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的钱也太多了吧!”
“先被盐工们抢一批,然后被抄家,都还有这么多!!!!!”
周氏捂着胸口,这么多坛金子,她滴个老天爷啊!
她都不敢去想这些有多少!
饶是见多识广的舒春华都无法淡定。
她喃喃道:“当几届巡盐御史,就能攒下三四百万两银子的家财,更别说历代盐商的积累。”
“要知道,咱们这一朝的盐商,前朝就在的。”
“这些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狡兔三窟,三大盐商必还有藏银的地方没被找到。”
周氏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这些金子……”
舒春华:“咱们买一座银楼,买些有身契的匠人,这批金子得改头换面才行……”
不然甄家后人一看这金子就知道这笔钱财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周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给舒春华分了一半儿,舒春华也不客气。
她和周氏一人买了一个银楼,来处理这些金子。
手里有了钱,舒春华又购置了房产,开办女学。
期间她给许贵妃去了一封信,跟她要人手。
许贵妃当然支持。
舒春华这次开办的女学,开了两所,一所在城西,要收钱的,一年的束脩一百两一个人,是贵族女学。
就教授琴棋书画,烹茶煮酒,宫廷礼仪,管家御下等知识。
一所在城东,不收钱,针对平民女子,教她们读书识字算数,然后就是谋生的技能,刺绣、裁衣、厨艺、制作珠花、绒花、武艺、辨药、制药、医理等等。
擅长哪个学哪个。
除了找贵妃要人,她还命人去邀请上辈子就比较知名的几位女先生来江南府任教。
月俸一百两,三进宅子一座,奴仆五十人,在女学任教满十年之后,宅子和仆从,全部赠与女先生。
这等高价开出去,她不怕几位女不心动。
出来挣钱,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她给开的这个条件,真真儿是解决了她们的所有后顾之忧。
上辈子她去打听过,几位女先生的月俸,最高是二十两一个月。
一百两,比眼下的县令月俸高。
除了女学,舒春华和周氏还专门去盐场附近建了两所学堂,专门收盐工的子弟。
舒春华还和船厂定了十艘海船,五艘江船。
她要开个船行。
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不是她的风格。
这辈子顺风顺水,她更不能辜负老天爷的厚爱。
舒春华忙得脚不沾地,这段时间基本没怎么见到衙内。
越到后头,衙内躲她躲得也挺厉害的。
衙内怕功亏一篑!
“下雨了!”舒春华从在筹备的女学回来,天就阴沉了起来。
她听到轿夫说下雨了,就撩开轿帘往外看,雨还有点大。
“去找个茶楼避一避。”舒春华对轿夫道,这地方到家里还得一段路呢,回去轿夫得淋透。
轿夫感激应下。
到了茶楼,舒春华让小二给两位轿夫上姜汤热茶,给他们拿两块儿干帕子擦擦,她要了一个包厢,带着春芽等人去二楼。
正要上楼,楼上就有人下来。
来人穿着天青色宝相纹锦袍,脚登麒麟靴,头束玉冠。
人长得风流。
就是眼神让人极其不舒服。
两辈子,舒春华都极其厌恶这个人!
齐王!
他怎么来江南府了?
他的封地可没在江南府。
舒春华打量齐王的时候,齐王也在打量她。
他拾阶而下,目光几乎黏在了舒春华的身上。
舒春华后退两步,不想与他撞上。
但她不想,齐王却没有这个想法,下楼之后故意崴了一下脚,就往她身上扑。
舒春华避开的同时,捏在手中的纸包也被她扬了出去。
她闪得太快了,齐王没有如愿以偿。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冲着舒春华拱手:“见过方少夫人!”
舒春华淡淡地还了一礼,然后带着人上楼,眼风都没给齐王一个。
齐王看着她的背影,问年轻男子:“兰舟,你认识此妇?”
此妇人冰肌雪骨,形貌昳丽,蕴着寒霜的眼,实在是勾人至极。
比那些谄媚着扑来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让人有种想征服她的欲望,想看她这张脸在自己身下寸寸瓦解,哭求模样。
谢兰舟躬身道:“回公子的话,此妇是江南府新任同知方远堂的儿媳妇。”
方远堂?
齐王的的眼底立刻浮现出一丝恨意来,区区县令,居然接连坏他好事!
他的人去查了,这人还不是他几个兄弟的人,纯属是误打误撞坏他的好事。
天生就克他!
他不是没有动过杀心,但几个兄弟都死死盯着他呢,这个节骨眼儿,他实在是不能轻举妄动。
但此番居然让他见到了他的儿媳妇!
他看向楼上,勾唇一笑。
送上门来的,他不笑纳,就说不过去。
“过几日让你夫人办个宴会,请一请这些官眷去赏花游园……”话落,他抬手挠了挠脸。
有点儿痒痒。
不过齐王没在意。
谢兰舟闻音知意,连忙应下。
殿下这次偷偷来江南府,除了找三大盐商藏起来的财富,就是要顺手收拾方家人。
让他们死。
还得让他们名声臭大街。
“少夫人,他们离开茶馆了!”过了一会儿,舒春华留在楼下的人回来禀报。
舒春华颔首:“知道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街上没了行人。
街道两边的廊下躲满了躲雨的人。
忽然她看到了一辆马车哒哒哒地跑来,马车上挂着的是方府的牌子。
舒春华起身下楼,就见衙内从门外进来,嘴里嘀嘀咕咕:“江南的雨真多!”
一抬头,就看到了下楼的舒春华,他的脸上瞬间就漾开了笑容:“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舒春华走向他,眉眼间也全是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衙内去牵她的手:“轿夫回来禀报的!”他赏了那有眼色的轿夫二十两银子呢!
衙内拉着她的手急急忙忙得往外走,车夫撑着一把巨大的伞等在外面,确保舒春华不会淋雨。
夫妻俩上了马车。
跟着舒春华来的下人们就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一上车,衙内就猴急地抱了上来。
舒春华挑眉:“你好了?”
衙内以吻封她的唇:“好了!”
(前文要修,暂时更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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