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云瞥了眼两个保安手里的东西,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嘛,来就可以,不要买东西,尤其是这花,病房里都快放不下了,搞得我活动都受限。说了你可能不相信,这附近的花店,都把我当成财神爷了。”
“这不挺好嘛,你住了一次院,间接拉动了抚川的GDP,这贡献可太大了。”林海说着,主动从护工手里接过轮椅,推着陈牧云往病房走去。
陈牧云扭过头,笑着道:“别说,经你这么一拔高,我忽然感觉这院住的特有意义。”
“不止是有意义,而是意义非凡。”林海随口说道。
陈牧云听罢,低着头抿着嘴笑了。
推开病房的门,林海才知道,陈牧云并不是在矫情,情况确实有些糟糕。
这是间单人高级病房,里外两个房间,配有专门的卫生间。
整个外间屋,已经被各种花篮塞满了。两个保安站在门口,苦笑着道:“这也没地方了呀。”
陈牧云说道:“要不我也打算找你们呢,花太多了,轮椅在里面活动不方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好好清理下,挑那些比较好的花篮,送到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其他的就扔掉吧,还有那些水果和营养品,你们拿去分了吧。”
保安听罢,顿时喜出望外,赶紧用对讲机又喊来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搬了起来。
林海这才明白,为啥陈牧云可以指挥医院保安了。
折腾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房间里彻底搬空了,陈牧云命保安将林海带来的花篮和东西放好,这才进了病房。
护工很识趣,压根就没跟进来,而是轻轻将房门带上了。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扶我下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陈牧云笑着道。
林海并不是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平时还挺有女人缘的
可不知道为啥,在陈牧云面前,却总有点缩手缩脚的,直到听人家说,这才赶紧伸手过去。
陈牧云倒是落落大方,扶着林海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沙发旁,缓缓坐下。
“你恢复的蛮快的嘛!来之前,我还以为你需要卧床呢。”林海说道。
陈牧云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伤,至少有一多半是你造成的。”
想起那天自己的粗暴举动,林海只剩下挠头了。
陈牧云见他那样,忍不住呵呵的笑了:“逗你呢,其实,之所以叫你来,实在是无奈之举,这救命之恩,理当登门拜谢的,可我这伤一时半会又好不了,所以,只能把你请过来了。”
“什么救命之恩,没那么夸张,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林海正色说道。
陈牧云却连连摇头:“为啥不提啊,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可能就没命了呀,当时的情况多危险啊,再迟几分钟,咱俩就被埋在一起了。”
林海猛然想起了一句成语,生同衾死同穴,真要埋在一起,那可是说不清楚的事了。
陈牧云或许也想到了这句话,神色多少有些尴尬,飞快的瞥了他一眼,赶紧把话岔开了:“不过......就也算是五五开吧,功过相抵了。”
“这就对了嘛,总拿救命之恩说事,以后都没法相处了。”林海连忙说道。
两人都会心的笑了,刚刚的尴尬气氛瞬间就缓解了。
陈牧云略微思忖片刻,把腰板挺了挺,一本正经说道:“我采访下林副市长吧,请问您就任之后,有什么打算呀?”
林海想了想,苦笑着道:“市政府党组已经给我下达了工作任务,让我负责重新制定柳杖子矿体制改革的方案,其实啊,我今天来,也正是想问一问陈总,请问您对国有企业体制改革有什么看法呢?”
陈牧云沉思片刻,正要往下说,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噘着嘴道:“不对啊,是我采访你,怎么变成你采访我呢!不行不行,你这属于玩赖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婀娜动人,那娇嗔的神态,看得林海竟然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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