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林海吓了一跳,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还以为李光旭看出了什么,或者是顾焕州把他与李慧之间的事说了。
毕竟,与女领导关系暧昧总归有点上不了台面。
“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紧张的有点结巴了。
李光旭却笑着道:“李慧也是个聪明人啊,我算看出来了,她是打算在抚川培养个卧底啊,好家伙,居然在我面前来了个狮子大张口,提出让你当副市长,这招棋下的,可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林海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我给她当过秘书嘛,自然会关照些。”
李光旭未置可否,若有所思的道:“抚川历史上,最年轻的厅级干部就是我了,当年我三十九岁,就被任命为副市长了,难道这个记录,要被你小子打破了嘛?”
林海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心中不禁狂喜,但表面上却并没表现出来,仍旧故作平静的道:“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打破您的记录呢?”
“记录,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李光旭正色道:“风起的时候,猪都能飞起来,更何况,你比猪强多了。”
“您的这个比喻,我......实在不敢恭维。”林海说道。
李光旭呵呵一笑:“话糙理不糙,王波和赵永杰下去了,副市长的职位空出来两个,肯定要有人顶上来的,恰逢省委又下达了培养年轻干部的指示精神,这就叫时也运也,既然赶上了这个风口,想不飞都难啊,但是,你现在要静下心来,把柳杖子矿的体制改革搞好,如果说之前的事,算是期中考试的话,那柳杖子矿体制改革的成败,就是期末考试了,两场考试的成绩摆在这儿,所有人的嘴,就都堵上了,提拔重用自然水到渠成。”
“我知道了。”林海说道:“但是,大公子那边......”
李光旭微微一笑:“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吴公子当下的处境,恐怕是顾不上柳杖子矿了。”
刑讯逼供,历来被认为是司法体系中的陋习和毒瘤,为全社会所唾弃,可谓深恶痛绝。
我国的司法实践向来本着“重证据、轻口供”的原则,只要证据确凿,即便是零口供照样可以对嫌犯做出审判。
但是,办其他案子,零口供是可以的,办大公子这种人,零口供显然就不那么有把握了。
王大伟之所以敢公开抓捕,当然是掌握了相当证据的。
程辉的狗头军师周海峰回国之后,立刻被王大伟秘密控制起来,通过审讯,周海丰不仅交代了程辉和孙国选的大量犯罪事实,同时,还供述大公子通过程辉的天元实业乃至孙国选子女开办的几家公司洗钱的犯罪行为。
王大伟将情况汇报上去之后,顾焕州明锐意识到机会所在,于是当机立断,将王大伟调入省厅,并担任经济犯罪侦查局局长,命其秘密开展调查。同时,将所有这些事情向高层的陆子鸣做了汇报。
陆子鸣与吴慎之的矛盾由来已久,两人斗了十多年,虽然互有胜负,但总体而言,吴慎之是处于被压制状态的。
然而,韬光养晦了十年的吴慎之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机会,明年,他也即将进入权力核心,而这对陆子鸣来说,则是个巨大的威胁。
年龄原因,陆子鸣最多再有两三年就要解甲归田了。人走茶凉,是官场的常态,高层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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