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咸儿费尽气力的抗争失败,身陷囹圄之中。
他身为扶桑顶级特工,竟然栽在了侍从官的手里。
既然事已至此,他决定不再反抗,静待时机到来。
高桥大正见他眼神空洞,情绪不再暴躁,疑惑道:
“表弟!难道屎大将因刺激真的傻了?”
渡边土卫郎上去察看一番,点头道:
“嗯!是有傻的迹象,要不要送医院?”
高桥大正诡秘一笑道:“不用送医院,我们去臧家村,把他爱慕的支那花姑娘胖妞抓到,然后跟他成亲,坐实他是日奸再说。”
渡边土卫郎哈哈大笑道:“哟西!这太妙了。”
如此杀人诛心,土肥原咸儿内心痛恨不已,面色却沉寂如一潭死水。
高桥大正收敛笑容,恶狠狠地说:“表弟!你说影机关长指证我杀死大野木上,是一个日奸?”
渡边土卫郎点头道:“是的!土肥原咸儿为合理地加害于你,不惜以出卖原明勇的秘密为交换条件,找影机关长说你杀死了大野木上。”
高桥大正冷笑道:“影机关长!你竟然信口雌黄,为土肥原咸儿作假证,我一定要找机会将你弄死。”
渡边土卫郎建议道:“表兄!不如告诉原明勇,土肥原咸儿合伙影机关长想害死他?让原明勇去对付他们俩。”
高桥大正看了一眼行军床上的土肥原咸儿,点头道:“哟西!就说屎大将已经去莫斯科了,要对其实施刺杀。”
渡边土卫郎摸着后脑勺说:“表兄!莫斯科是不是很遥远?”
高桥大正呵斥道:“远什么远?都在大陆上,还没东京远。”
渡边土卫郎笑嘻嘻地说:“屎大将跑得快,从这过去一天就能赶到。”
高桥大正指着桌上的电台吩咐道:“快给原明勇发报,就说影机关长和土肥原咸儿合伙跑莫斯科去刺杀他了。”
“哈咿!”
渡边土卫郎急忙领命,发出电文。
高桥大正拍拍土肥原咸儿的大胖脸,笑嘻嘻地说:
“屎大将!你先在行军床上好好地躺着,明天去臧家村为你迎娶胖妞。放心!我会替你跟胖妞洞房,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渡边土卫郎忙不迭地说:“表兄!我可以和你一起。”
高桥大正哈哈大笑道:“哟西!一起羞辱我们的屎大将。哈哈!”
土肥原咸儿怒火中烧,紧紧地闭上双目不发一声。
渡边土卫郎突然生起先占胖妞的坏心思,主动请缨:“表兄!不如我带大部队连夜先行?您带侍卫队天亮后跟进。”
高桥大正岂不知道他的心思,摇头道:
“不!你带不动大部队,还是我先行,你明天一早带侍卫队和屎大将跟进。”
此时,电台电讯声响起。
渡边土卫郎急忙抄录、译出电文,惊道:
“表兄!原明勇机关长感激你提供情报,说他到了青岛,请你过去一叙。”
高桥大正高兴地说:“哟西!五莲山臧家村离青岛很近,先娶胖妞,再去拜会原明勇机关长,从此后我要彻底抛弃屎大将,跟他混!”
渡边土卫郎望向土肥原咸儿,低声道:“表兄!咱什么时候弄死屎大将?”
高桥大正笑嘻嘻地说:“等我给他戴上绿帽子再说!你要看死他。”
渡边土卫郎点头道:“放心!他逃不掉的。走!我送你。”
两人肩并肩走出帐篷,显得十分地亲热。
高桥大正吩咐门口站岗的鬼子兵:
“卫兵!不许任何人接近土肥原伪大将的帐篷。”
“哈咿!”
鬼子守卫躬身领命。
土肥原咸儿仔细聆听,待高桥大正和渡边土卫郎的脚步声走远,猛地一翻身,整个行军床侧翻在地,发出声响。
鬼子守卫冲了进来,上前查看,惊道:“高桥侍从官和渡边土卫郎为什么把师团长捆起来,嘴里还塞上袜子?”
他见土肥原咸儿支支吾吾,急忙取出臭袜子。
土肥原咸儿长舒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卫兵!本大将的病好了,快给我解开身上的绳索。”
鬼子守卫狐疑着替他解开,解了一半之后摇头道:
“不行!我得去向高桥侍从官报告,您稍等。”
言毕,他转身奔了出去。
土肥原咸儿急忙挣脱绳索,拎起帐篷里的电台和枪支,揭开帐篷一角奔了出去。
青岛崂山,西南山脚下。
山下吉秋和田晓娥正在为章飞和山下冬子送行。
山下冬子泣道:“兄长!您真的愿意留在这里?”
山下吉秋点头道:“是的!兄长要为正义而战。”
山下冬子难舍地说:“那你不回家了吗?”
山下吉秋笑道:“中日停止交战后,我一定会带着你嫂子回家的。”
田晓娥点头道:“嗯!到时我陪你去扶桑看看。”
章飞将皮箱和电台放上马背,轻声道:“冬子!咱们走吧。”
“嗯!”
山下冬子听话地点头。
两人上马,不时回望,渐渐远离不停挥手的山下吉秋和田晓娥。
章飞笑道:“冬子!你若是想留下来,我一定陪你。”
山下冬子摇头道:“夫人对我那么好,我不能留下。再说这里的条件太差了,我怕我受不了。”
章飞点头道:“嗯!影机关长对我也很好,我要回到他的身边。”
山下冬子不开心地说:“可是这样的话,咱俩回去就要分开了。”
章飞故作疑惑道:“影机关长和南造课长不是夫妻吗?”
山下冬子秒变开心,笑道:“也对!咱俩总能在一起。对了!我嫂子怎么把你从禁闭室放出来了?”
章飞当然不能对她说出实情,笑道:“还不因为咱哥的缘故?你嫂子再凶,也不能杀了他的妹夫。”
山下冬子捂住脸,娇羞地说:
“山哥!咱俩还没成亲呢。”
章飞急忙岔开话题,笑道:“冬子!我还是把电台打开吧,万一有人找咱俩。”
山下冬子急道:“咱俩下马!我给课长报告一下咱俩的情况,这么多天没报告,她肯定会怪罪的。”
章飞急忙依她所说,纵身下马,在路边支上电台,嘱咐道:
“冬子!为了你哥的安全,还是不要报告琅琊纵队的任何情报。”
山下冬子点头道:“我知道,兄长跟我说过,就说没有找到他。”
言毕,她急忙向南造芸子发出电文:
“夫人!冬子和章飞没有找到兄长,差点被八路俘虏,我们马上回到上海。”
不多时,收到南造芸子的回电:“你俩速去青岛,一是刺探原机关长原明勇的情报。二是跟随‘桐部队’石井大队,前去五莲山臧家村接应土肥原伪大将。”
章飞疑惑道:“为什么要去臧家村接应土肥原伪大将?”
山下冬子笑道:“土肥原伪大将肯定去娶相好胖妞了。”
章飞建议道:“冬子!把这情报给你哥说,让他立功。”
“这.....”
山下冬子不禁犹豫了。
章飞知道她还转不过弯,笑道:“我给影机关长报告一下可以吧,他那么恨土肥原咸儿,肯定告诉你哥除了他,咱俩还不用去臧家村涉险了。”
山下冬子嫣然笑道:“嗯!告诉一代目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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