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只有父亲和她,是对她打心眼里的好。
思虑了一会,季安宁上前几步,凑近暖春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
暖春听完后,脸上一阵心疼,欲言又止道:“小姐……”
“莫要多嘴。”她安抚般拍了拍暖春的手背,“只管做就好。”
话已至此,暖春也不再多说,福身离开。
季安宁裹紧披风,朝着祠堂的方向去,从上辈子算起,她也是约有十年没有踏足过祠堂了。
不成想再去,还是被白氏惩罚。
季安宁给在牌位前上了香,然后恭敬的跪下。
季氏中,被罚之人要在祠堂内祖宗的牌位前跪满一夜。
……
季雨凝房内。
白氏端着瓷碗,用小勺盛着汤送到女儿嘴边。
“快尝尝,特地让下人给你炖的补汤。”白氏笑意吟吟。
季雨凝确是皱眉躲开,嘟嘟囔囔道:“要是女儿吃胖了怎么办?”
“这孩子,净说胡话。”
“对了,大姐姐呢?”
想到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季雨凝满目怨恨。
都怪季安宁,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这口气,她非要讨回来不可。
“放心,娘知道你怪她,让她去祠堂领罚去了。”
闻言,季雨凝眸光一亮,难以压住唇角的笑容,又假似担心地问:“姐姐身子骨不好,跪一晚上恐怕……”
“谁让她做了逾矩的事情。”白氏冷笑了一声,“让她长长记性吧。”
次日。
季安宁昏昏沉沉地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回了院子,暖春远远迎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小姐,苦了你了。”
暖春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哭腔。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季安宁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安慰着暖春,突然想起什么,她侧头看过去,“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
闻言,暖春赶紧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道:“办好了。”
季安宁扬唇,心底冷笑。
她不会白受白氏的责罚,这次,算她还回去的一笔!
……
另一边,季国蘅对大女儿受了责罚的事情浑然不知,下人们自然多看着白氏的脸色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不敢将事情捅出来。
白氏为他穿上朝服,面色忧心:“老爷,拒了顾家的婚事事小,若是他们心中生出怨恨,纠缠不休怎么办?”
同二女儿一样,白氏瞧不上顾家。
“我已让人送了重礼上门,且不说顾家如今如何,曾经三代清流,想来也不会做什么难看的事情。”季国蘅正了正衣襟,继续道:“更何况,我国公府可不是人人拿捏的主。”
“话虽是这样说,但这个能攀附国公府的机会,顾家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白氏满脸愁容,“我可怜的雨凝,从小身子不好,我一手教养长大,要是真让她嫁给破败的顾家,她往后可怎么活?”
“什么活啊死的,净说胡话!”
季国蘅坐下来,白氏思衬着,同时望了一眼他的神色,上前在青花瓷茶杯中倒了点茶水。
“老爷,你还不了解吗,雨凝那性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若真做些极端的事,那可让我这把年纪怎么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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