胸口起伏,心跳加剧,意识也逐渐回归到如常状态。
两人都没打断,也没刻意营造旁的气氛。
一切水到渠成,顺着那股劲头走。
男性胳膊强健有力,抱起她提了一把,阮绵从躺在他身下,转为背靠床架,坐着枕头,陆淮南双手抵住她身后的架子。
双膝跪床,面对面:“想我吗?”
三个字。
彻底凝固住阮绵,她呆愣的定在那,没了反应。
好在屋内没开灯,环境黑漆漆的。
陆淮南也是没看到她脸部表情的僵硬,阮绵低笑一声:“别说这种话。”
“怎么?吓着你了?”
话真不真,假不假的她不知道,但吓着是真的。
阮绵仰起脸:“有点吧!”
满屋子气温升高到一个度,许久未见,陆淮南有些激动。
在摸到她后背的扣子时,解了好久都没成功,最终还是阮绵反手抓住:“我自己来。”
她指尖温温热热的,触感很舒服,从他手背快速划过去。
在即将离开时,陆淮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摁在她脑后墙上。
阮绵呼吸猛然一窒。
他力道不轻不重,滚烫呼吸吐在她脸部:“跟蒋警官说了吗?”
“说了。”
陆淮南时而跟她说句话,时而又很深沉的对待她。
阮绵有种要被磨死的难受感。
她倒是更希望他能快速完事。
眼前逐渐模糊,是陆淮南抬起的手指,挡在她面前,他指腹上有淡淡的尼古丁味,渗入鼻腔,阮绵忽然有点兴致的吻了下。
“你第一次这样。”
他笑声不太稳。
她在黑暗里,挣扎着双眼:“不喜欢?”
陆淮南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他手挪开掐住她腰杆。
“阮绵,真不想我?”
“不想。”
他手指用力,掐得她疼,阮绵反手扣住他手背,指甲都要陷进肉里:“逼我是吧?”
陆淮南不知疼般,眉心都没蹙一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装呢?”
“是真不想,没装。”
心底卷起深重的失落感,当然……阮绵看不到的。
陆淮南的脸埋下去,下巴抵在她肩胛骨上,疲惫的扯动嗓子,道:“养了这么多年,想都不想,还真不愧你爸说你白眼狼儿。”
阮绵悠然的探出脑袋,去吻他:“他的话,你也信?”
“说得没错的话,我为何不信?”
“那你信他好了。”
她转身要走,陆淮南一把给她捞回去。
死死的摁在身侧位置:“还想跑去哪?”
“不跑。”
在这种浑然看不清彼此的环境下,大家都没必要虚伪的戴着那张面具,他可以肆意妄为,她也可以无所顾忌,在他面前尽情绽放。
忽然之间。
陆淮南抓住她的手,痴痴的问:“真的吗?”
阮绵好久才平息好浓烈气息。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把脸仰得高高的,双目紧闭:“陆淮南,我怎么会想你呢?我又不喜欢你,想你这种事情,只有别的女人才会做。”
她很会演戏。
说完了话,还把脸凑过去,在他锁骨处轻轻落下一吻。
“我先去洗澡。”
陆淮南真的是体力透支,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
很久很久都没动。
直到主卧卫浴的灯舒地亮起,照亮了一小片位置。
他倒吸一大口气,眼底的情绪无比复杂。
胸腔似有一把棉花塞在其间,堵得他心慌发闷,陆淮南抓起衬衣又丢开,去衣橱取了条浴巾裹在身上,上边一丝不遮。
身姿陷入沙发中,摸烟点燃。
嘴里的烟抽开几口,却索然无味。
陆淮南心烦意乱的挪开,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身离开。
阮绵是半小时后洗完澡,出的浴室。
她拉开灯。
房间里狼藉一片,她跟陆淮南的衣物纠缠在一块。
人已经不在了。
这个点不可能再去叫张妈上来换床单,阮绵扣好浴袍,擦干头发后,将滚得皱巴巴的床单拆开丢到浴室篮里,重新换好。
陆淮南在隔壁书房,抽了半宿的烟,早上四点多才眯了会神。
八点就让康堇一个电话叫走了。
从国外请回来的调理专家赶到。
陆淮南亲自去接人,随后一同去丰康医院,给陆老太奶诊断。
年后的调查也落实了。
一院徐正业被开除职务,后续的证据调查,还得往深了延伸,换句话说他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估计算是撂在这了。
顾远行说:“二院那边也没轻,听说孙主任大概率是要进去蹲几年。”
闻言。
阮绵心底里发颤。
捏着水杯的手指骨收拢,紧得发疼。
不过也庆幸,庆幸她早一点脱离孙涛,调到一院来,否则这事必定会牵连上她。
同时不得不说,江岸手段真狠辣。
柳菁菁被抓,却半句她的不是都没供出来。
想到什么来什么。
江岸的电话如时打来,阮绵看了眼,出去接听:“江少,有事?”
“在干嘛呢?”
“在医院上班。”
江岸声音有些明显的张扬:“有个生意要不要做?”
“我不会做生意。”
“别急着拒绝,我还没说完呢。”
阮绵认真听着,她喝口水吞咽下去,润了润嗓子。
江岸那边传出几道翻阅声,紧接着,才是他那低沉微哑的嗓音。
“有个朋友想在燕州搞医疗行业,只要三百万入一份股,你呢入股分红就行,别的行商拉资源不用干,要不要考虑一下?”
别说三百万,她现在一百万都拿不出。
“我没那个钱。”
“钱的事我可以借你啊!”
此话一出。
阮绵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她笑了笑:“江少,你为什么事事都想着我,还这么帮我,不是我想得多,主要是没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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