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过得那么痛苦拘束,都是源于她内心的放不开。
江岸的嘴皮似要被揭开,痛到他想哭。
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会变得这么疯癫。
口腔里都是血腥气,溢满了。
芩书闲技术不太好,偏偏又硬生生的缠着他亲,江岸这辈子最觉得可笑的事,就是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作乱,弄得最终两人都狼狈不堪倒在地上。
他额头撞出来一个大包。
她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芩书闲红着双眼,打地上爬起来,痴痴的,眼巴巴的问他:“还来吗?”
真的。
那一刻,江岸差点没忍住笑喷。
嘴角死死的压着,迫使自己没露馅,他低沉着声调逗她:“就你这样,是个人都肯定说不敢来。”
她吐口气:“我技术很差?”
“差不差的,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
芩书闲哪有感觉?
她是真的想彻彻底底疯一把,任何事都不去想。
失落的低垂下头,江岸凑上前,一根手指勾起她下巴,在她下巴处舔了舔,那个姿态不要太撩人,芩书闲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动静,岂料他没任何想法。
只是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顺手拉了把被褥。
“好了,今晚上乖乖睡觉,明天早起再说。”
江岸道。
其实芩书闲也困得发慌,但这样的心态跟冲动不是随时都能起,随时都能有的,她不想放弃,更不想浪费,怕下次再想时,没那个勇气了。
仰起脸,她认真的询问江岸:“你确定吗?”
江岸手指骨节在她额头一敲:“傻瓜,我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后有得是机会,现在我要你赶紧睡觉。”
“嗯。”
芩书闲低下头,钻进被褥。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失望也有一点点,欣慰更多。
她明镜儿似的,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不会只想着上床那点事。
……
次日醒来。
江岸已经不在身边。
他睡过的那一半床单,连下陷的痕迹都不存在,仿佛根本昨晚他就没在过。
除了桌上的烟灰缸里那支烟头证明他确确实实存在。
芩书闲捂了捂脸,撑着疲倦的身板翻身起床。
口干舌燥的,抓起桌边的水往嘴里灌,水份略带咸甜。
像是有人在里边加了些什么东西。
“起来了?”
江岸穿着一身根本不合身的运动装,脖颈里搭了条粗糙起毛球的毛巾,满头细汗,满脸通红的推门进来,他那样子明眼人就看得出是刚跑完步。
芩书闲也大抵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把水杯放下:“舅舅叫你去跑步?”
“嗯。”
“你不必什么都迁就着他们的,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就行,反正我们不会在这边多住。”
她是怕他在这边待得不自在,毕竟农村人跟繁华大都市的公子哥,很多习惯上的东西无法匹配得上。
江岸倒得一副乐得模样,说话轻飘飘的:“还真别说,这几天跟着舅舅晨跑,身体都通透舒畅不少,看来回燕州我也得安排上。”
以往他倒也是有晨跑的习惯。
后来公司事多忙起来,也就渐渐把这习惯疏远了。
“真的?还是说为了讨好人家,故意这么做?”
江岸耸肩挑眉:“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
“那可说不定。”
江岸定定看她。
看得芩书闲都不好意思,把脸往外撇。
“我发现你现在很有自信嘛!”
她吞口唾沫,话说得比那张脸更有自信:“你想娶我,当然要讨好他们,不然万一其中哪一个闹点事出来,把你堵在家门口,那你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
芩书闲这话也算是点到了点子上去。
江岸笑着说:“为你不假,也确实只能为你,但凡换成别人,别说是那张脸,半张脸都不带看一下。”
她问:“待会有什么活动?”
“舅舅说去山上拜拜,你去不去?”
江岸是想芩书闲一块去。
“后边的山?”
“嗯。”
那山叫寺子山,潭慈以前跟她讲过,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山,旅游旺季时人还不在少数。
江岸磨她:“一起去吧?”
芩书闲本是不太想的,爬山这种事她根本不在行,反眼看到他殷切的眼神,心顿时就软了,当口答应。
潭杰到点过来叫两人,开着他那辆十来万不到的小破飞度到山脚下。
其间江岸跟城里大少爷来农村过家家,没玩过稀奇玩意似的,抢着要帮潭杰开车。
未来的外甥女婿,潭杰对他也是宠着。
赶紧下来让他开。
习惯了单手开法拉利,江岸开车向来快,但这车属实是不太趁手,开了不到一段路就有点儿累得慌了。
到下车,他忽然跟芩书闲道:“要不我们在这边买套房子吧?也方便以后常来住。”
芩书闲只觉得他有些一惊一乍,不太正常。
“你中邪了?”
在这买房子,等于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惹不痛快。
潭家也就只有潭杰能接纳两人,况且还是看在她母亲潭慈的面子上。
要是常年来往,指不定得闹出点什么事。
芩书闲是只想低调做人,奈何身边这个猪队友总想着往上爬。
她还拉不住。
“你不觉得这边很宜居吗?”江岸兴冲冲的走在前头几步。
芩书闲边走边回:“宜居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止这一处,你要是实在钱多得花不完,觉得心里不痛快,咱们可以全国各地多跑几个地方。”
“那不一样。”
她那脸,就差直接说一句:你要住你自己住,反正我不住。
两人打磕时,旁边走过去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一人手里揣了根冰棍。
江岸就看得挪不开眼了。
即便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芩书闲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把拽住他胳膊往前拉:“江岸,你别多想,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要是不想未婚先孕,咱们明天去领证得了,明晚就开始造人计划。”
闻言,芩书闲脚步停下来,她眼神略带严肃:“生孩子是那么草率的事吗?”
“当然不是,我尊重你。”
“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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