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加先生,有什么问题吗?”陈默玩味的笑着问道。
“你……你……”
卡德加颤抖的指着陈默,怒火已经烧穿天际了!
这已经是把他当猴子一样在耍了!
从小到大,卡德加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屈辱?
“没问题的话,就请收货吧,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码头上还有5000万斤从霸国刚海运过来的货,只要你付运费,我可以马上让人扭头送回去。”陈默笑道。
“噗~~~~”
卡德加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不是形容词!
是真的吐血了!
把自己的粮食运过来,再转头运回去,一来一回,就赚了一倍的利润!
这个操作简直可以说是骚破天际了!
陈默身边的冷锋等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能看到这群外国佬吃瘪,简直爽翻天了!
“走!”
卡德加几乎快把后槽牙都咬碎了,带着四大粮商的员工们,灰溜溜的上车离开了。
看着卡德加离开,陈默深吸一口气,冲着冷锋等人笑了笑,朗声道:“兄弟们!”
“这一仗,我们赢了!”
“完胜!”
冷锋等人撕裂着自己的衣衫,仰天长啸了起来!
“啊!”
“赢了!”
“哈哈哈哈,赢了!”
这些在战场上亲身杀过敌,流过血的汉子们,仿佛真的刚打赢了一场艰难的仗一样!
不!
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场价格战,可比他们打仗难太多太多了!
他们打仗,最高的一场死亡人数也不过区区上千人。
但如果陈默这一场价格战输了,大夏恐怕要有数十万人被活活饿死!
“晚上我请客,海鲜,烤肉,美酒,吃饱喝足,直接在帝豪住下!”
“老板万岁!”
“呜呼,起飞咯!”
“爽!”
陈默笑着道:“先别顾着爽,冷锋你去让人把粮食入仓再说庆祝的事儿,不能有差错,听到了吗?”
“遵命!”冷锋嘿嘿一笑道。
陈默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只有两个字的短信给诸葛婉儿:“成了!”
诸葛婉儿:“难道你不该请我单独吃个饭吗?”
陈默:“必须的必啊,来帝豪吧,晚上请你吃好吃的。”
夜晚,帝豪大酒店。
整个酒店,被陈默包场了。
冷锋等人在下面几层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陈默则跟诸葛婉儿在顶层的旋转餐厅,俯瞰着帝都夜景,品尝着美味佳肴。
“你的伤势如何了?”陈默关心道。
“爷爷给我请了最好的美容专家,只要一两个月就能彻底恢复了,不会留疤的。”诸葛婉儿笑道。
“那就好。”陈默松了口气。
“你担心我啊?”诸葛婉儿踮着脚尖,趴在陈默的肩头,挑着眉毛问道。
如此近的距离,陈默能看到诸葛婉儿微醺的脸蛋,闻到诸葛婉儿嘴里混合着葡萄酒的芬芳。
“嗯,怕你脸上留疤了,嫁不出去。”陈默道。
“嘿,嫁不出去你就完咯!”
诸葛婉儿附耳对陈默道:“你得养我一辈子咯!”
陈默感觉自己耳朵痒痒的,就好像是一个小猫在挠他。
一时间,陈默居然脸红了!
诸葛婉儿发现了陈默的窘迫,不禁哈哈笑道:“这么不禁逗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情场老手呢!”
“怎么样?要不要姐姐教你点实用的?”
说着,诸葛婉儿的脸已经贴在了陈默的脸庞上。
陈默只感觉自己的脸庞,一阵滚烫。
他轻轻推开了诸葛婉儿:“你喝醉了。”
“切,没劲!”
诸葛婉儿摆摆手,走到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副字,交给陈默:“这是巴尔扎哈先生托人交给你的。”
陈默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是用毛笔写的一副楷书!
"愿你永远忠诚勇敢,永远年轻热血,永远热泪盈眶——火国人巴尔扎哈赠。"
陈默看完之后,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诸葛婉儿走到床边,俯瞰着帝都万家灯火,一片繁华,呓语般道:“从前我从来不把商人当回事,我以为商人就贪婪、奸诈、自私的代名词。”
“直到遇到了你,我这才明白了,原来商人也可以赤城,也可以热血,也可以为国为民奉献一切!”
“商之大者,为国为民。”
“陈默,感谢你让我透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另外一边。
卡德加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霸国。
一下飞机,他就立刻马不停蹄的坐车奔向了巴尔扎哈的庄园。
让卡德加奇怪的是。
此时,巴尔扎哈的庄园静谧的宛如一座坟墓!
整座庄园,没有一名仆人!
除了巴尔扎哈书房,其他地方没有半点灯光!
“卡德加先生,我们老爷恭候多时了。”
这时,管家皮埃尔出来迎接,保持着他那亘古不变的优雅和高傲。
“哼!”
卡德加一把推开皮埃尔,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巴尔扎哈的书房。
此时,巴尔扎哈正坐在书桌前,端着一杯红酒,面带笑容的品尝着。
“巴尔扎哈!我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卡德加骂骂咧咧一拍桌子,怒声道。
“卡德加先生,别着急。”
巴尔扎哈到了一杯红酒给卡德加:“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卡德加端起酒一饮而尽,冷哼道:“别以为几杯酒就能把我打发了!”
“巴尔扎哈,我告诉你,这一次,如果你的解释不合理,你难逃一死!”
巴尔扎哈没说话。
他起身,走到唱片机前,将一张古朴的黑胶唱片放了上去。
“吱呀吱呀~~~”
不一会儿,一首动人的民谣响了起来。
“Country—roads,take—me—home(乡村路,带我回家)
To—the—place—I—belong(带我落叶归根)
……”
巴尔扎哈往椅子上一躺,闭着眼睛,一脸迷醉的跟着哼唱。
“老子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你听到了没有?!”
卡德加怒骂道。
“我是火国人,四大粮商毁了我的国家,现在又想毁了大夏,所以我要帮陈默。”
巴尔扎哈吱呀吱呀的晃悠着摇椅,淡笑道:“这个理由,很充分吧?”
卡德加愣住了,紧接着,他难以置信道:
“巴尔扎哈,你疯了吗?”
“你是霸国人!霸国才是你的家!”
闻言,巴尔扎哈突然情绪激动的睁开了眼睛,咆哮道:
“Bmerica—will—never—be—home!(霸国永远不是家)”
卡德加气的肥肉颤抖,一边点头,一边怒道:“好好好!”
“你背叛了四大粮商,背叛了霸国!”
“这就意味着,你选择了死亡!”
巴尔扎哈淡漠的凝视着卡德加。
此时的书房,只有音乐声淡淡。
“Take—me—home,country—roads(乡村路,带我回家)
All—my—memories—gather—round—her(围绕着她的,是我所有记忆)
Miner"sLady—stranger—to—blue—water(矿工的妻子,没见过大海的人儿)
Dark—and—dusty—painted—on—the—sky(烟雾和灰尘,笼罩着天空)……”
突然间。
巴尔扎哈嘴角溢出了鲜血,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卡德加。
卡德加皱着眉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刻,他感觉心口一阵绞痛,一阵猛烈的窒息感从体内传来,让他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你在酒里下了毒……”
卡德加呼吸不畅的哆嗦道。
他奋力的朝着门外爬去,但身体太过肥胖,加上中毒太深,很快就趴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然后瞪大了眼睛,不动弹了。
巴尔扎哈懒得理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唯一的全家福照片,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聆听着音乐。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巴尔扎哈的脑海之中。
他的双眼,热泪盈眶。
“Misty—taste—of—moonshine,Tear—drops—in—my—eyes(月光朦朦胧胧,我的眼泪汪汪)
Country—roads,take—me—home(乡村路,带我回家)
To—the—place—I—belong(到我生长的地方)
Take—me—home,country—roads(乡村路,带我回家)
Take—me—home,country—roads
(乡村路,带我回家)……”
父亲,母亲,我回家来看你们了……
巴尔扎哈闭上眼睛,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照片,在悠扬的音乐中,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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