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心疼妹妹,奈何也抵抗不了父亲的威严:“菁菁,真的要是能搭上江岸这条线,别送陶家,就是你以后的生活也是高枕无忧呀!”
“在你们眼里,只有利益。”
陶菁提起包,直接一走了之。
此时,另一边。
芩书闲暂时没租房,住在学校的教室宿舍楼里。
覃衍把她送到学校门口,正准备着带覃双双回去。
一辆银灰色的超跑呼哧开到前边,把路给拦住了。
打车里下来个女人,那衣服一看就是陶菁。
覃衍无多情绪。
芩书闲跟覃双双都愣住了,后者说:“哥,她怎么跑这来了?你叫她来的?”
看陶菁那样子就没少喝酒,她是从副驾驶下来的,驾驶座上是个穿着黄马甲的代驾师傅。
见她路都走不稳,还想着好心去扶她。
结果陶菁不乐意:“不用,我自己走。”
覃衍跟剩下两人都没想到她会追踪到这来,覃衍说:“我没叫她来,你两在车里,我下去看看她什么情况。”
再怎么讲,也是朋友一场,他不能置人不顾。
人刚下车。
陶菁迎面扑过来,把覃衍摁在车门上,她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讲什么,酒是真没少喝,满口的酒气糊他的脸,覃衍扶住人:“你怎么了?”
“覃衍?”
“嗯?”
陶菁仔细端详,似没认出人来般,再次确认:“你真的是覃衍吗?”
“我是。”
她忽地张开嘴就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全都蹭在覃衍的衣服上,覃衍整个人站在那,是手脚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抱一下她,安抚安抚,还是把她掰正坐到旁边石墩子上。
主要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陶菁还哭得特别伤心,比失恋还惨。
覃衍问她什么,她只知道一个劲的嗯跟点头,其余没别的任何解释。
不光是覃衍,连车里的两人都给搞蒙圈了。
芩书闲从车里坐下:“学长,她这样子估计也说不清,要不你先带她去酒店,或者你知道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打电话叫人来接吧!”
她这么一说,覃衍才反应过来。
先前也只顾着去问她了。
陶菁一听要给人打电话接她走,死死拽住覃衍的胳膊。
她恳求:“不要,我不要人来……接,接我,我不要……”
几人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这才过去多久一会。
覃双双跟着着急:“那这怎么办呀?总不能把人家丢这吧?”
覃衍没开口。
证明他不喜欢陶菁,否则早就把人直接带去酒店了,不管是做没做什么,起码都是正常操作,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不行动,那就说明他不喜欢。
还是芩书闲开口出招:“要不这样,你男的不方便,我跟双双去酒店陪着她。”
她知道覃衍抹不开面子。
陶菁又耐着不走,年轻漂亮的小姑凉在外边烂醉,是很容易出事的。
只能想到这个稍微能中和两方的办法。
覃双双也是突然觉得,她这个哥哥够冷漠。
陶菁都哭成这样了,他是半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也正是如此,她看懂了一点微妙的东西。
依稀之中,覃双双记得,有一年芩书闲在学校生病,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喝酒起了疹子,可把覃衍担心得要死,连赶着让家里阿姨给炖了好几天的汤药。
当时他跟芩书闲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都是覃双双每天从她哥手里端走,再转送给芩书闲的。
以前她一直觉得,覃衍对她就是哥哥对妹妹那种感情,跟对她的感情没多少区别,毕竟那时候的芩书闲也确实可怜,寄人篱下。
覃双双在一旁看着,没说话开口。
但心里无不是计较。
一边是亲哥哥,一边是亲亲的闺蜜。
覃衍跟代驾说:“师傅,麻烦你再开段路,跟着我们走就行,车费待会我来付。”
见有人管她,代驾师傅这才安心下来。
连忙启动车子跟在他车子后边。
酒店是芩书闲找的,找了一家还算宽敞的三人间。
想必今晚覃衍也是回不去了,只能是他一间房,陶菁一间,她跟覃双双挤那间主卧室。
到酒店,覃衍去把车费结算完,把陶菁从跑车的副驾上背下来。
明显的肢体接触,他有点排斥反应。
在搭女人胳膊时,他还刻意把她手指挪开点,生怕陶菁手指点到他胸口。
覃双双瞪着双眼。
芩书闲是整个队伍里最冷静的,她快速进门,先去前台登记办理入住,陶菁身份证找不到,只能登记了他们三个人的,也还算前台宽容。
按好电梯往楼上去。
住在20层楼。
覃衍都背的气喘吁吁了,倒不是他体力不支,是喝醉酒的人真的沉。
“学长,要不你把她放下来,我们搀着吧!”
覃衍看她一眼,嘴角带笑:“我没事,不用,马上就到了,放下来也麻烦。”
覃双双眼角余光去扫芩书闲,又去看她哥,心里那叫一个不知何味。
她就觉得这些时间怪怪的。
但又察觉不出来哪里怪异,这下子算是都看懂了。
她恨不得当即跟两人挑明摊牌,有陶菁在,覃双双还是有分寸。
直到一起进屋。
覃衍把陶菁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嘴里时不时嘟囔,满脸的酡红。
覃双双站在后边替陶菁拎着个包,她没动作。
芩书闲喊了她一句:“双双,你去楼下买点解酒药?”
陶菁喝成这幅样子,难受是自然的,要不搞点解酒药,不光是她这一晚上睡不了,估计连着他们三个都得连夜起身去照看她的情况。
覃双双愣了下,坐下来扶住陶菁另一边手。
对覃衍说:“哥,你去买吧,我对这边也不熟。”
覃衍迟疑不到两秒,起身:“好,你们先照顾好她。”
这句照顾,多少朋友身份的成分,屋里的人都清楚。
覃双双一直盯着芩书闲看,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她哥怎么会喜欢上她闺蜜,张动下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反倒是她,坦荡得很:“你这一路上不消停的打量我跟你哥,有什么话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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