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应该是在做梦吧!”回过神后,谢承泽连忙反驳,“不可能,绝不可能!沈渊绝不是那般偷偷摸摸之人!”
他若是想调戏自己,分明可以直接调戏,何必趁着醉酒夜深之时!
沈渊干不出这样的事!
“二哥……”见谢承泽不信,谢瑾瑜脸上不禁露出伤心的颜色,“孤会是骗你的人吗?”
谢承泽想说是,但还是决定不说。
他根本不肯信,继续反驳道,“那是小白虎弄的,绝不是人弄的。”
那屋里就那么几个人,谢守均和谢子渺绝不会干出这种浑事的,沈渊就更不可能了。至于谢瑾瑜,谢承泽也觉得不会,虽然这个太子弟弟对他的情感偏执了些,但他既然把那印记嫁祸到沈渊身上,显然便不是他做的。
毕竟,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占有的东西沾上半点别人的气息,哪怕是谣言。
如果真是谢瑾瑜做的,他只会压着自己高调的宣称那就是他的杰作——啊!
肩膀猛地被推到床榻上,谢承泽看着欺身上来的谢瑾瑜,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干、干什么!
他就是随便猜一下,怎么就成为现实了?!
“二哥,小白虎怎么会弄出那样的痕迹呢?”
谢瑾瑜单手便擒住了谢承泽想反抗的双手,另一只手按压在他躁动不安的肩膀上,迫使他整个上半身都无法反抗。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犹若刮片一般,从他的眼眸扫到他的唇,又停在了他的脖颈上。
谢承泽想踢他,可念及谢瑾瑜身上的伤,又不舍得让他疼,只好好言劝道,“你冷静一下,让我先把药给你涂完,一会儿让父皇看到了不好……”
刚说完,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建帝爽朗的笑声。
谢承泽看看两人的姿势,再看看谢瑾瑜赤裸的上半身,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任谁看到都会误会的吧!
“有何不好呢……”谢瑾瑜沉下腰,右腿微微上提,看着身下的谢承泽下意识夹住了他的腿不让他再继续,不禁低沉一笑,头缓缓低了下去,“二哥若是不信,便让孤帮你对比对比,人吮出来的痕迹是不是同那日的一样。”
耳边建帝与赵公公的脚步声渐近,谢承泽的心脏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他狠狠瞪着谢瑾瑜,声音颤得发抖,“谢瑾瑜!你疯了不成!这里是御书房!”
若是被建帝误会他俩在御书房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建帝一定会把他也丢到边疆去的!
“二哥在怕什么……”看着身下发抖的青年,谢瑾瑜抬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将那些碎发拂到了他的耳后,语气温柔又带上了几分诡谲的笑意,“怕那痕迹真是沈渊弄出来的,还是怕父皇看到我们二人……”
他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语气里说不出的危险又玩味,“回答得让孤满意了,孤便放开。”
谢承泽瞪着谢瑾瑜,难以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真疯了。
不,不对,谢承泽,你要冷静。
谢承泽不信谢瑾瑜那么大胆,敢让建帝看到两人这不雅的一幕,他努力瞪大眼睛盯着谢瑾瑜,“行啊!那便让父皇好好看看,他那般看好的太子殿下,到底在对他本该敬重的兄长做什么!”
他硬气道,“若是因此丢了太子之位,可别怪本殿没提醒你!”
谢瑾瑜轻笑一声,柔和而戏谑的目光落在谢承泽倔强的脸上,“能与二哥一损俱损,是孤的荣幸。”
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态,谢承泽蓦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不会来真的吧!
耳边,建帝即将走到内室门前,身前,俊逸矜雅的青年不慌不忙地把玩着他的发丝,丝毫不在意那扇门开后,会是怎样令人惊惧胆颤的场面。
谢承泽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准备去踹谢瑾瑜,然而右腿刚动,谢瑾瑜便眼疾手快地在他身上连点两下,下一秒,谢承泽便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谢承泽差点就要哭了。
这特么不讲武德!
怎么能定人家的穴!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点穴哎,感觉还挺怪的,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谢承泽连忙摇摇头,结果发现自己连头都不能摇。
门外响起建帝的声音,“也不知泽儿回来了没。”
赵公公道,“估计已经回承欢殿了吧。”
“也是,那孩子,听到御书房三个字就浑身哆嗦。”建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几乎近在耳边,仿佛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而谢瑾瑜依旧从容不迫地压在自己身上,一副谢承泽若是说不出令他满意的回答,便会真的不会点开穴位一般。
谢承泽还是不肯相信他敢这么莽撞行事,硬着头皮与谢瑾瑜继续对峙,心跳几乎与门外的脚步声平齐。
终于,在赵公公一边问门怎么关上了,一边抬手要推开门时,谢承泽的心理防线也终于崩盘了,几乎是以哭腔的声调儿求饶道,“二哥错了,二哥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这孩子最是喜欢抱着他睡觉了,这么回答,他一定会心软解穴的!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御前侍卫的声音,“陛下。”
御前侍卫的声音,成功让建帝和赵公公都停下了动作。
“方才御史大夫……”御前侍卫慢吞吞地开始通报着大臣来御书房想要见摄政王的事情,而屋内,谢瑾瑜笑着解开了谢承泽的定身穴,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衣裳。
一种来捉奸的丈母娘在门外被保镖拦下,而屋里的霸道总裁不慌不忙地开始清理和小三的现场的既视感,再次以一种诡异的感官冲向了谢承泽的脑门。
“你故意的?!”谢承泽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谢瑾瑜是明知建帝会被拦下来告知大臣来见的事情,所以才敢那么不紧不慢地跟他对峙!
“二哥还是嫩了些。”谢瑾瑜展露出笑颜,“孤在承欢殿里等着二哥,二哥可莫要回来得太晚。”
说完,他朝着谢承泽轻快地眨了一下眼,便是快步走去了里间,翻窗离开了御书房。
那窗边守卫的御前侍卫没有阻拦他,估计是曹家的人,又或者早已被太子买通。
谢承泽恨恨地走去书案,将教材攥在手里,随即打开门,朝着外面的建帝狠狠瞪去。
臭皇帝,又不批奏折,来御书房干什么!
瞪完,便是扬长而去。
被瞪的建帝只感觉莫名其妙,“他这又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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