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自重不了呢?”
江岸也不是好惹的,索性把流氓气质耍到极致。
他唰地起身,站在芩书闲跟前,男人个头特别的高,她整个瞬间被笼罩住。
“江……”
“芩书闲,梁惊则没什么好的,要不跟我吧?”
江岸也没动她,只是站在她面前,淡淡的开口,眼里全是散不开的勾引:“我比他有钱,更比他帅,在其他方面也都比他好,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成年人之间的对话,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含蓄在的。
就比如眼下。
他不能够在她面前直接说他想睡了她,恐怕会换来气急败坏的一巴掌。
江岸想想都觉得脸疼得厉害。
芩书闲脸被逼到通红,两边滚烫得不行。
她今年也三十了,不该是这种表现。
江岸看得好生带趣,他低头俯身下来,与她的视线齐平道:“脸都红成这样?梁惊则他没碰过你吗?”
他那双眼睛,看什么都准,显然芩书闲的表现在告诉他,她是个雏。
这便让他更有了兴致。
不过到嘴的话没那么好听:“三十岁还是个雏,确实很不容易。”
闻言,芩书闲脑子里气血上涌,脸更红上一个高度。
她抬起头,脸对脸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是觉得玩弄别人很开心,看着别人毫无尊严,会让你们很痛快?”
江岸眸色沉了沉。
他脚步稍微往后退,退到两步的距离。
狐狸眼勾起:“我在说梁惊则,你这么生气,还想着他呢?”
“我不会想他,更不会想你。”
话音落下后,包间里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
至打江岸在她身边死缠烂打的追,整个过程中他几乎也是没有过翻脸跟冷脸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他不说话,唇瓣紧抿,下颌绷住。
氛围就如同满地的汽油,被一把火点燃,轰隆一声烧得芩书闲心慌。
每当她慌张时,都会下意识的去抓手机。
握住手机的五指扣得骨节发白。
“芩书闲,别给脸不要脸。”
江岸沉沉的声音从头落下。
可他明明是笑着说的,话又压迫感十足。
打得芩书闲觉得浑身疼,她本能反应要往后退,但身后已经是无路可退,再退也是一面结实的墙壁。
为了脱身,芩书闲不得不换张脸应付:“江少,我承不住您给的爱意,豪门我也不想嫁,如果您执意的话,那我想问您,您是否愿意跟我回老家乡下去过生活?”
像江岸这样的花花公子,在繁华大都市过习惯了。
根本不可能适应农村生活的。
唯独她没想到,江岸是个倔种,还是个另类的倔种。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猩红。
“你说这些没用,哪怕你说有个生病的妈,好赌的爸,读书弟弟,破碎的家,我有得是钱,去农村难道日子会不好过?”
芩书闲那一刻真的哑口无言。
她想了许久,久到喉咙发苦干涩:“可爱情结婚是得两情相悦的,你这是在逼我爱你,逼我跟你结婚。”
江岸听得眉头轻蹙。
他是万万没想过,三十六岁这年的自己,需要在这听一个女人讲爱是什么。
说起来,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芩书闲也不是傻子:“还是说我跟您那位前任很像,您要找个替身,不然的话我真的没办法把我们之间联系到爱情上去,我们也不过只相处过几个月。”
周围又再次陷入寂静无声。
不同上次的是,这一次她为主导,江岸比较被动。
“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又是笑。
芩书闲觉得这个男人很爱笑,偏偏一笑起来,你根本分不清他的喜怒跟在想什么。
在心底暗暗做好心理建设。
她回道:“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
芩书闲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漂亮,打懂事起,身边就没少人夸她,上到老,下到小。
读高中时,模样更是开始出挑,周围成群结队的追求者。
她当初选择梁惊则,也不过是图他的好跟深情。
好笑的是,这个世界上图钱的得到了钱,图权势的也得到了权势,唯独图人好的,什么都没得到。
很长一段时间,芩书闲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眼瞎,又或者是梁惊则的变心。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很长时间,她换掉号码,换掉工作,独自一人来燕州打拼。
什么都要从头开始。
其间梁惊则也没少托人找过她。
要不是拿着别人的号码给她打,要不是想从她身边的朋友同学那里打听消息。
搞得最终芩书闲连朋友同学的面都不见。
“在想什么?”
江岸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
她眼圈发红,嘴角也本能的抿紧,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
芩书闲快速恢复好原状,笑道:“没想什么,江总,怕是要让您失望扫兴了,我这个人向来不信一见钟情。”
“既然一见钟情你不信,那我们日久生情?”
那个“日”他故意加重音调,调侃的味道很明显。
江岸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弄到手,势在必得。
他甚至都想过,如果哪天梁惊则敢追到燕州来,他非得让他有点好果子吃。
“江总,您别开玩笑了。”
江岸往前靠,几乎是胸口快抵上芩书闲胸前的名牌,他低眸看向她丰满的位置,女人里边是件打底的白衬,沾了点汗湿还没干,隐隐绰绰能看到最里边的黑色。
她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看人。
“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的。”
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又假。
话是江岸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被逼到绝地的芩书闲,脑子转得飞快,她声线软下去:“就算是,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
这是缓兵之计,当然也是她没想到向来绅士的江岸,今晚会如此直接。
以前他对她,那是真的追求,不会像眼下这样。
明显就是在逼她答应。
江岸竖起两根手指:“好,但我的耐性也很有限,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我去学校找你。”
芩书闲没想别的,逃命要紧,她咬紧牙根忍了又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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