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位于浦东大圣会所地下一层的泳池内,莫大盛游完最后二十五米仰泳,像鼓起白肚子的河豚鱼,漂浮在水面。
已经擦干头发的女营养师陆茜,披着白色的薄纱,穿着性感的泳衣,挎着一只黑色的迷你古驰链条单肩包,一手端来了樱桃、圣女果等进口水果,一手端着蔬菜色拉和酸奶。按常理晚上十点之后不宜进食,但莫大盛管不住嘴,陆茜没办法,只能用这些相对减脂的食物来代替。
莫大盛穿上白色的浴袍,翻了翻手机,再看了看与平时打扮不一样的陆茜,不怀好意地搂着她的腰,向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董事长办公室宽阔明亮,新古典式装修,德国原装进口的橡木地板,黄花梨的大班台,班台的四周是江南山水的立体浮雕。黄花梨的宝座椅,明清式的组合书柜,书柜两边放满了经营管理类,以及儒释道类的书箱;书柜的中间是摆满瓷器古玩的博古架。书柜的两边分别挂着一张弓弩和一把辟邪长剑。书柜的上方悬挂着不知哪家寺庙老方丈写的“慎终如始”四个大字。这套家具花了莫大盛不少钱,但最值钱还是博古架上瓷器,都是十几年前从御窑厂挖出来的古董。
喜欢美食、美物的莫大盛,自然也喜欢美女。女营养师陆茜一身湖蓝色的分体式比基尼泳衣,聚拢饱满的胸部,光滑紧致的小蛮腰,性感的比基尼线,阳光健康的小麦色,高腰的比基尼短裤,将大长腿映衬的更长修长,陆茜的这身装扮,性感到莫大盛窒息。
真是应了莫大盛曾经说的名言,他是风一样的男人,女人穿衣脱衣,他说了算。
莫大盛一手搂着陆茜,一手从大班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在桌上:
“身上这套比基尼很合身,你跟我跟久了,品味都提高了很多嘛。这点小费,拿去买泳衣,以后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就轮流穿给我看,只要我开心,穿一次,给五千。”
穿一次,给五千,有钱人的世界我无法想象,人过五十的莫大盛,还这么会玩。陆茜将钞票装进古驰的单肩包里。
莫大盛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打量着陆茜的身材和古驰包,忽然又从抽屉中拿出一沓钞票,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明天换只包,包不能随便背的,女人的包,就像男人的鼻子,是聚财纳财的。”
“为什么不能背?是因为这个颜色?”
“你坐过来,我慢慢跟你说。”
陆茜坐在了莫大盛身旁,她心里清楚,莫大盛跟她开玩笑、一些肢体上的小动作,她是能理解的,毕竟莫大盛是大老板,而且有恩于她,但她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就是不可能跟莫大盛上床。莫大盛从报刊夹上,取下一张报纸,将老手搭在陆茜的肩上,给她科普起来:
“古驰的包样式挺好的,怪不得你们女孩子喜欢,但古驰家族的历史你了解吗?他们是一个非常血腥的家族:父子反目、兄弟内斗、儿子把爹送进监狱,妻子再雇凶杀人,你看看这上面的报道,太乱了,太不可思议,太血腥,太无情,你想想看,每天背着这样的品牌,心里都渗的慌。”
陆茜被莫大盛这么一说,不住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不知道,莫老板你这么一说,太涨知识了,我明天就换掉它。”
话说莫大盛今天为什么这么大方?在莫大盛公司干活的,都在背地里骂莫大盛吝啬。莫大盛之所以这样做,有两大原因:一是因为女营养师陆茜的父亲患上肝癌,与在他的东江制药上班有直接的关系;二是因为东江制药已经复牌,大黄安保地底下的古窑宝藏,他已经在出手,已经有了买家,有了不少的现金流。
莫大盛见陆茜并不拒绝与他有肢体接触,更大胆大起来,伸手去解陆茜后背上的比基尼绑带,如果绑带被解开,那陆茜的上身将完全暴露在莫大盛的眼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穿着长靴牛仔裤的芳姐,拖着一只红色的行李箱,走了进来,莫大盛贪欲的念头被掐灭。
芳姐一看莫大盛和身着暴露的女营养师陆茜挨着坐在一块,明白人都知道,芳姐料定这女人与莫大盛有一腿。芳姐虽然不开心,但也没有破口大骂,因为她经历了在日本的生死之战,仿佛一切都看开了。何况她不是莫大盛的老婆,无权干涩他的私生活;但她了解陆茜,那个曾经留着八字刘海、扎着高马尾的女大学生,正在走她曾经追悔不及的老路,她骂道:
“呵,以前还穿九分裤,这么快就变成了比基尼,我看这大学也是白读了,有这学历干什么不好,去干勾引有妇之夫的老男人,鲜花插在牛粪上,鲜花也就臭了。”
陆茜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诬陷自己,她反唇相讥道:
“我是鲜花,而有的人,已经是今日黄花。我年轻,身材好,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以后每天换着花样穿,你管得着吗?莫总,你说是不是?”
陆茜怎么穿,芳姐管不着,但陆茜说她是今日黄花,她哪里受得了!芳姐上前抡起巴掌,重重地扇在陆茜的脸上:
“你真是无药可救,你知道你爸是怎样死的吗?谁是你爸真正的凶手?”
陆茜被芳姐的一巴掌打蒙了,没听清楚芳姐骂她的话。陆茜身体纤长,芳姐体格丰满有力,还学过跆拳道,如果打起来,陆茜根本不是芳姐的对手,她朝莫大盛“吧嗒吧嗒”掉眼泪。
莫大盛腾地站起身,朝芳姐怒视道:
“王芳,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太过分!”
“我胡说,我过分?谁教她不会说话,老娘怎么就成了黄花,她哪只眼睛看我是黄花?还有,你对她还要瞒多久?你害死了她爸,魔爪还要伸向她,莫大盛,你真不是个东西,畜生!”
莫大盛安慰着陆茜:“别听她胡言乱语,你先出去,我等下会替你出气的。”
女营养师陆茜走后,莫大盛沉着脸,点上一根雪茄,坐在老板椅上,翘着脚,猛地吸了几口。芳姐冷冷地望着博古架上的一些瓷器古董,沉默不语。历经在日本生死之战的芳姐,已经对见死不救的莫大盛彻底绝望;而莫大盛对芳姐这次日本之行的失利,早已不满,所以,两个人心里都不开心。
空气在凝固,莫大盛最终打破了宁静,缓缓地说: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找我?我在日本时为什么不去找?找我给你那个女大学生出气?莫大盛,我已经对你彻底失望。”
“她跟你比,谁孰轻孰重,你还不清楚?高桥那小子,就算给了他沉船位置图,他也未必会放过你。何况我是付了钱给大黄安保的,他们有责任有义务保障你的安全。”
“莫大盛,我算看清楚了,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管跟你多少年,首先考虑的都是你自己。”
“如果只考虑我自己,就不会有大盛集团,我要养多少人?权衡多少利弊?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听说高桥已经找到了一处沉船位置,这是真是假?”
“不知道!你养那么多人,让他们告诉你!”
“小芳,你变了,完全没有大盛集团副总裁的样子,辜负了我多年对你的栽培,是我眼瞎。”
“呵,多谢莫老板给我带的高帽子,这副总裁不要也罢。你是眼瞎,好歹不分,辜负你的人还少嘛,我跟你提醒了多少次高桥,要谨防他,你听过我的吗?”
“高桥,以为我不知道,抢我碗里的肉,他还嫩了点,不跟我合作,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莫大盛将雪茄掐灭在烟灰缸,站起身来,紧盯着芳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只要好好跟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莫大盛,今天我是来跟你摊牌的。”
“摊牌?你想要什么?”
“一个亿!七年来,我为你也赚了不少,先不谈水下到底有多少走私沉船,我就问你,大黄安保地底下的古董能卖多少钱吧,至少有十个亿!”
“一个亿,我看你是疯了!”
芳姐回想起这些年来为莫大盛的付出,她已经彻底看清了莫大盛虚伪、自私的本来面目,见死不救的莫大盛,她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决裂,芳姐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是疯了,我疯了……”
绝望的芳姐,操起博古架上的瓷器古董,发疯似地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莫大盛视财如命,见芳姐不识抬举,还打砸他多年来收藏的古董,他哪能袖手旁观,上前抬手扇了芳姐一耳光,呵斥道:
“住手!你赔得起吗?”
芳姐一抹嘴角,血水流了出来,她抓起博古架上的将军罐、鸡缸杯、梅瓶等瓷器古董,上下开弓,朝莫大盛的脸和裆部砸去,莫大盛不停地躲闪,不停地心疼。
莫大盛取下书柜边的弓弩来抵挡,芳姐见瓷器古玩被她砸完,顺势夺下书柜一侧的辟邪长剑,两人一攻一守,斗在一起。
芳姐只练过一些跆拳道的招式,对剑法不甚了解;虽然莫大盛武功也一般,但他研究过剑术,以弓弩来格挡,以转风车似的缠绕之术,同芳姐僵持着,消耗芳姐的体力。最后弓弩从芳姐的头顶套下去,因为芳姐的胸太大,弓弦卡在了高挺的前胸,弓弩困住了芳姐的双臂,她再使长剑,已非常困难。
莫大盛夺下芳姐手中的剑,从后面抱住芳姐,喘着粗气威胁道:
“想跟我谈条件,你得先屈服,如果我的心情好,或许会答应你。”
从外表看,莫大盛像个谦谦君子;但骨子里,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老流氓。他把芳姐抵到大班台的桌边,忽然正面把芳姐按倒在大班台上。莫大盛见芳姐喘息着,袒露的白嫩乳房,上下起伏。莫大盛性欲大发,张嘴就要去啃芳姐的乳头。芳姐猛地将一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莫大盛的脑门上。
莫大盛用袖子抹掉浓痰,见芳姐越抵抗,他越有兴趣,继续用他那丑恶的嘴,在芳姐的脖子和乳房上乱拱,像一头流着哈喇子的野猪,令人作呕。
芳姐因上身被弓弩所困,她以膝盖顶击莫大盛的裆部和大腿,这种反抗,更激起了莫大盛的兽性,芳姐精疲力竭,再无力反抗。
完事之后,莫大盛从书柜里的保险箱里,取出十沓钞票,塞进芳姐红色的行李箱,告诫芳姐:
“博古架上的瓷器少说值个两亿,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今天的事我不会追究,如果继续跟着我干,那就得听我的,否则你就不要再回来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果偏走断桥千丈崖,你只有死路一条!
芳姐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圣会所……
第二天,戴着太阳镜的芳姐,出现在泊阳湖江州水域的岸边。
在三四公里远处,一艘白色的清洁船引起了芳姐的注意,芳姐打开手中的沉船位置图,心中忐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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